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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暮的脸色罕见地黑了黑,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床上不知死活的女人脸上,淡淡地开口:“虽然没有,但我就当你在夸我了。”说着他顿了顿,“等你身体好了,下次可以再试一试。”
他说完便转身下了楼,留下路初一人在床上感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闷骚……果然,男人上过床之后就是不一样。
第二天,路初的身体恢复了大半,吃了尉迟暮准备的营养早餐后,被送回了公寓,在公寓楼下,他送她下车,然后在她额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路初想,尉迟暮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爱人,如果他们不做爱的话。
年轻确实是优势,没两天,路初的病就彻底好了,这天一早,她接到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来电。
“路小姐,您好,您前阵子拿来的几幅作品已经全部卖出了。”
“好的,我今天抽时间过去一趟,辛苦您了。”
路初挂断电话,起床洗漱。
自从她回国以后,就找到了几家画廊,隔一段时间就带着几幅她的画挂在画廊交易,她定的价格不便宜,到现在也就大大小小售出了十几幅,她的画都是抽象派风格,能欣赏的人不多,所以她想愿意花大钱买下它们的人,应该都是能欣赏并且珍视它们的人。
Sh's美术馆开馆以来,已经举办了好几场画展,路初每一场都会拿出在那期间她最满意的一幅作品参展,依旧不署名,然后在慈善拍卖会上将拍卖所得的钱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所以陆时大概认为,路初应该没有什么钱,只是他不知道,她在偷偷卖画,还有了不少的存款,只不过她的存款并不在她的账户里。
路初出门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她并没有直奔画廊,而是来到一所大学里四处寻觅,最后她的视线锁定在一个背着笨重的书包、衣着沉闷的男生身上。
她走过去停在他面前,“同学,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男生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戴着白色的口罩,露出的眉眼很漂亮。
不一会,路初就带着男生走出大学的校门,她一边在马路边上伸手拦车,一边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您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好的,麻烦您在银行等我十分钟……谢谢。”
十分钟后,路初带着男生在国际银行门前下了车,一位站在门前的老者看见他们,微笑着走上前去。
“路小姐,您来了。”老者朝路初微微弓腰,尽管每次见面少女都戴着口罩,但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他总能一眼认出她来。
“冯老,您对我不用这么客气!”路初朝老者笑了笑,露在口罩外的眉眼弯弯,“我们进去吧。”
三人一起进了银行,今天交易的人一如既往的多,等了好一会,才轮到他们。老者向男生的账户汇进一笔款,男生又将这笔款汇入一个法国的账户。
等到三人从银行里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转到了西边。
路初从包里拿出两个信封,摸起来有些厚度,一个交给老者,一个交给男生。
“今天又麻烦您了,冯老。”路初朝老者欠了欠腰,又对着男生说:“也谢谢你了,同学。”
等到两人先后离开,路初才打了车,在一只绿油油的邮筒边停下,她下了车,从包里掏出一只信封,从邮筒的缝隙塞了进去。
信封上的地址写着:France。
这个年代,网络通讯越来越发达,即使身处异国,大家也可以通过语音和视频联系,几乎没有什么人愿意花时间写信再邮寄出去了。
路初想,现在一条信息一个电话都会被大数据记录在案,无论怎么想方设法地抹去,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有心,就可以被翻找出来。
但如果是一封薄薄的信的话,大概痕迹会浅淡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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