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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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秀急忙在一旁托起了她的小屁股。

“叫二哥多好。”阿菀觉得这称呼时间久了,恐怕自己不能直视二表哥,就对萧秀甜言蜜语地说道,“我叫二表哥,阿秀表哥就叫他二哥,咱们都叫得差不多,这多亲近,多心有灵犀呀。”

她胖嘟嘟一团,还有些口齿不大伶俐,可是萧秀却仿佛被取悦了,仰头,总是很刻板的雪白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令他俊秀的小脸儿更加光彩夺目的笑意。他安静地看了正垂头对自己笑起来的阿菀,点头轻声说道,“听阿菀的。”

“怎么不说听我的呢。”京都小霸王觉得有点儿郁闷,哼了一声,把胖团子给背了起来。

耳边传来阿菀一声小小的惊呼。

她胖嘟嘟的小胳膊抱着自己的脖子,白嫩嫩的胖腮贴在自己的脸边,萧韦心里一软,侧头看了正脸上露出大大笑容的小表妹。

庆王后院美人成群,庶女也有好几个,可是萧韦却觉得这个妹妹比其他任何一个都来得叫自己喜欢。

仿佛感受到萧韦的温和,胖团子一顿,回头,正对上他的熊猫眼。

胖嘟嘟的团子歪了歪小脑袋,小胖手小心地轻轻碰了碰她二表哥的眼眶,撅起嘴巴凑过去给吹了吹。

萧韦一愣,看着对自己弯起眼睛乖巧地嘟起嘴巴笑的小团子。

“二表哥,不疼。”

第14章

萧韦突然咳嗽了一声,避开阿菀圆鼓鼓的大眼睛,闷头背着团子就往太夫人的院子去了。

任劳任怨。

他觉得心里软乎乎的,又觉得满心的欢喜。

小,小表妹还是蛮可爱的么。

原来团子们是这样可爱的存在。

萧秀就安静地跟在后面,和萧堂一块儿走。

他的眼睛就看着前面叫萧韦背在背上的胖团子。

此刻胖团子正伸出一只小爪子小心地给萧韦揉眼眶,还奶声奶气故作严肃地说道,“以后万万不要淘气啦。如果二表哥不做坏事,不是就可以不挨揍了么?二表哥,你说对不对?要好好做庆王府的二公子,文韬武略,为人仰慕,然后更加有实力疼爱我呀。”

最后一句话就图穷匕见了,这简直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为了她美滋滋的小日子。

可是胖团子软乎乎的声音叫萧韦觉得就是比庆王妃的念念叨叨叫人心里舒坦多了。

他本笑着叫阿菀给自己揉眼睛,想到庆王妃,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几分。

“没事儿,就算是不学无术,照样能把你捧在手心儿里。”小少年仰着脖子骄傲地说道。

这竟然公然敢嚷嚷不学无术,不想文韬武略,那还了得,二公子顿时就被后面的萧堂抬手抽了一把。

“本来就是,府里有大哥撑着就足够,我做什么那样用功呢?”且他如今顽劣,在京都之中恶名赫赫,庆王妃都恨不能把世子爵位抢来装在他的脑袋上,若是他好好儿的,那庆王妃怕就不是如今只在嘴皮上暗戳戳地上蹿下跳了。

萧韦并非不喜欢爵位,可是长幼有序,嫡庶分明,他天生就比萧堂矮了一等,为什么要去和兄长争夺王位?且在萧韦的心里,萧堂这做大哥的对他好得不得了,他觉得兄弟情分比那什么王爵之位要紧多了。

难道他就算得不到王爵之位,他大哥还能饿死他不成?

“大表哥是大表哥,二表哥是二表哥。二表哥,你要当只米虫么?”胖团子老气横秋地摇头说道,“不行哒。你没有当米虫的天分。”

“……当米虫还得要有天分?”

“你看看我,看看我爹爹,我们才是能做米虫的人,天时地利人和,一般人都不合适做米虫哒。”胖团子扳着胖手指就给嘴角抽搐,陡然发现自己竟然连只米虫都没资格做的二表哥分析了一下。

她的胖腮都绷紧了,对于米虫的研究显然已经非常深入,大概是父女两代人共同的心得,一板一眼地说道,“得有一个富足的娘家,还要有很多任劳任怨愿意把咱们捧在手心儿里的表哥表姐,还要有讨喜的好看的脸,还要柔弱,可爱……米虫,都是百里挑一的呀。”

她摇头晃脑的,又嫌弃了看了看震惊了的庆王府二公子。

“二表哥,你只能当养米虫的那个,所以,你要好好强大起来,我的人生就要靠你啦。”她拍了拍萧韦的肩膀,在他背上叹气说道,“任重道远啊。”

庆王府二公子突然怀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未来这样辛苦,二公子,二公子腿儿软。

萧堂走在后面听着胖团子胡说八道,眼角却露出一点笑意。

“原来,原来我竟然没有资格做米虫的么?”萧韦失魂落魄了,见胖团子在自己脖子边儿上怜悯地看着自己,顿了顿,低声说道,“可是我的家世也很好不是?”

他可是出身庆王府,这身为皇家血脉,总是饿不死的吧?胖团子见他还要垂死挣扎,便摇头晃脑地说道,“非也非也,二表哥虽然出身王府,有钱,可是那些钱不是二表哥你赚来的,花用起来,多心虚呀。”

“米虫还会理会花费心虚不心虚么?”

“当然!我的花销,那都是因我需要保护,兄长姐姐们给的!”胖团子很骄傲地说道。

她顿了顿,转头看萧堂,露出大大的笑容,“大表哥,你说对不对?”

“对。”萧堂点了点头,在弟弟悲痛的目光里冷淡地说道,“你再不学无术,日后庆王府不会再给你很多花用。”他这样冷酷的人儿,庆王府二公子顿时感受到了冬天的冷酷,哀叫了一声垂头丧气地迈着沉重的脚步背着自家娇滴滴已经无力地趴在背上低声叫“头疼”“太阳晒”“快走”的胖表妹一步一步地往太夫人的院子走去。

他们几个兄妹欢声笑语在前面,阿恬见自己竟然没有得到半点安慰,顿时难堪到了极点。

她呜咽了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萧堂三人给扯下来了。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

不说轻言细语地安慰她受到的委屈和苦楚,竟然还直接走了,还羞辱她。

想到萧堂对自己的羞辱,萧韦的无动于衷,阿恬的心里酸涩,越发拧着腰肢侧坐在廊桥上哭了起来。她虽然生得并不是绝色的姿容,然而到底是个正是花期的年少的女孩儿,且生得消瘦柔软,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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