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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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眠被打扰的感觉不能更坏,但童宴是最没有起床气的那种人,在半睡半醒间努力坐直了身体,不过眼睛还睁不开,两只手抓着被角,眼睛、鼻尖和嘴唇被一下下吻着,他看着很懵,被亲一下,身体就微微抖一下,好一会儿,才很困难地开口:“哥哥……”

卓向铭嗯了声,他又问:“干什么?”脸还肿着,童宴说话有些含糊。

卓向铭淡声道:“三点多了,该醒了。”

童宴闭着眼,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好,好,我等一下就醒了。”

卓向铭被他下一秒就要重新睡着、但又努力地不让自己睡着的样子萌得心颤,导致的结果是卓向铭更加恶劣,捏住了童宴鼻子,逼得小孩张开嘴呼吸,又被他吻住了嘴巴。

童宴在卓向铭床上睡得没力气,被翻来覆去地欺负也没什么办法,最后嘴唇红了,眼睛也有些红,睡意跑了一大半,整个人还包在被子里被卓向铭抱着,软声说:“你干什么啊?”

这还不算质问的语气,卓向铭就倒打一耙:“你看这都几点了?回来就只管睡觉,看来根本没想我。”

童宴赶紧说:“想了。”

“嗯?”卓向铭一脸不太相信的表情。

童宴跟他解释:“我刚睡了会儿,就感觉牙有点疼,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来你房间了,本来打算一点半起床的,结果一直睡一直睡……”

卓向铭好好地把他审问了一通,童宴割地赔款,又主动捧着卓向铭的脸亲了亲,才艰难证明了没见面的这一天,他确实有想卓向铭。

两人安静抱了会儿,童宴小声问:“还生气吗?”

卓向铭大度道:“不气了。”

童宴就笑了,还是懒洋洋的,从被子里挣出来去抱卓向铭。

“刚才说牙疼,现在还疼吗?”卓向铭转头看他脸,没上午肿得厉害,但还是肿着。

童宴点点头:“还有点,不是很疼。”

医生也说了,药劲儿过了肯定还是会疼,主要就等这几天消炎之后再去检查几次,拔掉长错地方的智齿才能一了百了。卓向铭知道,但看他没精神的那个样子就还是说不出的不痛快,费劲儿地想让童宴高兴。

两人下午都没事,童宴的作业做完了,卓向铭也不用办公,就都乐得虚度时光,但童宴身上有点不大不小的痛,不想玩乐高,还有些病中的粘人,靠在卓向铭怀里不动弹,卓向铭就找了部家庭喜剧来放。

家庭喜剧里的一对小夫妻先上车后补票,婚礼当天,新娘就生了头胎,现场乱成一团,确实喜剧效果十足。

童宴来了点兴趣,抓着卓向铭的手问:“你喜欢alpha还是omega?”

卓向铭想笑,又笑不出来,脸上表情可以说是奇怪。他克制着说:“你自己还小,就整天想着生孩子。”

“怎么了?”童宴不高兴地说,“我又不是立刻生,想想还犯法吗?”

醒透了脾气也来了,卓向铭赶紧哄他:“不犯法,想想想。”

两人挨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晚上弄了点清淡的,童宴胃口不好,没吃多少,卓向铭就也跟着放了筷子,冲了澡后说了几句话,就各自回了房间。

到凌晨一点多,卓向铭没怎么睡着,惦记着去看一趟童宴——他没体会过这样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另外一个人这么上心,至少对自己是从来没有过的。

说来说去,童宴只是牙疼,但下午这个小孩情绪一直不太好,他就一直揪着心,担心童宴发烧,或是跟昨天一样,疼得睡不着又怕打扰别人休息、所以自己忍着。

睡前他把童宴房里的遮光帘拉得严实,自己房里的却没想起来管,月中的月亮是个圆盘,明晃晃挂在天际,银白的光铺满地板,映照下窗户的方格和横叉的树桠。

在卓向铭起身之前,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月光的尽头走进来一个人,是童宴,抱了床被子,被角耷拉在地上,应该是一路拖过来的。他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似乎是在犹豫,但没犹豫太久,很快就反手关了门,朝卓向铭过来了。

童宴没想到卓向铭也没睡着,在床边愣了愣,脸有些红。

小孩穿了身横格的睡衣,头发滚的乱糟糟的,配上肿脸和大眼睛,看上去很可怜,跟个什么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似的,战战兢兢的,唯独对卓向铭表现出了一些亲近。

“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卓向铭掀开被子让他上床,童宴带过来的那一床被子就安安静静待在了床角,他缩手缩脚地钻进卓向铭的怀抱,两人抱在了一起。

“还疼吗?”卓向铭低声问。

夜很深了,童宴委屈地嗯了声,吭哧了几声。

下午那么闹他都没哼哼,卓向铭把他抱紧,扯起被子盖住他肩头,尽量把信息素控制在一个温和的范围内,慢慢把童宴哄睡了。

第二天童宴没有回他自己房间,第三天也没回去,检查了两次,炎症好了,牙也拔完了,他也彻底在卓向铭卧室定居了。

第41章

拔牙前后的二十多天里,童宴的睡眠都不太好。

疼痛在夜里尤其明显, 他没心思撩拨卓向铭, 卓向铭抱着他就还好忍,亲热也仅限于浅尝辄止的碰碰嘴唇, 但最近情况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童宴要求也多了, 开始捏着卓向铭的脸叫他伸舌头。

卓向铭听话地伸了舌头, 两人搂着接吻,从一开始的靠沙发坐到最后倒在沙发上, 卓向铭动作都很温柔, 手轻轻地抚着童宴的脸和脖颈, 尽量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压到他, 一切都和缓有序,童宴也很舒服,觉得他很爱自己, 但过会儿又觉得不满意。

“你现在……”童宴浅浅喘了两下, 揪住卓向铭的睡衣领口不让他退开, “你怎么……”

他说不上来,就把问题踢给卓向铭:“犯什么错了,自己说说。”

卓向铭知道他在不满意什么, 克制的吻当然比不上激烈的吻来得刺激,十八岁的小破孩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 虽然没经过事,总瞪着双圆眼睛看着很害怕又不知所措的样子, 但实际上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只是他现在不太敢那样弄童宴了。

跟现在不一样,从前吻一吻之后,两个人是要分开各自回房去休息的,再难收场,心里都知道它总有个结束的点。

现在他们俩睡在一张床上,胳膊都不用伸,童宴就在他怀里,理智和欲望的天平还来不及摇摆,他就能把童宴拽过来一逞兽.欲。

卓向铭自认身体健康,反应诚实,做不了柳下惠,那就做人留一线,不要太过分。

“我又做错什么了?又污蔑我。”卓向铭低头在他下唇上咬了口,“没有,睡觉。”

两人上楼,客厅的灯渐次暗下去,卓向铭在一个很低的高度上把童宴抛了一下,关掉床头灯从另一边上床,童宴立刻缠了过去:“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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