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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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多想。”他把膝盖放到床上,跪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那只手握紧,空出来的那只手担忧地抚开她颊边的头发,“别生气,我不会再收这种东西。她夹在书里,我不知道。我不会和她来往,但在同一个学院偶尔还会碰面,我会少和她见面,你不要生我气了。这封信给你,你……你别哭……”

叶澄铎的声音低下来,难受地皱下眉头。床沿的信落到地上,他弯着腰擦她的眼泪。

时典摇了摇头,手忙脚乱地把眼角的泪抹掉,垂着头大口地呼吸着。

想哭不敢哭出来。

他的解释让她的心愈发地难受。

叶澄铎红着眼望着她,双手扶在空中,嗓子喑哑,用啼着血的声音问道:“典典,你还让我抱吗?”

时典捂着眼睛,重重地垂了两下头。

叶澄铎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怀抱里,从来不知道,有这么一刻拥抱到她,是如此地命悬一线。

“对不起,”他咬着牙说,“不会再有别的人了。你相信我。你别不要我。”

话一说完,他紧紧地把她搂在胸前,把玉匠搂着一件呕心沥血的玉器,美丽易碎。重要的是,匠人看为至宝。

“我会害怕,铎铎。”时典埋在他的胸前,刚哭过的声音显得沙哑而低沉,“我相信你,可我一点也不自信。我没得比人家好的,唯一好过她们的,就是我认为,你喜欢我。这是我的王牌。可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一张牌都没有了。我只有这张牌。”

“我喜欢你。”叶澄铎俯下身去,固执地把她的脸抬起来,好像要望着她的眼睛,确认了,他的心才能安静下来,“我喜欢你。我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像那种千年老树扎根到土壤里,深埋在地底下了,怎么都拔不起来了。”

“那你是千年老树吗?”时典深吸口气问。

叶澄铎抬手,接住挂在她眼角的泪珠,轻轻地:“嗯。”

“那我是土壤吗?”

“你是我的土壤。”

“你在我这儿吸收的养分够不够?”

“够。”

“可大树长大还需要阳光和雨露。”

“土壤也需要阳光和雨露。”叶澄铎说,仿佛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那是我们都需要的东西,不是我自己一个人。”

“铎铎我爱你。”时典搂住他的肩膀,深深地吻了吻,“我希望我们的时间能历经沧桑,最好像世纪老人那样。”

“会的。”

“我舍友和她男朋友异地,开学没几天就分手了。她很难过,我看到她难过的时候,也会想到我们。我好心疼她。她的那些苦衷我都知道,可我唯一不懂的,就是被冷暴力的感受。我想,大概就是你回我消息回得慢的时候。”

“冷暴力……”

“很残酷是不是?”

“嗯。”

“后来她就提分手了。”

“实施冷暴力的一方,通常都是想分手但不想说的一方。就等着被冷暴力的一方提出分手。”

“所以铎铎,你不可以冷我。”时典仰起脸说,“你要是不想理我了,就直接告诉我,但不可以无缘无故地不和我联系。我会很难过的。”

“我不会。”

“我也不会。”

“你不能。”叶澄铎抚着她的眼角说,“特别是‘晚安’,你不能不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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