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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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琴娘震惊地望着他,心神俱动,心跳更是快的不得了,像是要从胸口迸裂出来一样。

“你……”她张了张红唇。

“嘘,听我说,”楚辞食指一竖,挡在她唇瓣,“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所以琴娘,不要退缩回去,站在原地,等我走近你就好,所有的阻碍,我都能处理好,相信我好不好?”

软语细言,一句“相信我好不好”化成锋利箭矢,嗖的正中姜琴娘心脏。

她愣愣捂住心口,脑海里头像有很多念头,又像是没有,只是仿佛看到无数的五光十色的烟花绚丽绽放。

她昨晚跟金鹰说自己的心上人是楚辞,更多的是不得已而为之。

也就是那会,她忽然意识到,她说的确实是真的,会舍不得楚辞,还会因他而难过,可那种情绪并不浓烈,浅浅淡淡的,像不够甜的蜂蜜水。

所以,她即便是有些喜欢,那也还没到情深不寿的地步,充其量只是对楚辞的靠近并不排斥而已。

但是现在,她清晰的感觉到胸腔之中有丝丝缕缕甜滋滋的味道,随着心跳,像血液一样被缓缓挤压出来,并奔腾到四肢百骸,全身上下都带着暖和甜。

她眸子晶亮几分,忽然就说:“昨晚上,我和金鹰什么都没发生。”

本来还想说几句贴己话的楚辞愣住了,他没反应过来姜琴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琴娘飞快看他一眼,又垂下视线落在他衣领位置:“金鹰大人是正人君子,所以虽然孤男寡女,但是我和金鹰大人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解释,只是想那么做便说了,可话一出口,又担心楚辞不信,忐忑起来。

楚辞蓦地勾唇一笑,胸腔震动,笑声低沉悦耳:“我信你。”

姜琴娘松了口气,她犹豫了下,还是抬手覆在脸侧的手背上,指尖微抖的道:“我命很硬,他们都说我天生克夫,我不想害你,所以不能嫁给你,但是……”

她咬唇,尽管羞到难以启齿,还是认认真真的说:“我应你,我不退缩,我站原地等你,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要娶的姑娘,请务必跟我明说,我会离开。”

话下之意,让楚辞是又气又好笑:“姜琴娘,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不要我能给你的名分?”

姜琴娘摇头,她不能克制住自己感情,可也绝不想害楚辞,故而只能相处这样的法子来。

“你不要给我名分,我也不能要,除了这点,往后怎么都可以。”最后一句话,她很小声。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已是将自个脸皮给放地下踩了,既是卑微又是小心翼翼的让人心疼。

毕竟,没有名分跟个男人,这等事不管从哪方面看,都是她姜琴娘吃亏,往后叫人晓得了,还会被戳脊梁骨。

楚辞有些生气,他挥开她手,冷着脸道:“你不介意无媒苟合的事,我楚九卿做不到,我要的是堂堂正正娶你过门,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姜琴娘是我正儿八经有婚书的正妻!”

姜琴娘被慑在那,这话带给她的冲击远比刚才的甜言蜜语更让她震撼,犹如当头巨浪拍打过来,重重的力道,让她头晕目眩。

丹朱红唇动了几下,她终是什么话都没说,低下了头。

楚辞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憋屈和失望来:“你不用急,十日之内给我答复就好。”

姜琴娘觉得委屈,她很怕,怕自己答应了楚辞,往后他要再有个万一,她如何能承受?

她难过地蹲地上,将头低在膝盖上,带着些许幽怨道:“你逼着我应你,你如果如果你也和他们一样,一个个最后都离我而去,你又叫我怎么办?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办?”

说道最后,已是低吼出声。

她抽搭了下,咽回眼眶的湿润,拿手撑着额头,遮掩了自个的狼狈。

楚辞默默看着她,良久之后轻轻摸了摸她发髻:“对不起,就按你的意思来,你想如何就如何,没有名分就没有,不成亲也成。”

他退让到这个地步,惹的姜琴娘抬头看他一眼,抹了抹眼梢,她想笑一下,却心酸地笑不出来。

楚辞将人拉起来,无奈地揉了揉她小耳廓:“走吧,回府。”

姜琴娘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点了点头。

她跟在楚辞身后,亦步亦倾,像个听话乖顺的小媳妇,哪里还有刚才让人头疼的倔强。

楚辞余光瞥着她,星目渐沉,好似浮浮沉沉许多晦暗不明的情绪。

两人一路回了府,姜琴娘换了衣裳,就拿起了炭条,半点不休息地画起画来。

楚辞看不过眼,直接抢了她的炭条问:“你想画什么,我来。”

姜琴娘朝他莞尔一笑,甜腻的梨涡露在脸上,娇娇软软的,招人的很。

她道:“需要画两幅,一幅给金鹰大人,他帮忙带着上京,一幅是要绣出来做成衣,我打算给郡守夫人送去。”

楚辞挑眉,将人拉开,自个铺了白纸坐下:“有何要求?”

姜琴娘回想了一下:“金鹰大人那副大气威严一些,至于给郡守夫人的,画幽篁就成,她喜欢幽篁翠竹。”

楚辞二话不说,根本不用参照,好似他脑子里自己就有画面,直接信手拈来。

他边画还边问:“为何要给郡守夫人送新衣?”

听闻这话,姜琴娘眉目闪过厉色:“布帛坊对面的云家锦绣坊,那铺子其实是郡守夫人的嫁妆,早年郡守夫人给了云家收租子。”

楚辞抬头看她一眼:“所以你想往云家身上咬块肉下来?”

姜琴娘点头,她眯着眸子,身上带起商贾才有的精明来:“自然,甄选会被云泱针对,不找补回来,他云泱还以为苏家好欺负。”

楚辞顿了顿又说:“可我听说,云泱背后是内府秦臻撑腰。”

姜琴娘嗤笑一声:“以色侍人者,终有年老色衰之时,上不得台面。”

她从来看不上眼这样的手段,即便是捷径,不然行商这些年,她何必还眼下这般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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