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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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楷齐?”楚清河面带疑惑问。

薛素坐在床沿边上,慢慢解释,“月初殿试放榜,衡楷齐中了榜眼,他是谭夫人的表侄儿,表面上看着光风霁月,一团锦绣,内里却十分卑鄙无耻,比起之前那个周振还要恶心人。”

抓着柔嫩小手放在嘴边,男人轻轻吻着,含糊问,“他做了什么?”

“我让许呈去查了查,发现衡楷齐竟是个好男风的,这倒也没什么,偏偏衡家将此事捂得严实,想要诓骗好人家的女子嫁过去,要是婚事真成了的话,莲生下半辈子岂不是要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她们还真是好毒辣的心思!”说到后来,大抵是气的狠了,女人丰满的胸脯不断起伏,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大掌一下下给小妻子顺气,楚清河皱眉道,“不必管她,莲生的婚事我心里有数,日后义母再提此事,你直接让她来找我即可。”

杏眼狐疑的觑着她,薛素问,“有数?你看上谁了?”

“我帐下有位军师,从军前是个读书人,因被盗贼杀了全家,这才入了行伍,他相貌生的不错,人品方正,虽然心思多了些,却会好好照顾莲生,不会让她受委屈……”

说实话,对于楚清河的眼光,薛素还是信得过的,她仔细问询一番,发现这名为乌述同的军士的确是不错的人选,孤家寡人听着不太吉利,实际上却少了许多麻烦。

“改日带过来瞧一眼,要是不行的话,咱们再仔细挑挑。”

楚清河自然不会拒绝,他一把将娇娇柔柔的小妻子拉入怀中,瞧着那张红润润的小嘴儿,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狠狠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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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永平伯为何会住在侯府,但来者是客,薛素身为侯夫人,自然不好失礼,她跟楚清河黏糊了一阵子,便直接去了客房,准备探望一番。

刚推开门,一股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女人轻轻叠眉,快步走到床边,待看到这位安平伯的面庞时,不由生出几分诧异。

“没想到竟然是大人您。”

当年薛素还在安宁村时,村里的耕牛害了牛腰风湿症,她用热敷法治好了不少病牛,之后不久就有贵人登门,没想到竟会在侯府遇上。

葛崇脸色发青,眼底露出一丝亮光,哑声道,“侯夫人,先前葛某身受重伤,若不是您出手相救,将我送到医馆,恐怕葛某早就没命了。”

听到这话,薛素才想起来,自己先前曾救过安平伯一命,还真是巧了。

第109章 雷公藤

薛素坐在圆凳上,看着男人深陷的眼窝以及颊肉,知道他的伤势定是十分严重,否则一个早已成年的健壮男子,不至于折腾成现在这副骨瘦如柴的模样。

自打重生了一回,薛素的五感比普通人敏锐不少,这间客房中充斥着苦涩的药味,隐隐还透着几分腥气,她忍不住问道:

“伯爷,您用的什么药?这股味儿实在是难闻的很。”

葛崇紧盯着女人白生生的小脸儿,眼神几乎能称得上炙热了,不过他不敢让别人发现自己的心思,微微敛目,哑声回答,“君药是雷公藤,那药材闻着苦,喝着也苦,但效果不错,能清除体内的余毒。”

男人一只膀子露在被褥外头,上面缠着一层厚厚的白布,殷红的血丝渗出来。

薛素到底是武将的妻子,一眼就看出来他受了箭伤。

“箭上淬了毒?”女人秀眉微微皱着,巴掌大的小脸带着明显的关切之色,红唇一张一合……明明并无任何越矩之处,葛崇的心绪却一阵激荡。

他点头道,“动手的人并非普通的贼匪,而是别人特地派过去的杀手,弄些毒药并不是什么难事。”

葛崇虽是安平伯,却并没有参与此次剿匪,他之所以会出现在匪窝,是因为他奶娘一家七口被山贼灭了门,连刚满月的小孙儿都没放过,手段十分残忍。

葛崇上门探望,看到这血腥可怖的一幕,当时差不点就要疯了,他恨不得将那些山匪一个个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暗地里探查一阵,在找到山贼的窝点时,他带着侍卫提刀报仇,岂料中了埋伏,亏得遇上了剿匪军,否则这条命都保不住。

暗暗摇头,葛崇从未想过,天底下竟然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当年薛素救了他一回,眼下楚清河同样出手相助,他欠了两条命,竟然还在觊觎侯夫人,如此不堪,与丧尽天良的禽兽有何分别?

男人俊朗的面庞霎时间涨成了猪肝色,额角迸起青筋,眼带血丝的模样万分狰狞,跟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没有任何区别。

薛素直觉不对,冲着秋菊吩咐道,“快去请大夫,再给安平伯把把脉。”

一旁伺候着的侍卫忍不住皱了皱眉,瓮声道,“夫人,上午才请过大夫,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何必如此折腾?”

“不妨事。”

眼前这人并不是侯府的侍卫,而是葛崇带过来的人手,按说应该无比忠心才是,偏偏他怕麻烦,为此甚至不顾主子的身体,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水润润的杏眼里透出一丝怀疑,薛素她缓缓站起身,贴近了床沿,身上浅淡的桃花香气如云似雾,直直往男人鼻前涌去。

葛崇眼底露出几分迷醉,情绪慢慢平复下来,黑眸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口中也一片干涩,“夫人,你……”

“先前在安宁村,我提出了热敷法,将耕牛的病症都给治好了,伯爷曾问了我一句,这方子是如何弄到手的,当时不太方便直言相告,此刻倒是无妨了。”嘴上这么说着,薛素一点点挨近,娇软的声音放得极低,如兰的气息喷洒在耳廓,让葛崇浑身僵直,浑身血气翻涌。

她并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异样,只吐出四个字:“小心侍卫。”

说完,她站直身子,颊边露出一丝笑意,继续道,“我身子不太方便,就先回去了,伯爷好好养伤,这样才能驻守边关,让边城的百姓过上安乐的日子。”

眼见女人的身影缓缓消失,葛崇收回目光,没过多久,就有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走了进来,给他把脉。

过了好半晌,老大夫皱着眉开口,“你受了箭伤,体内带毒,按说喝了清毒的汤药,情况应该有好转才是,怎么反而更加严重了?”

葛崇面露疑惑,实际上却暗暗盯着那个侍卫,见他指尖微微颤抖,面上也流露出几分心虚,明显早就被人收买了。有这种叛徒留在身边,他怎会不被人算计?

暗暗冷笑一声,葛崇并未答话,等到大夫重新开了方子,他仔细看了一遍药方,之后才将薄薄一张纸交给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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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房中离开,薛素并没有直接回到正房歇息,反而去到了厨房。

眼下厨房是郑氏一手操持,见到夫人来了,她满脸堆笑,赶忙搬来圆凳让她坐下,免得薛素累着了身子。

“夫人,厨房里烟熏火燎,您怎么过来了?”

对于郑氏,薛素还是信得过的,她不急不缓道,“这几日安平伯喝了不少汤药,你去将药渣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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