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即使是相距一定的距离,即使闫时轮根本看不见,苍舒言似乎也感受到来自闫时轮的心意,也许句芒说的没错,自己真的想的太多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信任也是慢慢的累积,不该有这种一蹴即成的想法,那样的感情也并不牢靠。
没有听见苍舒言的声音,更没有感受到她如以往一般欢快的向自己跑来,闫时轮一瞬间的诧异,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还是在自己休息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朔风?”
闫时轮微微偏头,神色有些不安,他并不希望苍舒言现在就知道太多的事情,因为连他都没准备好,又怎样能让她明白这些是依附着他们的命运枷锁,因为那太过沉重。
“先生,言姑娘确实在二楼的露台上,看起来好像哭过了。”
林朔风的敏锐和智慧,也是闫时轮将他留下的其中一个原因,就这样一个心思通透的少年在身边,对闫时轮来说会是有很大的帮助。
而苍舒言在见到闫时轮抬头的那一瞬间,心中所有的郁结和不满完全消失了,她感觉自己真的不应该想那么多,就如同句芒话中的意思,很多时候,人就是不容易满足,往往有着无穷的欲望,而正因为这样的贪婪,总是会失去曾经拥有的。
她在闫时轮的脸上看到的期盼,自己没出声,也没行动,他有不安,有担忧,这就足够,在他心中或许自己并不是第一位,但是有了位置,就不该有更多的贪婪,苍舒言明白自己更应该珍惜眼前。
不再犹豫,她不舍得看见闫时轮这样的表情,苍舒言感觉,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应该牢牢的握住他,而这一次无论是在阳台的句芒,亦或者是客厅内的杨智城,皆没阻止奔向闫时轮的苍舒言。
“阿时,你怎么样了,阿诚哥说你旧伤复发……我很担心”
苍舒言的出现,让林朔风很主动的让出了离闫时轮最近的位置,而闫时轮也是刚刚站稳,准备上楼去查看苍舒言的情况,却被急促的脚步声打断,随后便感受到娇软的身躯扑进自己的怀中,闫时轮的手很及时的接住苍舒言,将她稳稳的搂在怀中。
“那么担心,那现在开始就由你监督我休养好吗。”闫时轮笑了笑,不由的佩服杨智城扯谎的本事。
第52章 居心叵测的人
但他却没点穿,闫时轮的笑容还是一样地柔和, 就像那夜间才会盛开的昙花, 清雅绝尘,但苍舒言不希望闫时轮和自己的感情也想昙花一现那样, 她想要拥有这份感情,永远永远, 直到两人一起老去的那一天。
“那你可都得听我的!”苍舒言似乎并没有意识到, 自己下意识被闫时轮的带着走。
苍舒言也发现经过之前那些纷乱的思绪,自己的心好像有点变了, 也许就好像警局的同事说的,女人在热恋的时候总是会彷徨迷茫, 心也变得很软,脑子也开始变得笨笨的, 这就是大家常说的恋爱中的人都是白痴的意思吧。
闫时轮没有回答, 他的笑容已经让苍舒言满足,有时候相爱的人并不需要过多的话语,那样反而让人觉得你似乎并不坚定自己的信念, 苍舒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闫时轮的面前, 会那么的肆意妄为。
那是自己过去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也许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脸上又是烧地滚烫的感觉,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这样的患得患失,又是这样的甜蜜而酸涩。
而就在苍舒言感受到闫时轮揉着自己的发丝时,肚子似乎有开始不争气的打鼓, 这让苍舒言羞涩不已,怎么自己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吃不饱的模样,连看到闫时轮都会想到美食,而这样尴尬的声音却让闫时轮忍俊不禁,低沉的笑声却十分的醉人。
“天黑了吧?难怪你会饿了。”
闫时轮轻声的问道,柔和灯光映照在他出尘绝俗的脸上,留下一道温暖而昏黄的色泽,原本就挺拔的身躯,光影更是被拉的硕长,相拥而立的两人看起来是那么的水乳交融,让人舍不得将他们分开。
“嗯。”
闫时轮用的是疑问句,这令苍舒言忽然明白,原来他的世界从来没有天亮,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轻轻的应着,但让她感到窝心的是闫时轮是那么体谅自己,并没有点穿这尴尬的声音。
“进屋吧。”
苍舒言没有在作声,她怕抑制不住喉头的酸涩,小心翼翼的为闫时轮引路,她希望这段时间,闫时轮可以尽可能的放松,她愿意成为他的眼睛,为他描述同样属于他的世界。
闫时轮一直都吃的很少,又都是素食,这让苍舒言这个大胃王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而她也十分的忧心,这些素食真的能够提供足够的营养给闫时轮嘛?何况他不是旧伤复发?真的不需要吃些荤腥来补一下吗?
