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南玄策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碰巧遇上,江湖救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南易知“嘿嘿”一笑,显然不准备告诉他怎么知道的,南玄策猜八成是楚诚那破舅舅告的密。
南易知问:“项晚那姑娘怎么样?”
南玄策听他这么问,简直就是闻弦歌知雅意,直接实话实说:“不合适。”
南易知有些讶异:“哦?”
南玄策说:“年龄有点小,有点不切实际的英雄主义幻想。”
南易知笑骂道:“幻想你还有错了?”
南玄策也不解释:“反正不太合适!”
南易知问:“那怎样才合适?”
南玄策犹豫了一秒,试探的反问他:“要是你将来儿媳妇儿以前是个寡妇,你怎么看?”
南易知一愣:“寡妇?那要看是怎样的寡妇!”
南玄策也是一愣,原本觉得“寡妇”这个身份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门槛,没想到就这样一抬脚轻易跨过去了,他有点恍惚,觉得不是很真实:“我还怕你介意呢,看来还是可以接受,那我就不用担心你骂我不孝子了。”
南易知耳朵尖,立即接话:“我反对什么?我为什么要反对?反正人是跟你过又不是跟我过,你要是镇不住个女人,出去别说是我南易知的儿子,那才是当真的不孝子。”
南玄策忍不住吐槽:“其实……很多人也不知道你是我爸!”至于镇不镇得住那个女人,南玄策认真想了一下——怕是真的镇不住!
低头看看时间,跟柳云玖约好的差不多了,懒得跟南易知纠缠这些还八字没一撇的东西,和他说了声“拜拜”就往车库走。
半路上想起今天这车被跟踪了,南玄策折回来换其他车钥匙又撞到南易知的枪口上:“去年听你妈说你喜欢个有夫之妇,现在怎么又喜欢个寡妇了?真搞不懂你哪来这么重口味。”
南玄策停下手里把玩的车钥匙冷笑着说:“她老公死了!”
啊?!南易知眉头一蹙,忽然想明白他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是什么意思——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女人!
他后知后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捂着小腹,觉得自己这回胃病真要犯了: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是个痴情的种!别是因为觊觎人家的老婆然后干出了谋害人亲夫的事情……
南玄策瞥了一眼戏精老爸,没好气的接道破他的心思:“我没谋害人亲夫,她那亲夫我想谋也有贼心也没贼胆!是寿终正寝!”
寿终正寝好!南易知忽然就觉得胃不疼了,他这儿子天不怕地不怕,这世间终于有他想要还不敢谋的东西,他还心存敬畏真是万幸!
南玄策看南易知这副模样就忍不住揶揄他:“她老公是寿终正寝,你怎么就不担心我喜欢个老太婆?”
就见南易知摆摆手说:“现在老夫少妻多的是,就你那眼高于顶的眼光,能看上个老太婆我叫你爸!”
爸,你还要不要点脸?
南易知摸着自认为修剪得风度翩翩的胡须,语重心长的说:“有机会带回家来见见?”
“有机会吧?!”
他不确定!
南玄策一通腹诽觉得实在没法和自家无聊老爸聊下去,丢下一句话打发他,晃荡着车钥匙开车出了门。
柳云玖的酒吧八点半才刚刚进入营业状态。大厅里渐变的地灯勾勒出舞台的形状,驻唱的歌手刚刚到,正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凳上抱着吉他在试音。
柳云玖还没有到,今天要谈的事显然也不是可以在大堂说的。
南玄策去了他们经常约打德扑的包厢,点了酒小坐了一会儿就接到了王宏伟的电话:“都招了,是一个叫谢贵友的人让他们干的,就是让他们去挑事,闹得越大越好,没想到他们的伪装一眼就让你识破了。他们说跟踪的是另一拨人,和他们没有直接联系……”
南玄策大致了解了情况,谢过了王宏伟,就见柳云玖阴着脸一边推门来一边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身后还跟着同样黑着脸的魏毅昕。
他们三人围坐在桌前,均是黑衣黑裤的打扮,在这灯红酒绿的夜场里更显邪魅狂狷。
就听柳云玖说:“跟踪你又假扮记者闹事是贺白杨找人干的。但他找的这个人有点问题。”
“是不是叫谢贵友的?”南玄策问。
柳云玖冷笑:“对,谢贵友!听你口气肯定是忘记这人是谁了!”
南玄策:“……”
就听柳云玖说:“说这个名字你可能没什么印象,但说‘有鬼哥’这个外号……你应该能想起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继续当隐形人!
☆、下卷八他的人
是“有鬼”啊……南玄策就“呵呵”了,当真是“老朋友”啊!
当年他们的死对头青龙堂的堂主一时口误,把谢贵友的名字念成了“谢友贵”,后来谢贵友就得了一个“有鬼”的外号,人称“有鬼哥”!
“有鬼哥”谢贵友讹诈学生特别阴损,一大早去学校附近堵学生,没钱的就用内裤做抵押,要是谁不拿钱来赎,就把内裤写上名字挂到谁的教室窗户上。
十几岁的学生都有自尊心,这样的奇耻大辱造成的身心伤害可想而知。
当年对上青龙堂,南玄策是放言要废了他两只手的,柳云玖一念之差只让人废了他的左手。后来青龙堂与别的帮派火拼被灭,“有鬼哥”侥幸没死又投靠了当地的毒枭盘运暠,一时混得风生水起。
盘运暠制毒贩毒团伙能被剿灭和魏毅昕的父亲魏家国卧底有很大关系,而侦办盘运暠案的正是南玄策的大舅舅楚朔。
然而不幸的是,盘运暠假死走脱,后来先后杀死魏家国和楚朔。发现楚朔遗体那天,南玄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也是他人生中的一次重大的打击。他用了半年才从楚朔不在的阴影里走出来,最终答应父母出国留学。
柳云玖说:“据说谢贵友当年因为未成年又是从犯,只判了十三年,今年年初刚刚放出来。之前一直低调,最近一个月突然活跃起来了。”
南玄策冷笑:“他不珍惜外面世界的精彩,上次能送他进去这次一样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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