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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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在病中都能这么咄咄逼人,也就盛星河了,当然,詹程程也没好哪去,她跟着说:“是。”扭头走。

盛星河便在后面冷眼瞧她离去,直到目光扫过她的手,视线一愣后瞬间一沉。

“站住!”他突然一声冷喝。

“又干嘛?”詹程程转身。

盛星河盯着她的右手,眼里有情绪翻涌。

詹程程右手伤得不轻,一个创可贴粘不住,她贴了三个,黄褐色的创可贴在白皙的手指上,分外显眼。

盛星河瞧着那创可贴,脸色不再是先前的冷笑,渐渐凝重,“你手怎么了?”

詹程程原本不想回答,她救他是本能反应,并不求回报,可盛星河眼神隼利得迫人,她只能淡淡说:“没什么,被动物咬了。”

如果不是考虑盛星河现在还是病号,冲他咬得那么狠的份上,她很想怼一句,被狗咬了。但最后顾虑病人的感受,她委婉地用动物一词表达感受。

盛星河竟然呆了一会,什么话都没说,躺回床上,若有所思。

第5章 太笨

盛星河休息两天就恢复了正常上课。

对于他的回归,班上同学容色各异,有惊讶于他的病情的,有对那天场景后怕的,但更多的是心疼——女生们固然对盛星河的病情意外,但意外后是暗戳戳的心疼,眼下的盛星河在她们眼里,就是一朵美丽而脆弱的娇花,需要她们所有人的呵护!

所以啊,颜值就是这么霸道。将人的优点无限放大,缺点也是魅力。

对此詹程程倒是很平静,安生地过她的日子,上课,听讲,写作业,像那一日救盛星河的事从未发生过。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伤口深恢复的慢,连笔都不好拿,一写作业就痛,可她一声都没吭。

而她没看到的是,身后有双眼睛不动声色将这一幕纳入眼底。

这天放学,她正趴在桌子上,跟几道物理题奋战,她理科本就薄弱,最近手受了伤更是雪上加霜,老师前天发的卷子她又错了一大半,正焦头烂额。

一只手按住了她的习题本。

那只手颜值很高,手指白皙细长,手腕清瘦,略微凸起骨结,往上是卷起的衬衫衣袖,再往上就看到手主人的面容,男的,美的,当然是盛星河。

盛星河压着詹程程的本子,居高临下道:“这周末去我家。”

詹程程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啊?”

盛星河皱眉:“想什么呢,叫你去我家补课。”

“那什么,”他极少真心道谢,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在你救我的份上,从前的事,咱俩扯平了!你去我家补课,我不会为难你的!”

詹程程想了会,“你这是回报?”

“想太多。”盛星河昂着头口是心非,“我无非是自己家里请了个家教,一个人也是教,两个人也是教,你理科这么差,我就开个恩让你领个福利。”

詹程程摇头,“不去。”

为了表示她的坚定,她看向前方讲台下的第三排,教室正中的位置,陈默安没有走,正坐在位置上温书,詹程程拿起了书,向陈默安走过去。她课业上有不懂,可以请教陈默安。

就在这时,陈默安的同桌姚菲凑了过去,拿着书本对陈默安温婉的笑:“班长,我这个题不懂……”

“哪道?”陈默安停下笔,开始为姚菲讲解。

詹程程在后面看着他。

陈默安是除了盛星河以外最受女生欢迎的男生,出身寒门但为人谦和,温文尔雅。他成绩拔尖,许多同学有不懂的问题都会来问他,他永远都是微笑着,礼貌相待。

而像是印证着这个事实,一道题讲完后,姚菲又问了更多的题,整个过程,陈默安微笑着,没有半点不耐。

詹程程尝试着喊了一声陈默安,陈默安没听到,却换来姚菲回头,白了詹程程一眼,似是觉得詹程程打扰了他们,而陈默安对这些尤然未觉。

詹程程的期望落空在那。

盛星河弯起唇,笑她蠢:“看吧,班长大人哪有时间啊。”

詹程程道:“反正我不去你家。”

盛星河笑吟吟提醒她:“那可以啊,只要你对付得了下个月的月考。”

詹程程握笔的手一紧。

盛星河贴过去,半笑半吓地补了一句,“还有个更好的消息告诉你,这次的成绩单会发到每个学生家里去,到时候你爸妈看你考二三十分……啧啧,你出息啊!”

詹程程的脸如愿以偿的僵了。

周日,秋光温煦。詹程程看着眼前别墅,惊诧。

这是一套位于市中心闹中取静的独栋别墅,看得出来上了些年纪,典型的中式风,墙面微有斑驳,大门用的是仿古铜门,庭院里草木深深,秋菊绽放,不时有鸟飞过,光影里树影摇曳,像老记录片里的复古房子,满含时光的厚重感。

詹程程想,这宅子得要很多钱吧。

这也从侧面印证班上的小道消息,盛星河不是一般的人家,市中心寸土寸金的位置,不是谁都有资格在这置业的,何况还是独栋别墅,而这进来的一路,不仅豪车来往,四周的邻居看起来也都非富即贵,骄矜的很。

见她慢吞吞跟在后面,前面的人催道:“喂,愣着干嘛,快进来!”

詹程程回神,跟上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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