“阿时,你小时候有没有吃过荤菜呀。”
吞下一块牛肉的苍舒言实在忍不住了,还是问了这个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问题。
“怎么?”闫时轮似乎没有能够理解苍舒言问这句话的含义。
“我只是觉得……光是素菜会不会不够营养,你身上还有伤,我担心会恢复的不好。”
苍舒言支支吾吾的,看着自己面前一堆的荤菜,苍舒言第一次有了减肥的决定,她的心里开始暗暗的下定决心,要减少肉食。
“肉类中含有的营养,在素菜中也可以获取,我也并不是只吃绿色蔬菜,包括豆类,奶类,坚果这些都可以提供足够的营养了。”
闫时轮很耐心的给苍舒言讲解着食素的好处,而杨智城又开始觉得自己成了雕像,只不过现在身边还多了另一尊雕像,林朔风与杨智城一样,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的吃着面前看起来十分精致,又花样繁多的素食。
但此时的罗子滔却什么都吃不下了,不仅如此,甚至连前一天晚上的泡面都要吐了出来,当然不止他一个人,整个警局上上下下凡是见到那诡怖场景的人,都忍不住干呕起来,即便只吐出酸水,依旧止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感受。
“罗队……呕……这这……我做了那么多年的法医,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东西能腐烂成这种模样……这简直……呕……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检验了。”
不仅是法医整个法证部此时人人面如菜色,虽说是没少见腐烂的尸体,但这是要什么的样的环境下,能让内脏好像融化的稀泥一样,假如说这种情况发生在室外高温之下,又是曝晒多时,那多少还有点让人能够说服自己,但……
“这内脏回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你们没好好保存?怎么成了这种……”
罗子滔觉得自己真的找不到可以形容眼前那摊红色稀泥一样的物体,而更让人焦躁的是,那幼儿的尸块与那吕教授的尸块一样,都白骨化了,这实在叫人没办法直视,即便已经知道这几个案子不是人类所为,但亲眼看见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罗队,这……这怎么可能,这都是我亲自保管的,绝对不会有疏忽,而且就算有……着也不会烂成这个样子,这分明就是细胞组织结构都被破坏了……”
罗子滔当然明白这不可能是人为导致的,但现在他实在不知道作何反应,这沈岩被褫夺封号,除非能恢复,否则这案件就如同廖局的承诺一般,警局根本没有办法插手,而时间则是在一分一秒中流逝。
但对罗子滔来说,他更担忧的是这幕后的人下一步的动作,他们与秦硕湖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虽然说目前暂时没有什么新的相关案件,但罗子滔的心却一直很不安宁,仿佛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而俗话说,事情往往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就在警局都为这白骨化的尸骨,以及那溃烂成稀泥的内脏犯愁之时,却接连接到各种报案,情况及其的复杂,这让罗子滔不由的感觉原来句芒也是被人利用的。
而这些案件都发生在同一天,也就是在秦硕湖被释放之后的当天,时间间隔的又十分的接近,这种蓄意的嫁祸,就仿佛挖好了一个陷阱,等待警方与相关人员自动往里跳,这种感觉令罗子滔十分的不适,而陈霆山亦同样感觉前所未有的压力。
罗子滔曾经在秦硕湖离开时候问过,假如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也不逼迫秦硕湖现身,那么接下来是不是会有更多的牺牲者?当时的秦硕湖沉默了,因为无论你怎样了解对手,敌暗我明的状态下,你确实不知该如何应对。
“罗队,目前的案件一共有五宗,其中三宗是幼儿失踪,而另外两宗则是杀人案……但这死者却……十分的奇怪……”
苏达斌将手头上的资料一一的整理出,通过投影仪向所有在场的警员开始讲述。
“先说这两宗杀人案,手法极其残忍,与之前吕教授,幼童,以及商场的刘晓亚一样,都是被类似大型猛兽的不明生物撕咬啃食致死,案件分别发生在蒋坦渠与宾山农场,而死者分别是方波和于浩然。”
当苏达斌说出这两个名字的时候,在会议室里的半数警员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而这种状况让陈霆山有些纳闷,难道这两个死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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