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焉谢无咎大结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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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怕的。

他都不问去何处,就直接应了:“好。”

谢宴心中想道,谢欺山可真是命比纸薄,自尊心比护城墙还要厚。

风雪刮了一路,双生子行了一天一夜,来到春秋关。

春秋关已远离中原的平谷,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苍茫大漠被白雪覆盖,像是无人踏足过的雪原。

谢湮此生从未见过这样的大雪。

他从马车里走出来,置身满天飞雪中,冷风刮擦着他的皮肤,这是他第一次感受真正的寒意。

以往的冬天,他都被关在四处是火炉的笼子里。

原来这就是寒冷。

谢宴倚靠着马背,双臂抱于胸前,无聊地看着谢湮感受着风雪。

他心中生出一个恶念。

谢宴魔鬼般诱惑的声音到谢湮耳中:“谢欺山,你冷不冷?”

谢湮轻笑道:“虽则冷,感受却很真实。”

“那就让你感受更深刻一些。”

谢宴从地上捧起满手雪,灌进谢湮衣服里。

刺骨的冰冷激起谢湮骨子里的反叛,他将谢宴扑倒在地上,摁在雪中。

论打架,除了陆行焉,没人是谢宴的对手。

他立马翻身压住谢湮,把他的脸扣进白雪之中。

谢湮去踢他膝盖,谢宴条件反射地弹开,二人在雪地里扭打起来,势必不要对方好过。

直到最后筋疲力竭,才双双躺在雪地中。

谢宴打架打得口干舌燥,抓起一把雪灌入嘴里。

雪水在他口中融化,比他以前喝过的任何甘露都要清甜。

谢湮不能在外太久,他默默站起来,沮丧地独自回到马车上。

他望着谢宴躺在雪地里的身影,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欲。

若他能像谢宴那样肆无忌惮地躺在雪地中,若他也能游历山河

风吹过,二人存在过的痕迹很快被掩埋。

纯净的大地上,谁都不曾来过。

谢湮的身体熬到了年底。

萧声声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她开始白天琢磨给孩子起什么名,晚上担忧自己会不会诞下双生子。

她几乎没空去想谢湮何时会离开自己。

不知胎儿是男是女,是独子还是双生,谢湮迟迟未起名。

疾青山开春,陆行焉上山来看望他们。

萧声声拉着她的胳膊埋怨:“阿九,你快帮我孩子起个名好不好?谢欺山烦死人了,让他起名字,迟迟不肯起。”

陆行焉伸手抚了抚萧声声的肚子,和颜悦色道:“怎么能是我取?公子心中定有他的打算。”

“哼,他什么打算,我还不清楚吗?”

谢湮的筹算,萧声声心中清楚,陆行焉心中也清楚。

萧声声吃罢饭就去午睡了,陆行焉将自己给孩子准备的贺礼交给谢湮。

是一对纯金的长生牌。

陆行焉道:“也不知是生一个,还是生一双,我就命人打造了一对。”

谢湮打趣道:“对你来说可真是大手笔了。”

陆行焉问他:“公子是在等谢无咎给孩子取名吗?”

“他是孩子的亲叔叔,以后,孩子也要依赖着他由他给孩子取名再合适不过,若是生一双,正好他取一个名字,我取一个名字。”

谢湮刚说完这番话,他身体忽然僵住。

血液在他体内剧烈翻腾,随着翻腾,他的血被一点点净化。

他的心脏狂跳不止。

这是他第二次有这种感觉。

第一次,谢宴受重创,多年来死蛊第一次离开谢湮的体内。

生死蛊,双生子,一方死,一方生。

谢湮手中的一对长生牌滑落,他望向陆行焉的方向:“死蛊从我的体内离开了”

死蛊不会生,不会灭,只会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谢无咎生,谢欺山死。

谢欺山生,谢无咎死。

陆行焉突然被抽走浑身力气,她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事物。

她失神地回到奈何府,新年的热闹,人声沸腾,全都和她无关。

此时,新入奈何府的小童给她递来一张红笺。

她翻开红笺,只见红底暗金纹的背景上,写着两行漂亮又有力的字:

陆行焉,谢无咎。

屋外大风吹起,再也无人想她。

写在最后的作话。

等番外写完了再放上来吧。

这是个漫长的,关于陆行焉和谢公子,陆行焉和谢宴,陆九和谢宴的故事。

长篇可能有些节奏太慢,后期也有读者说看不出两个人的感情。但乱山就是慢悠悠啦,两个人的感情在关山和疾青山的风声雨声里。

阿九不是无情无欲的孩子,而是她的情欲,她的一切都是和小谢有关的。虽然也心疼小谢,但还是心疼阿九更多些吧,小谢活着,有家人,有仇人,有怨恨(虽然最终证明他被命运玩弄而已),但阿九的所有爱恨情仇都只属于一个人,他是她心中的老师,是教她的恩人,是丈夫,是仇人,是爱人,没了陆行焉,谢无咎还有活下去的理由,但没了谢无咎,陆行焉什么也不是。

陆九vs谢宴,陆行焉vs谢公子都是be了,番外是只属于陆行焉和谢无咎的圆满。

至死方休的纠缠,就是初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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