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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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放开,”林岑小声安抚道:“你今天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你让我回去上班,现在我上班的地方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她只能应付了,娄天聿一根筋,如果她没有暂时答应,现在就无法脱身,那太子爷要做什么她完全不清楚,只能先逃了……

凌明远的嘴角突然紧了紧,脸色有些怪异,太阳穴跳了一下,被他硬生生忍住了即将喷出来的怒火。

他听见了林岑的话。

考虑?娄天聿对她说了什么,让她考虑?是离婚,还是偷情?

凌明远胸膛起伏了一下,又平静了下来,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娄天聿也看见了凌明远的身影,脸色几乎变绿了,想到上一次凌明远是怎么粗暴地将林岑扔进车里的,担心如果自己这样,林岑可能会受到伤害,犹豫着放了手。

林岑立刻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发红的手腕,转头看了凌明远一眼,拿着自己的手包离开,将烂摊子扔给了身后的两人。

林岑高跟鞋的声音在楼梯口的地方越来越远,凌明远站起了身,朝娄天聿走了过去。

烟灰色的西装晃到娄天聿这边时,娄天聿笑了笑,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的是凌明远会过来,但意料之外的是,凌明远好像对林岑上心了?不是据说凌少不近女色,最讨厌女人吗?娶林岑应该只是为了传宗接代,那为什么会有现在的这些举动?

疑虑一闪而过,他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对手太强,他只能打死十二分的警觉去应对。

“凌少,又见面了。”娄天聿站起了身,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凌明远低眼看了看他的手,没有伸手去握,而是微微倾了倾身子,坐在了刚才林岑的位子上,双脚交叠,十指轻握,眼神锐利地在娄天聿身上一剜。

娄天聿立刻感受到了身上被目光扫过的感觉,暗自心惊。

看来凌明远能在k市纵横这么多年,不仅仅是依靠他背后的势力和金钱,否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神?一定是经历过刀枪剑雨和无数商场厮杀之后,才能磨练出这样的气场和眼神。

娄天聿收了笑容也收回了手,同样坐了下来,与凌明远的视线保持在了同意水平面上。

“我想凌少应该是想和我谈谈岑儿,对吧?”娄天聿道。

“不想谈,”凌明远轻声开了口,但是低沉磁性的声音却能直接穿透娄天聿的耳膜,“想警告。”

两人的氛围不似上一次见面时的客气疏离,凌明远也丝毫没有掩饰自己敌意的打算。

而娄天聿则敏感地发现了他们之间的气场如何,完全是由凌明远在决定的。

“如果是离她远点的警告,恐怕我做不到了。”娄天聿道。

凌明远有火气,但是从刚才到现在都一直压在胸腔里不得释放。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耳朵开始发出低鸣,多年前失控的感觉再一次袭来,几乎要支撑不住了。

“染指别人的东西,并不是一个多好的习惯。”凌明远笑了笑,勾唇的弧度不大,但是足够表达自己的嘲讽。

娄天聿无法反驳这句话,因为林岑是凌明远的妻子,她现在确实是算凌明远的女人。

“别人的东西,也曾经是我的东西,”娄天聿不知死活地挑衅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拿回曾经属于我但是被我不小心丢失的东西,我不想再失去了,因为我知道她有多珍贵。可是你呢,你知道吗?”

和凌明远玩阳的,不论是财还是势,他似乎都只能输一筹。所以……他只能选择玩阴的了。

不管怎样,这次回来他就是为了林岑,他不会看着林岑落到凌明远的手里,绝对不会。

凌明远一笑,克制着火气道:“是吗,但是你也许没有注意到,你口中所谓曾经是你的东西,现在你已经没有能力再拿到了。”

言下之意,你娄天聿拿什么和我比?

凌明远的骄傲和漠然,都狠狠地将娄天聿踩了一脚。他愤怒,因为他知道他确实无力和凌明远相比,也确实……在这件事情上失去了一些信心。

“她的心在谁那儿还不一定,”娄天聿也沉下了脸,懒得作掩饰了,开口道:“你很明白她和你之前遇到的那些莺莺燕燕的不同,她不是笼中鸟,不会任谁控制,最后就算我们两个决定了她的去处,还不是要看她的感情到底放在谁的一边?”

这话完全是娄天聿为了刺凌明远才说的,但也无意中刺疼了自己。他也知道林岑不是笼中鸟,也知道他没办法将林岑困住,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将她锁在身边……

凌明远怒气翻涌,气场上的压制让娄天聿显得节节败退,但是只有凌明远自己知道,娄天聿的话不无道理。

“我不需要谁的心,”凌明远站起了身,冷笑着看向娄天聿,最后一句话狠狠地将娄天聿的气势踏在了脚下,“但是你觉得我有宽容到任凭别人从我这里拿走什么而视而不见?”

他说完,离开了。

娄天聿一人坐在位子上,脸色阴沉地看着凌明远的背影,又望向窗外。

不一会儿,凌明远便从餐厅出来了,坐进了车内,步伐坚定。

凌氏集团内。

林岑继续回来顶上了咖啡,整整顶了一个下午,却再也没见凌明远回来检查她的工作。

腰酸背疼的林岑看着墙上的钟,有些忐忑和疑惑。

太子爷生气了?没生气?到底是怎么回事,生气了不应该冲过来骂她一顿吗?没生气怎么会放过检查她工作找她茬的机会呢?

一直到下班,她也没见到凌明远的身影。

这回林岑心里有些拿不定了,凌明远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她立刻拦了出租车,回了凌家的别墅。

进了门,四处无人,只有清洁员在拖地,老管家在不远处的花园里浇水。

她踏进了客厅,上了楼,伸手将凌明远的房间门开了,四处一望,一眼便在在沙发上看见了凌明远躺着的身影。

他眼睛闭着,眉毛轻轻皱着,似乎在睡觉。

然而这个嘴角抿着的动作却预示着他的愤怒和不郁。

凌明远也听见了声响,但是仍然假寐着。回忆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他在心里咆哮和怒吼着,表面却要强硬地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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