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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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在这里困了三年有余,早就习惯了这令人难耐的寂寞,如今外面喧闹起来,令她分外不适。

她挺直脊背,等着来人进来,果然,不过几息,门便被砰的一声被推开了,阳光铺天盖地的照在她身上,令她分外不适。

还未等赵氏回头,她的头发便被扯住,她张口欲呼,却觉有苦涩的液体灌入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明白了,原来我是桃奴的后妈……

第19章 夜探病

赵氏捂着嘴剧烈的咳嗽,一抬头,见谢皎月居高临下的立在她面前,那么多宫人敛声肃容的簇拥着谢皎月,即便她只着了一身素衣,也显得威仪赫赫。

谢皎月一双眉眼里含着冷意,再也寻不到当初那与宫中格格不入的纯善烂漫。

赵氏忍住腹中火灼一般的痛,坐直身子看向谢皎月:“你来灌我药陛下知道吗?”

“知不知道这都是你应得的。”谢皎月话中满是冷意:“你敢下毒害阿泽,便也该尝尝炽龙舌的滋味。”

赵氏低低一笑:“不愧是当了皇后的人,杀伐果断的,你可要小心呀,陛下可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赵氏说着,唇中溢出一口血,她随意抹掉,直勾勾的看着谢皎月,话中满是恶意:“当心落个我一般的下场。”

谢皎月看着赵氏唇边的血渍,竟觉得那血色要刺入她心里,她一挥袖,道:“你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全赖你咎由自取,想要储君之位得看自己的本事,你便是将我和阿泽都杀了,皇位也轮不到你儿子,多行不义必自毙,天上的神仙都看着呢!”

“住口!”赵氏一口血喷出来,睁着一双被毒烧的赤红的眼睛瞪着谢皎月:“若不是你们母子,我还是皇后!我儿也会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如今你占尽便宜,有什么脸面跑到我这里来耀武扬威!”

谢皎月气急,随手摸了一个陶瓶便砸在赵氏头上:“你当我稀罕!若不是你在我有孕时害我,又这么会落的如今这个下场,你自己罪有应得,又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吠!”

赵氏被砸的扑在地上,擒芳看了,有些慌,她看向谢皎月:“殿下,她……”

“她什么,毒害阿泽,她本就该死!”

谢皎月话音方落便听身后有人喝道:“阿皎,你这是做甚!”

谢皎月回头,只见皇帝站在门外,神情晦暗。

她一顿,却见一道高大身影如风般扑进来抱住赵氏:“阿娘!”

魏灏抱着满头血的赵氏,看向皇帝,哭道:“求阿耶给阿娘一个公道。”

皇帝薄唇紧抿,直直看向谢皎月,谢皎月站直身子,倔强回视:“敢动阿泽,她该死。”

谢皎月说罢,便听魏灏惊喜唤了一声:“阿娘!”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赵氏悠悠转醒,赵氏紧紧揽住面前的魏灏,抬头看向皇帝:“这便是你良善可人的皇后?你瞧,后宫的女人都是一个样。”

赵氏说着,笑声嘶哑:“可笑,可笑……”

“什么可笑!”慌忙跟来的魏熙看着屋中的景象,浑然不惧,她走到赵氏面前,怒道:“你谋害皇嗣,早在当年就该死了,阿耶心慈留你一命,你却不知悔改,如今我只恨阿娘良善,你这种毒妇合该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皇帝听了魏熙的话眉头微蹙,还未来得及张口,便见魏灏抬手将魏熙推开:“你住口!轮不到你来说话!”

皇帝心中一紧,忙抬步上前,却只见魏熙被魏灏推倒在一地碎瓷中。

皇帝赶忙探手去拉魏熙,伸到半途,却被谢皎月推开,抢先一步将魏熙抱起。

魏熙缩在谢皎月怀中,泪如泉涌:“好疼,阿熙好疼呀,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往外落,断了线的水晶珠子般,只看着便让人心疼,魏熙紧紧抓着谢皎月的衣袖:“我不想死的跟个刺猬一样。”

童言稚语,却让人笑不出来,谢皎月蓦然扭头瞪向皇帝,红着眼圈喊道:“你就由着他们母子将我们都害死吗?”

皇帝语塞,手上却觉黏黏的暖,他低头,是魏熙被瓷片划破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皇帝在魏熙软软的手掌下感觉到一丝刺痛,他忙将魏熙的手翻过来,只见皮肉中赫然嵌着一片碎磁。

皇帝瞳孔一缩,从谢皎月怀中夺过魏熙,小心抱着她往外走:“快去宣太医。”

魏熙趴在皇帝怀中,眼泪染湿了他的衣裳:“你们别吵了,阿熙害怕。”

紧紧跟在皇帝身后的谢皎月哭道:“不吵了,不吵了。”

魏熙放下心来,将头埋在皇帝颈窝里,声音细细的:“我不想死。”

皇帝沉声道:“你不会死。”

魏熙低低应了一声:“桃奴也别死,咱们一家要好好的在一起。”

“嗯,都好好的。”

————

魏熙怕疼,苏井泉百般无奈之下给魏熙斟酌着开了一剂安神汤,还未等医治完,魏熙便沉沉睡下,谢皎月看着趴在床上,睡得不甚舒坦的魏熙,眼泪一直没有停过。

不过两天,一双儿女皆卧病在床,不止谢皎月,皇帝心中也不舒坦,眼下看着只顾着哭的谢皎月,皇帝心疼之余,又有些微妙的失望。

他低低一叹,抬手拍了拍谢皎月的肩:“别哭了,当心他们没好,你也哭病了。”

谢皎月侧身躲开皇帝的手,起身将皇帝往外推:“你出去,用不到你假仁假义,若不是你的好发妻,阿泽和阿熙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帝冷不防被谢皎月推的趔趄,他站直身子,挥开来扶的宫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和朕有什么关系?”

谢皎月好似找到了发泄的途径,恨声道:“若不是你纵容他们,他们怎么会如此。”

皇帝被谢皎月的无理取闹气的冷笑:“朕到底纵容的是谁你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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