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回忆初现,伤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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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植听她这么说,心里掠过不详的预感,“莫非什么?”

“这话妾也不敢轻易说出口的,夫君可还记得当初六合大师给月姐儿的批命,命里带凶,刑克六亲,咱们府里至今发生了这么多古怪的灾祸,父亲的病暂且不说,月姐儿破相一事,应该是躲不过去的灾祸,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好了,莫非是有什么邪祟?”最后几个字,她压低了声音说,莫名觉得有几分瘆人。

“荒唐!”沈植当即否定,“咱们沈家世代显赫,封妻荫子,又有陛下的荣光照耀,这一切皆是受了先祖的庇护所致,哪里能招什么邪祟,太荒唐了。”

甘苓暗自咬牙,既然能信什么祖先庇佑,怎么信不得邪祟作怪。

沈植心里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疑虑,也没去注意她的表情,“不过这件事也有些棘手,月姐儿的脸是豫亲王下手毁的,还是为了替长公主泄愤,若是被他知道月姐儿的脸好了,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按着以往的经验,十有八九会跟沈碧月过不去,豫亲王动的手,谁敢治。

“这件事是谁的主意?”

“妾只知道她的脸好了,是那位大夫治的,其余的完全不知情,不过既然是父亲留下的人,兴许在这件事,也有父亲的允许。”

“乱来,实在是乱来!”沈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只是这个时候也快到了朝的时间,只能等回来之后再去找沈岐谈谈了。

送了沈植出门,甘苓嘴角噙着愉悦的笑意,正要转身进去,后厨突然来了人,神色匆忙,慌张,还有些惧色。

甘苓看着那人和冬实说话,冬实的面色也渐渐凝重,心里顿时掠过一丝不安。

“夫人,后厨死人了。”

——

王全,后厨管事的,经常与负责采买的常嬷嬷进行接触,毕竟是一个买菜的,一个做饭的,接触频繁也是常事儿。

沈碧月一手轻轻搭着额角,另一手提了笔,在王全的名字轻轻画了一条墨黑的横线。

此人已除。

孟七已经从沈碧慈那边撤了回来,和孟六并排站在桌案前,等着沈碧月吩咐。

沈碧月搁下笔,眼帘微抬,“你们两个是外祖派给我的人,虽说帮着我办事,事无巨细地汇报给外祖也正常,不过我现在做的事情还不能给外人知道,即便是外祖也一样,若是坏了我的计划,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孟六心头一紧,他次帮小主子处理常嬷嬷的事情,还未来得及禀告给孟廉,和孟七一起被叫了过来,总觉得小主子是故意的。

孟七说:“国公爷不会掺和小主子的事情,小主子如何认定会坏事呢?”

“你能担保外祖父不会坏我的事情?以他那样爱护我的性子,定然会认为我在沈府做的这一切,很快会被发现。”

她没说明还有另一层原因,若是孟廉知道她做的事情,一定很快会猜出她的目的,疑心她做这一切的意图。

底下两人没说话,一阵沉默。

“我不是要你们永远闭嘴,想必对外祖父有所隐瞒这件事情,你们是做不到的,这一切很快会结束,你们只需要闭嘴一段时间,到时候想怎么跟外祖父说,都随你们的意思,如何?”

又是一阵沉默,沈碧月低下头,眼神在册子一一掠过,名字已经划去了一部分,不需要太久,她能将那个人的羽翼全部拔干净。

正在思考着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耳边突然响起孟七的声音。

“一切都凭小主子吩咐。”

——

去颍川州的路,简陋的马车一路摇晃,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端坐在车内的正央,头发全部梳到头,扎成一束长发垂下,脸盖着一副黑色的面具,面具边缘是分外苍白的肤色,眼眸漆黑,透着寒光。

外面一个灰色衣袍的老者在赶车,他们走的是官道,两边只有低矮的林子,一眼望过去,林木稀疏,内里清晰可见。

行到一处拐弯的时候,忽然有人影从两边林木脱离,以极快的速度蹿到马车两边,手寒光乍现,往车壁刺,薄弱的车壁宛如豆腐一般,轻而易举刺了进去。

车夫立马回身,一掌击在车身,将那些即将刺进去的剑都给震了出去,随即跳下车,身形敏捷地穿梭在人影间,手只有一条细细的马鞭,看去微不足道,却内敛,充满力量。

一人对多人,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双方谁也没有说话,只凭实力断输赢。

车内的人始终坐着,闭着眼,姿态沉静,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很快,外面的动静停下了。

车内的人微微启唇,没发出声音,只用内力推到对方脑,“别堆在道,影响不好。”

车夫走到车窗边,低声道:“全推林子里去了。”

“可有留活口?”

“留了一个,主子可要下车问?”

里面的人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车门打开,修长的手指扶住门框,一双长腿跨下车,黑色的铁质面具反射着日光,刺眼得很。

------题外话------

写到茹姐姐的时候,莫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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