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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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何方远忽然上肢一僵,紧接着扣住池弥脖子的手被往身后一折,撕裂般的疼痛令他措手不及,正要反击只觉得肩头上钻心的一扎。

“让你打,让你打!!”带着哭腔的女声,在漆黑中突然迸发。

原本倒在地上的池弥没有一秒停顿,立刻翻起身,卡在何方远伸手去夺戎容手里的匕首的那一秒,一脚将男人踹开,接着一手揪住衣领,一组拳又快又狠,打得对方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便被他一甩,从擂台绳子下滚落在地。

闷哼了几下,没剩了。

而一手紧紧攥着匕首的戎容,浑身肌肉紧绷着,还在漆黑一片之中摸索着试图寻找何方远的下落,口中仍旧喃喃,“让你打他,我让你打他——”

突然,肩头一紧,戎容下意识地要反击,听见身后池弥的声音,“是我……”

她什么也看不见,却立刻浑身都软了下来,转过身,双手摩挲着他的脸颊,不出意外地摸到了温热的濡湿,顿时泪如雨下,“你是疯子吗?就这么被他打?为什么不还手!”

说完,她才想起何方远的威胁,池弥显然是怕他的“同伙”会对她下狠手,所以才不敢反击。可是,何方远这种人哪里会有同伴!他只是将她绑住了,塞住了嘴。

其实早在少女时期被绑架之后,戎正廷就找人来教过戎容如何应对这种绑架,她懂得如何解除各种绳结,只是因为何方远一直守在她面前,才没机会动手,直到何方远去擂台上,她才飞快地解开了绳索,用池弥教她的格斗技,出其不意地锁了何方远的手臂……

她冰凉的手指,慌乱地在他的五官、下巴上摸索,心疼地泣不成声。

然后在一片漆黑中被他吻住了唇,血腥与他的气息裹挟着汹涌而来,她听见唇边他低沉的嗓音传来。

“我就是疯子,所以甘愿为你去死。”

第44章 44%痴迷

漆黑的地下室,忽然被强光打得灯火通明。

长时间处在黑暗之中的戎容,顿时不能适应地闭上眼,池弥的手也在同一时间捂住了她眼睛,掌心火热,还有一些黏腻的湿润。

戎容鼻间闻到隐隐约约的血腥气,一怔,连忙拨开他的手,终于看清了那上面殷红的血迹。

“池哥!池哥!”姜河站在楼梯最上面,隔着包围过来的警员向他们招手。

池弥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第一波上前的警员分两边,一边去查看昏迷的何方远,另一边来问询戎容他们是否需要援助。

“他受伤了,需要包扎。”坐在地上的戎容毫不犹豫地说。

警员自然看得见池弥脸上和身上的伤,但他们更担心的是她,“戎小姐,你还好吗?绑匪有没有对你造成什么伤害?”

戎容木木地摇头。

为什么要问她?受伤的人不是池弥吗?

黑暗中与戎容相拥的池弥并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直到警员们都在关心戎容有没有受到伤害,他迟疑地低头,终于看清了小姑娘几近紫绀的唇和惨白的脸色。

他心头一紧,不等众人反应,已经将戎容抱了起来,“先去医院。”

戎容看着他还在从鬓发里慢慢流下的血,挣扎着就要跳下来,却被钳得死紧,根本无法挣脱,“池弥,你身上还有伤……”

“知道我有伤就别乱动!”几近低吼。

原本打算请两位去录口供的小警员见这状况,乖觉地跟在两人身后提出用警车送他们去医院,路上“顺便”做个笔录。

姜河眼见着池弥抱人从面前经过,这才看清他池哥身上的伤痕还有戎小姐吓人的脸色,顿时不敢多问,一边急急忙忙给黎倩打电话,一边跟小警员说,“去二附院!”

戎容自己像是对身体的变化一无所知,被池弥搂在怀中,乖乖地靠着他的肩膀,嘴角还带着笑,“你们干嘛都看着我?我真没事,就是被迷晕了一会,缺氧,头有点晕。”

见池弥他们都不敢提她的脸色,小警员很有眼头见识地跟着避而不谈,只庆幸地说:“还好报警及时,加上二位神勇,居然把这何方远制伏了!他之前就有案底,出狱这两年流窜犯案,滑不留手……这次可算是撞枪口上了。也幸好,这家伙虽然对女性有恶意,但因为不能人道——”

“什么?”姜河打断了他,“不能人道?”

“啊,是……听说是入狱之前的一起斗殴里,伤重不治。”

姜河看了池弥一眼。

池弥脸色阴沉,显然心思还挂在戎容的状况上。不过,这一来为什么何方远对池弥有这么深的恨意,就很好理解了。

姜河长长地叹了口气。恶有恶报,当年的恶少何方远欺负了多少女孩子?如今善恶到头,活该。

小警员见池弥仍旧面色铁青,安抚说:“何方远身上背的案子多了去,如今落网,有的是长年累月的牢狱之苦,不会有机会再为难你们的,放心。”

池弥“嗯”了一声,就靠在戎容的发顶上,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长发,一言不发。

戎容觉得心口很难过,这种感觉从洗手间里被迷晕醒来之后就有,她一开始以为是由于紧张,直到后来何方远被打晕了,警察也来了,心口的异样却仍旧没有缓解,她才开始觉得情况不对。

手术之后,心脏一直都很正常,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康复期的病人。

“本来还想说你比赛结束之后,去吃个宵夜的,”戎容闭着眼睛,嘴角带着一点儿笑容,“结果什么都没吃上,肚子都饿瘪了,好惨哦。”

池弥说:“一会我去给你买。”

“不行,”戎容起身,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得老实包扎伤口。”

一抬头,她又看见了他那张受了伤的俊脸,不仅有何方远带来的伤,还有之前擂台上被击中的青肿淤血,好端端的一张面孔伤痕累累的,就连丹凤眼的眼尾也肿得看不清轮廓。

她鼻子一酸,伸手抚上他的脸,“不是说超级厉害,谁都伤不着你的嘛?”

“嗯,超级厉害,”池弥握住她的小手,“但只有你在身边的时候。”

“那可不行,我不在的时候你更要所向披靡,这样才能给我安全感啊。”

“好。”池弥将她的手心放在唇边一吻,“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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