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这事情太奇怪,反倒不真实了,我搔搔头不知道说甚么话圆场,仙豪哥一看我这德行,着了急:“是真的!俺也亲耳听见过唱歌的!俺那天头一次跟着大哥住这房子,半夜起来遛鸟,那厕所就在阁楼地下,俺正撒着尿,突然亲耳听见头顶上,有一个女的,阴森森唱着啥“我等着你回来,我等着你回来”,这个楼只有阿鸿姐一个女人,开始俺还以为是阿鸿姐玩那啥艺术,后来正碰见大哥出来拿酒,顺口一问,原来阿鸿姐喝多了早睡着了,俺当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后来听几个兄弟说阁楼有人穿着高跟鞋乱走,俺去了一看,那大衣柜子就在厕所上面!”
恐怖片即视感出现了,虽说我还是半信半疑,但忍不住还是浑身一阵哆嗦,但愿白泽真的有本事搞定那个鬼,要不然伸头被鬼砍一刀,缩头被黑社会砍一刀,怎么着都留不了全尸。
越想越觉得不如先去买份人寿保险,免得我要是有个万一,梅暨白活活饿死。
想起牛艳说的自杀的事儿,我又问:“这些年死了多少人?”
仙豪哥掐起粗壮的指头一算,豪迈的点点头:“这宅子以前死多少,俺说不上来,但自打大哥接手了,已经死了十二个了!”
诶呀妈呀,死了十二个人,那一年出一条人命还有剩余啊!
我顿时心慌气短,赶紧问:“死的都是……”
仙豪哥叹口气:“第一个就是阿鸿姐。”
哎,这老大,金屋藏娇变成鬼宅藏尸,房子又贬值,真是人财两空,那阿鸿姐也是,非要买这个鬼屋来作死,把命搭上了吧!还岁月积淀,这可成了后人祭奠了。
我一边为阿鸿姐的红颜薄命and不做死不会死摇摇头,一边又问:“这阿鸿姐是怎么死的?”
仙豪哥咂嘴道:“说起阿鸿姐,死的实在太惨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你们是不知道,这些怪事发生了,阿鸿姐也不怕,非说是俺们神经过敏,她压根不信,连大哥也不怎么敢来这房子,想让阿鸿姐搬走,可阿鸿姐非要自己住,结果没几天,阿鸿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到阁楼里面跳过窗户撞开玻璃坠楼死了!哎呀呀,你们是不知道,阿鸿姐浑身给那碎玻璃渣扎成刺猬一样,胳膊和脖子上动脉也破了,那可真当得上一句血流成河啊!自杀倒也是自杀,不过死的实在蹊跷,正常人就算想不开,怎么也得把窗户开开,可阿鸿姐倒像给什么蛮力扔出去的一样,可怕啊可怕,喏,阿鸿姐那尸体就跌在前边那片草皮上。”
那块草皮现在看着自然是没什么不同之处,可是让仙豪哥这一说,那草皮仿佛也沾染了些血色,教人触目惊心。
仙豪哥又接着说:“还有几个神棍,几个胆子大的弟兄,夜里来捉鬼,谁知道也都跳了楼,光是那落地窗大玻璃,换了多少次,建材店老板都不敢来了。本来俺是给大哥说,那大衣柜不大正常,劝大哥处理了,偏偏那大衣柜不知道咋回事,根本搬不动,这能这么干瞪眼,上个月有个外地的贼不知道内情,翻进来偷东西,也跳了楼,整日给警察盘问,干俺们这行的实在不方便,卖又卖不掉,这不大哥也着急,紧着找人想办法。”
幸亏仙豪哥是个健谈的,消息问的十分清楚,接下来就看白泽是不是跟自己吹嘘的一样能干了。
我看向白泽,白泽又是一脸银河英雄的高姿态:“何方妖孽,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现下也只愿那些冤魂能早生极乐了,小神且去会一会那衣柜,看是哪个孽畜作祟!”边要往里冲。
我赶紧拉住这呆货,问仙豪哥最重要的事:“哥,请问我们怎么才算驱干净了鬼,拿什么证据来好结钱?”
仙豪哥忙道:“好说,只要住人不再有死的,自然立马转账,分秒不差,俺们干这一行的,讲的就是个信誉!你们俩今天就自由驱鬼吧!但凡有人住过不出事,咱立马两清,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们死在这,俺们可不负啥责任。”
“是是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仙豪哥,您可就等着瞧好吧!”我装成十分老练的样子拍拍胸脯,其实心里吓的要死,看来这房子售后也得我们包下了,要不然这黑社会的哪里会放过我们。
仙豪哥看了看金表,掏出一大串钥匙霍拉一声丢在桌子上:“那俺就等你们联系俺了!保重吧两位,但愿别是永别。”
“仙豪哥真会开玩笑,那哪能呢!”我堆出一脸笑送仙豪哥出了门,眼见着仙豪哥开着奔驰车奔驰去爱民道了,不知道爱民道一会要出现怎样染血的风采。
我回头看着这如同长大了嘴的猛兽般的洋房,浑身凉飕飕的。
听说了这么多这个房子的异闻录,我这心里也很有些打鼓,正拎着钥匙想开门,白泽却先行一步,把手往墙上一贴,竟然穿墙而过,进到了客厅里。
虽说见过一次白泽变身,可这么随随便便就展现特异功能是不是还要考虑一下我这个普通人的感受……算了,在他眼里,我是和先祖一样无所不能的龙神使者,还是不要自曝其短,假装见多识广吧。
深呼吸好几次平复惊吓,好不容易拿出钥匙开了门,白泽早不见了,我战战兢兢的站在玄关,屋子里黑洞洞的,大白天也有些阴森,要不就是听了灵异传说,实在有些受影响。
这个洋房内里的装潢如同民国宅斗剧一样,充斥着一股奢靡之气,贴着暗金色撒暗红牡丹花的壁纸,大厅还有一个壁炉,沙发都是高靠背的巴洛克风格,脚下是青玉色方砖,不知道是采光的原因还是我刚刚被仙豪哥讲的灵异事件吓着了,总觉得这洋房里有人盯着我,让我头皮发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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