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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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悄悄地掀开被子,下地从衣架上拿起外衣穿上,然后悄悄推开窗沿,钻了出去……

第8章 皇帝的秘密

出了屋子后,长笙四下打量确认周围无人后,几个起跃便轻巧地跳上了房顶。

大雪已经停歇,眼之所及处都覆着积雪,清冷的月光下泛着幽冷白光……

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后暗自提气,向着里房顶最近的一棵大树飞跃而去,长笙虽是毫无法力,但作为五百年的大妖怪身手仍是要比寻常人灵活。

如此一路朝着鹿鸣山飞起跳跃,在龙华寺后山的林子方才停下。

找了一棵茂密的大树,长笙靠着大树闭眼放开神识深吸一口气,顿觉神清气爽。

早前在龙华寺上香时她就察觉到了鹿鸣山上深厚的灵气,龙华寺后山一带尤甚,虽不及云岐山上的厚重,但较之普遍灵气稀薄的人间,此地也算是灵蕴之地。

脱下鞋子,长笙赤脚踩进雪地里,剔透莹白的小脚丫几乎与雪融为一体。紧接着默默催动体内的元丹,双脚渐渐化作根须扎入土壤中,神识完全放开。长笙是木灵,不管是修炼还是疗伤做好的状态就是扎根于大地。

本想完全现出原形,但一想到身上还穿绸裹缎的,在无法确定林子绝对安全的情况下,为以防万一长笙谨慎地只将双脚化出原形。

灵力如丝如缕,源源不断地送入体内滋养元丹,长笙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其实这些灵力杯水车薪,但谁让她现在一穷二白,这些微薄的灵力也着实珍贵。

“启禀主子,关于阎无望的动向有了新的进展”

咦,有人!

静谧的林子里突兀地传来一个嘶哑的男声,长笙立刻警觉靠紧树干后隐了隐身子。

“哦?如何了,说说看。”

另一道男声响起,嗓音却格外好听,有些低沉,带着别样的磁性,竟有些无语言说的蛊惑。

说话声是从前方传来的,树干遮挡无法看见,方才光顾着吸收灵气,长笙竟未曾发觉有人到来。

“陈才哲招供阎无望确实在楚王府住过些时日,替楚王世子诊病,据说当初楚王曾救过他一命,阎无望为报救命之恩。一应事宜都是陈才哲在安排,楚王死后王府大乱,阎无望便趁机离开,陈才哲亦无多余精力去追查踪迹,只知入府前阎无望在津平县有处落脚之地。”

“还有别的吗?”

“该招的都招了。”

“即使如此……传令暗十一即可前去津平县探查……楚王的那些人马留着也无用了,都杀了吧。”

语气平淡,仿佛他口中的不是杀人而是砍瓜切菜。

“……是”哪嘶哑声男人领命而去。

长笙倒吸一口冷气,她似乎撞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佛门重地,好生凶残,好生血腥,好生暴力!

眼瘸的老天爷爷喂,这种惨无人道的大杀器不去劈残劈死,却整天盯着她这善良可爱的好妖精不放!不公平,老天不公平!

真是越想越气愤,长笙恨恨地捶了下树干,气死妖了!

倏然——“谁!”

糟糕,被发现了!

……

空气顿时紧张凝滞起来,鞋履踩在雪地上的嘎吱嘎吱声响起,越来越近,她甚至还听到了刀剑缓缓出鞘时发出的声音……

长笙背脊沁出一层冷汗,一个失了法力失了元丹的柔弱小妖,对上个肆无忌惮的“杀人凶器”……她没被贼老天劈死,到头来却要被凡人砍死吗,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就是想逃也会被发现追杀,然后杀妖灭口吧!唔唔唔……人类太凶残太可怕,她好想回家啊!

越来越近,脚步声就在她面前的树下停住了,长笙感觉自己与那人已近在咫尺……

长笙有一个优点,狐狸总说她平时脑袋不好使,关键时刻却是相当给力。于是火光电石之间,凝神催动元丹——变回原形。

长笙从一堆绫罗绸缎中钻出来,顺着树干“哧溜”一下攀到树顶,紧紧抱住枝丫藏在茂密的叶丛间,动作熟练流畅一气呵成。

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啊!

“大杀器”此时正好转过弯走到树下,长笙透过树叶的间隙看到了男人乌黑的发顶间那束起的白玉冠,右手提着一柄利剑,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男子不急不缓四下查探,最后在树底下的那堆衣物前站定……

这时又远远走过来一个男人,这男人还未走近就朝着这边说话,声音有些尖细:“这冰天雪地的,主子您刚施完针,怎如此随便就出来,可当心着了凉。”

说着便要将手里的紫金银鼠皮披风给男人披上:“主子您当心呃……”后半句话生生卡在了喉咙口。

这是什么情况?主子您这是干嘛?

只见他那比月光还要高贵清冷,俊美出尘的主人右手拿着一件女子的缎地绣花百褶裙,左手攥着一个……一个水红绣蝶肚兜?脚边躺着那炳熟悉的承霄剑,嗯……还有一双小巧精致的绣花鞋和一应明显是的女子衣物。

他眼珠都要脱眶了,主子这是……刚办完事儿?

好激动!好激动!这冰天雪地的,没想到他主子竟喜欢这种调调啊!

不过……女人呢,哪去了?该不会是主子刚提起裤子就把人弄死,然后抛尸……

男人冷冷地瞪着眼前浮想联翩、表情扭曲的狗东西,将手里的衣裙、肚兜劈头盖脸地砸了过去,然后弯腰拾起地上的剑,扭身就走:“把这些都处理了,再去查查今日上寺里烧香的都有那些人”男人的修长挺拔的背影一顿,“回宫后自行领五十大板。”

……

等顺利回到山下庄子的卧室时,天已有了一丝光亮。

外间的迎冬翻个身还在熟睡中,屋里很暖,长笙轻轻脱下有些湿漉漉的外衫搭在衣架上,剩下同样有些潮湿的中衣和肚兜瞧瞧钻进烧得暖烘烘的被窝里,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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