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2)
只是,现在的罗璟可是四品的官员,应该不会娶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吧。
黄氏喂着孙女,思绪乱转,要是珍珠能嫁给罗璟,那罗璟和他家柏铭就成了连襟了,哎呦呦,那可就是正经的亲戚了。
一时,她心花乱跳,恨不得两人立刻就能成亲。
梁氏拎着鹅腿啃得正欢,平善有王氏在喂,她可以甩开膀子开吃,她在家里的时候,王氏和胡长林对她管得比较严,不许她胡吃海喝,吃到撑,所以,她要抓紧这个时机,把平时不能痛快吃喝憋屈,全部发泄出来,她知道,大庭广众之下,婆婆是不会当面斥责她的。
王氏看着她,脑门一阵抽疼,从上桌起,梁氏的嘴巴就没停过,嘴里塞满卤肉,手里拿着鹅肉,碗里还堆了不少腊肉。
这女人是有多馋,才能做出这付样子,明明家里三餐都带肉,她却做出十年没吃过肉的穷酸样。
梁氏瞥见了婆婆难看的脸色,忙低头当做没看见,拼着回去被骂一顿,也得吃够本再说。
翠珠看在眼里,羞愧不已,她娘自从生了平善后,一直瘦不下来,餐餐都要吃到肚子溜圆,才舍得下桌。
奶和爹说过她很多次,她才勉强改了习惯,可是,她不在饭桌上吃够,就躲进厨房里偷吃,如果是翠珠在厨房里,她就是明目张胆的吃,然后警告她不给告诉王氏。
珍珠纳闷的看着梁氏,以前家里穷的时候,梁氏的身材一直挺匀称了,也没见她有多好吃,自从她怀了平善后,家里条件渐渐变好,饭桌上的菜肴变得丰富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她像个气球似的,没隔多久就一路胖了起来,直到现在,平善都三岁了,她居然与怀着平善的时候相差无几,甚至比那时还胖上一些。
不会是得了什么贪吃症之类的毛病吧,珍珠狐疑的上下打量梁氏。
黄氏和蒋氏偷偷对视了一眼,对这个好吃成性的梁氏,她们早有耳闻,王氏那么厉害威严的性子,都没能压住她好吃的毛病,一日日的生生把自己胖成了猪。
李氏看着自己的妯娌这付样子,难过的皱起了眉头,她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也从未脸红耳赤的吵闹过,她这付样子,让李氏觉得有些可怜可悲。
梁氏却没有顾忌她们的眼光,她的眼里似乎只有肉的存在。
王氏暗叹一声,对她已经不再抱希望了。
散席后,珍珠和王氏收拾着碗筷。
“奶,大伯娘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对头呀?”
王氏手里的动作一顿,叹了一口气,“可能是我平时太压着她了,她知道,在外面我顾忌着面子,不会骂她,所以就拼命的一直猛吃。”
“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大伯娘这么吃下去,身体怕是承受不住,刚才看她走路都有些困难了。”这时期应该没有贪吃症一说,嗯,还真不好办。
“唉,奶也知道,可是,她就是不听劝,饭桌上不吃多少,转过背又偷偷溜进厨房偷吃,奶总不能老看着她呀。”王氏无奈的摇头。
珍珠皱起眉头,劝说道:“奶,要不,让大伯带她去福安堂给坐堂大夫看看,这么爱吃,说不定是生病了呢。”
王氏一愣,不解的问道:“贪吃还能是生病?她就是好吃而已。”
“奶,以前大伯娘的身体一直挺正常的,没道理变成现在的样子,带她去看看,说不准,大夫有办法治疗她的贪吃症。”珍珠道。
贪吃症?王氏嘴角抽搐,还真是有贪吃的症状呢。
“行,你大伯最近忙着收猪可没空,等我去镇上采买的时候,亲自带她去。”
“过两天,爹要给福安堂送兔子,你们跟着一起去就行了。”
“那不行,你爹拉着你郑叔,还要拉一车兔子,要是加上我和你伯娘,骡子该累死了。”
“……”
“我让你爷赶牛车送我们去镇上就行了。”
“……好。”
“少爷,韦子渊死了。”
泰安居的书房内,陈鹏飞脸色沉重的回禀。
“怎么回事?他反抗了?”顾褀放下手里的书籍。
“不是,属下在牡丹街后巷找到他,他一开始听老实的跟着我们坐上马车回来,可,马车路过玄武大街时,正好遇上了太子的人马,韦子渊不顾马车正在行驶,突然跳了下去,直奔太子一行人,属下没敢上前阻止,太子身旁的护卫众多。”
陈鹏飞有些自责,他一直骑马跟在马车旁,要是再韦子渊跳下马车的同时,制住了他,也许他还能留下一条性命。
事实上,韦子渊早就算准了,他一跳下马车,便朝太子一行呼救,惹得疾行中的太子缓下了速度。
可,当韦子渊扑倒在太子马前的时候,太子眼神阴冷的望了他一眼,随后一个马鞭狠厉地抽了过去。
长长地马鞭抽在韦子渊的脸上,鲜血瞬间从他口中喷涌而出,他随即哀嚎倒地,太子的长鞭继续落下,直直抽得他满身是血,才阴鸷冷漠的冷哼一声,纵马离去。
韦子渊倒在地上眼神呆滞涣散,鲜血从他的眼中、鼻子、口中不停溢出,他痛苦的不停抽搐,看着太子一行人离去,做梦都没想到,他背叛旧主,投靠太子,得到的是这样的下场。
其实,也算他倒霉,韩宪一早被召入宫,被皇帝韩襄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说他结党营私,谋取私利,性格暴戾,视人命如草芥,御史弹劾他的奏折堆满了他的御案,他被勒令禁闭三个月,不得随意出入。
韩宪出了城门,心里的怒火涨到了极致,这死老头子,明明快要咽气了,偏偏又被救活了,张谦远那王八蛋他动不得,那些凑上去送药谄媚的跳蚤们,都给他去死!去死!
韦子渊在这种关头出现,正好给了他一个发泄的出口,管你是人是鬼,挡了他的路,他就要了他的命。
反正弹劾他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当街把人抽得半死而已,他可没直接要了他的命。
韦子渊还没抬到医馆,就咽气了,七孔流血,死得很惨烈。
顾褀听完陈鹏飞的回禀,叹息一声,沉默片刻。
“你去把他的后事处理好,从账房支取五百两银子,补偿给他的家人。”
“是,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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