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梁时是个极为正常的男子,他素了这么些年,不是没有动过那个心思,只是他对她情根深种,旁人根本无法取代,哪怕只是露水情缘,短短一夜也是不行的。
梁时往前迈了几步,眸色柔和的不像话了,胸腔之内似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他再也忍不住,开口说话时,声音已经哑然,“以后不要自称“妾身”了,你我之间无需客道。”
天知道,他这阵子是有多么的狂喜,每夜醒来时,头一件事就是想看看她还在不在?那颗艳红小痣又是否真实存在?
楚翘眨了眨大眼,点头应下,“我知道你很需要我。”为了掩饰断袖的秘密呢,机智如她,什么都明白的!
梁时一怔,他大喜过望,她真的明白了么?不过这事还真是不好说,她给了他太多次的空欢喜。或许眼下又是在诓骗他。
不过,楚翘有今日的反应,梁时已经很欢喜,他继续徐徐诱之,道:“待国公爷回京,我便会安排你认亲一事,大婚就定在年底,你放心,我梁时这辈子都不会纳妾。”
楚翘对此表示深信不疑,见梁时神情凝重,她也认真道:“二爷什么都别说了,我明白的。”
她眼神诚恳,清透的眸中像坠入了千万星辰,璀璨动人。
她总能很轻易的勾走了他的魂,梁时已经习以为常,他内心深处再次狂喜,她竟然这么快就明白了?
完全超出了他之前的预料。
那地铺又是怎么一回事?她可能还不适应,女子嘛……总归是羞涩了一些,她上辈子从未经历人事,这方面肯定也是害怕的。
加之,梁时原本就打算重新迎娶她,一切从头开始,届时大婚那日再行欢.好之事也不迟。
既然两人都对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如此,这天晚上便就这么睡下了。
好在有安神香的作用,梁时并没有浮躁多久。
次日,梁时离开的比往日都要早一些,阿福只见他匆忙离去,清俊的脸色染上了一层潮红,也不知道究竟在急什么。
第50章 夫妻和睦
炎帝因着皇太后两年前驾崩之故,后宫一直没有进新人。
除却一个萧皇后之外,倒是还有几个不甚得宠的美人。
炎帝已经十八了,这个岁数算不得大,但也不算小。皇嗣一事备受朝中大臣关注。
历朝历代,充盈后宫并非只是炎帝私事,这也是朝堂大事。
这一日退朝之后,炎帝单独宣见了梁时去御书房谈话。
离着皇太后三年丧期还有一载,其实炎帝大可先挑好人选,待一年之后再正式纳妃也不是不可行。
但炎帝一意孤行,借丁忧之故,将大臣奏折尽数压下。
炎帝正当气血方刚,后宫多添几位贵人也实属正常,但事实上,这两年炎帝去后宫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否则后宫不可能至今无人有所出。
梁时在离着龙案前约有两丈之远的地方站立,正要行君臣之礼时,炎帝叫住了他,“老师,现下只有你与朕二人,老师不必多礼了。”
梁时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清俊的容貌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他不卑不亢,不骄.淫,亦不趋炎,很多时候就连炎帝也不知道梁时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钱财?权势?
不,他从不在意这些。
炎帝面露愠怒之色,吩咐了一句,“来人!赐座。”
梁时并没有客气,抱拳道:“臣谢皇上。”
炎帝在朝堂上受了气,梁时就是他唯一能够倾诉的对象,这些年过来,炎帝早就不是那个躲在内阁背后的少帝了,他渴望着真正的皇权,一时的忍耐无非只是碍于眼下没有实权。
“严大人一心要将他孙女塞给朕,他究竟把朕当成什么了!简直岂有此理!”
“皇叔今日在早朝上也不知是什么态度,他这是不愿意赶赴江南治贪?”
“国公爷还有几日要入京?朕要亲自相迎,此事还望老师能安排一二。”
“……”
听着炎帝一个劲的絮絮叨叨,梁时并不觉得奇怪,毕竟炎帝是他的翘翘养大的孩子,有其母必有其子!
梁时唇角微微一动,似想起了什么高兴之事,并没有将今日早朝上群臣争锋放在心上。
换言之,梁时自己是站在什么位置上的,他心里一清二楚,他也不喜欢任何的拍马逢迎,事情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能拉拢的对手就尽力拉拢,至于那些不能拉拢的,想法子除掉就是了,根本不值得在朝堂上争执。
梁时这辈子的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一个人身上,对于其他人,他向来都是不声不响,简单粗暴,直截了当,能动手解决的,绝对不会多话。
侍茶宫女端上两盏进贡的雨前龙井,梁时不嗜酒,对茶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他宛若一个无欲无求之人。
但就在侍茶宫女从他身侧走过,梁时突然抬眸,眼前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只是此女并非是五官像前世的楚翘,而是她的身段,轮廓,简直与楚翘一模一样。
若是从背影看去宛若同一人。
梁时发现炎帝身边又多了两个面熟的宫女,这几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她们身上总有一处与皇太后在世时有几分相似,或是鼻子,唇,眉目……还有宫外烟花柳巷的花魁玲珑也不例外。
梁时紧蹙的眉心预示着他此刻极为不高兴。
再看炎帝对侍茶宫女的态度,也并非对待寻常宫女。
梁时的脸色陡然之间阴沉了下去,炎帝的行径已经彻底击溃了他的底线。
见梁时敛眸不语,炎帝还以为他在思量什么严重之事,遂问:“老师,怎么了?可又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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