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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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人家好人家的,她还是那个小阿飘,不畏严寒,风雨无阻的飘来飘去。

终于在第六个年头里,在她变成阿飘的第六个年头里,魏老太爷去世,魏家做了场法事,超度亡魂,也顺带着超度了她……

第二章

时值盛夏,一连几日酷热无比,使得人心也燥了,好在这日黄昏之际下起了雨,降了降温,让人舒服了不少。

夜晚,亥时已过,魏府各房大都休息了,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伴着清风,混着泥土的气息。

长房的陈嬷嬷和丫鬟玉珍打着伞,提着灯笼,徐徐地走在石径小路上,倒好似沐浴雨中散步一样。

她二人刚从西苑回来。

丫鬟心中好奇,小声地道:“陈嬷嬷,您说,那西苑的玉林水榭已经够奢华,够美的了,再说不是前年才翻新过的么,怎么老爷又命人修整了?又没人居住,这不是很奇怪么?”

陈嬷嬷白她一眼,“你懂什么?那还用说,自然是有贵客要来!”

那丫鬟听了恍然大悟,惭愧而谄媚地笑着,“原来是这样,嬷嬷聪慧,我太愚笨了,什么也想不明白!”

陈嬷嬷听得那奉承,淡然接受,但转念不禁暗道:“老爷如此在意,看来这客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想着,正经过膳房,突听里面传出一些动静,陈嬷嬷下意识望了过去,透过门缝,竟见有人鬼鬼祟祟,而那身影显然不是膳房的守夜婆子!

“谁?!”

她眉头一拧,但觉有些不对劲儿,当下便奔了过去,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那门,只见里面的人一个激灵,战战地回过身来。火光下,这回她看的清楚了,那是一个十五六岁大的少女,长得娇娇柔柔的,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青色衣衫,白皙的小脸儿像剥了皮的荔枝一般,仿佛能掐出水儿来,一双能勾人魂儿的凤眼,十分美,十二分媚,摄人心魄,就是让女子见了都不由得心动。

她和那丫鬟一时都看的愣了,不过没一会儿便缓过神儿来。

这人她当然认得,不就是那魏四爷死了的小妾的妹妹么!

少女身上淋了雨水,头发略乱,夏日里穿的薄,衣服贴在了身上,由于受了惊吓,鼓胀的胸脯起伏不定,眼中含着水儿,几分娇柔,几分妩媚,更让人我见犹怜了。

陈嬷嬷瞧着,不自禁地想起了两年前老太爷的寿宴上。那时她便是这幅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殿上瞬时鸦雀无声,死一般的静,她瞬时吸去了所有人的目光,空气仿佛凝结,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渐渐地回过神儿来。

想到此,陈嬷嬷又打量了她那妖精般的身段,妖精般的模样一番,脸上露出一抹轻视,心中暗道:狐狸精!真是个狐狸精!还不是特意那幅样子去招摇的!她就是个下贱胚子!

陈嬷嬷撇了撇嘴,又不禁想起来了自己前段日子一早去四房送东西时看到的场景。

她和那魏四爷一大早的从一室出来,昨晚怎么回事,发生过什么,谁还猜不出来是怎么!

她姐姐对她再好又如何,死了还不到一个月,她便去勾引她姐夫了,真是下贱死了!

陈嬷嬷清了清嗓子,对自己表现在脸上的那抹嫌弃和轻视之态没有丝毫的掩饰,张口毫不客气地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萋萋盯着俩人,不自禁地攥了攥手中的那个已经被她咬了一口的馒头。

她在这儿干什么?当然是因为饿啊!

***

前世,在萋萋变成了阿飘的第六个年头里,魏老太爷去世,魏家做了场法事,超度亡魂,也顺带着超度了她。

失去意识之前萋萋还在想:超度了好,一了白了!它日投胎转世只要能出魏府,就算投成了猪她也认了!

可她没想到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还在魏府!且也没转世投胎!而是回到了六年前,姐姐刚去世没多久,那几个男人刚开始骚扰她的时候!

萋萋顿时崩溃了,哭都找不着调!

她没想到人生还能重来,就算要重来,早一些,让她见见姐姐也好啊,可偏偏是这个点,姐姐已经去世,此时恰恰是她前世最最艰难的时候,更意味着大半年后她还将死去。

萋萋打了个冷战。

前世到底是谁要她死?他人又到底为什么要她死?萋萋做了六年的阿飘,又岂有不知之理。

弄死她正是魏老夫人和长房夫人宋氏俩人不谋而合的想法

原因就是那几个男人!

萋萋因为他们成了不安分分,四处勾引招摇,扰乱魏家的祸水,妖孽!

想想就一身冷汗,她连房门都很少出,怎么就不安分,怎么就四处勾引了呢?

哎!

萋萋但觉自己前世的命实在是太不好了!小小年纪丧父丧母,与姐姐相依为命,后来姐姐又离她而去。她茕茕孑立,孤苦伶仃,受尽了她人的白眼和欺凌,最后还被人弄死了!

原本死了一了白了,没成想现下又重来了一遍!

萋萋真的觉得生无可恋了,老天爷怎么就这么厌恶她呢!但痛定思痛之后,少女下定决心,不行,这次她不能就那么死了!她要想办法活下去,想办法逃离魏府!

有了目标,少女打起了精神。可四夫人董氏却不让她有精神,各种找茬,已经三天没给她吃过东西了!

这晚她实在是挨不住了,想起做阿飘的时候曾发现膳房的那几个婆子有时会在深夜的时候偷懒打牌,这便爬起来,去碰碰运气!

***

萋萋瞧了那陈嬷嬷一眼,对方心中想了什么,她全都猜得到。

换做是前世她也猜得到。前世,每当见到她人对自己有这样或那样的轻视之态时,她心中都很堵,很难过,但死过了一次,当了六年的阿飘,如今竟看的淡了。

她人爱怎么想便怎么想!她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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