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直接浸猪笼(2 / 2)
“老夫人,青鸣居派人过来传话,大少爷找您有事情要说。”一个丫鬟进来禀告。
——
取到沈碧月的血之后不到一个时辰,玄衣将新药做出来了。
天风伸手要拿药,玄衣拍开他的手,“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主子命大,死不了!”
他在做药之前让人去城外捉了一只野狼,每次做好新的药,要拿狼来试药,待没问题了才敢拿给主子服用。
本来他想用狗,简单又方便,永安城内外野狗多得是,可惜主子嫌弃狗太过低贱,同为服药的,野狗和他的身份地位性情都极度不相配,便特意吩咐了捕捉野狼试药,还要身强体壮的那种。
玄衣已经研究邵衍的病症许久了,很早之前他以邵衍的鲜血为引子,制出一种毒,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服毒之后发作起来和邵衍发病的症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每次都要先给狼喂毒,再取新制的药水服下。
天风看着野狼忽然倒在地,健硕的身子侧倒着,四肢微微抽搐,嘴巴张开,双眼也睁得极大,像是极为痛苦,过了一会儿,身体才渐渐软化下来,抽搐停止,闭了双眼。
“死了吗?”天风问。
玄衣伸手探了探,“没死,应该是痛晕过去了,这畜生……”话刚出口收到天风扫过来的冷眼,连忙改了口。
“我抓他的时候,是冲着头狼去的,它能扛住这一阵药性,也是不简单。”对着狼好一阵夸赞。
天风懒得理他,抓了药走。
见他走得急,玄衣连忙喊了一句,“一滴行,别浪费了,喂多会死的!”
邵衍还躺在床,几日没晒着太阳,脸色愈发苍白,放在暗处都能透出光,脉搏的跃动也越来越弱,不是不能撑,只是撑久了对他的身体有损伤。
照着玄衣的吩咐,天风将药水喂他服下,过了好半晌都没什么动静,天风心里有点着急,正想去找玄衣,邵衍突然醒了。
一双眼眸睁得大大的,直直望着头的房梁,除此之外什么反应都没有,天风觉得有些不对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主子?”
“我知道是你,不用试了,晃得我头晕。”他的嗓音低哑,不凑近根本很难听出他在说什么。
天风松了一口气,“殿下没事好,吓死属下了。”
“我睡了多久?”
“回主子,已经有三日了。”
“睡太久,梦到了好久不见的人。”
“主子说的是?”
“我母亲。”邵衍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似是孩童最纯粹的笑容,隐隐又带了点寒凉,“那个弃我于不顾的女人。”
对于这个话题,天风不敢接话,也不能接,谁都摸不透豫王的心思,对母爱的眷恋,还有从孩童时期积攒起来的怨恨,哪一个会更多一些。
扶着邵衍起来,听到他微微喘着气,果然刚醒过来,还是不能太勉强下床。
“我想洗个澡,躺了这些天,身脏得很。”
“主子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入水,玄衣特别叮嘱过。”
“他那个庸医。”邵衍轻嗤一声,却没再坚持去沐浴,重新躺了下来,“这次我病得重吗?”
“主子若是不要太勉强,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趁着我生病,你倒是变得大胆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心疼殿下,若是那时候不去救沈姑娘,也不会躺这么久,逼得属下不得不去滥用殿下的权利,请了沈家姑娘过府。”
邵衍:“……”
他觉得自己像是没睡醒,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尽管这样,天风说的话还是每个字都很清楚地钻进他的脑袋里。
“你请了谁过来?”
“殿下不用担心,属下请的不是沈碧月姑娘,而是沈碧欢姑娘。”
“……你请了谁?”眉心一皱,他只觉得脑一片混沌,很多事情都模模糊糊的,想不清楚,大病一场的后遗症便是如此。
“殿下在诗会的时候赞赏了沈家姑娘,赏了她到王府做客的机会,殿下昏迷期间不能做主,属下便自作主张了,还请殿下责罚。”天风说着跪了下去,脑袋也低下去,一副等着被打的模样。
邵衍将手背搭在额头,长长地呼吸着,仿佛想起来有这么一回事。
“你请她过来做什么?”
“殿下这次的病症来势汹汹,玄衣说药引子在沈姑娘身,属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只要能救邵衍,算是冒着被骂的风险,他也会这么做。
“沈碧欢?”
“不是,沈碧月,只有沈家姑娘过来了,沈姑娘才有机会跟着过来,这次便是沈姑娘献了药引,才让主子醒过来,只是这次的药,下次不一定还能有用,玄衣说他不敢保证。”
邵衍这回算是听懂了,沈家姑娘是沈碧欢,沈姑娘才是沈碧月。
“请请了吧,诗会的事情,孤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疲惫,天风也不敢打扰他,便一直跪着不作声,做错了事,理应要被责罚。
“行了,你下去吧,我再睡会儿,醒来后让玄衣来见我。”
“是。”
头还是有点疼,邵衍侧躺着,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到一个软软的香包,并没有拿出来,只是握在手心攥了攥。
——
青鸣居的后堂,甘老夫人坐着,沈庭轩站着,下人都被屏退干净,空篱也一并退了下去。
“轩哥儿,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书读得怎么样?”甘老夫人努力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尽管心里还压着火,但不能在沈庭轩的面前表现出来。
“祖母,府内最近出了太多事情,沈府在世人眼里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无需再多生事端。”
甘老夫人心里一咯噔,难不成他已经知道她找沈碧月问话的事情了?
“轩哥儿,你是在替月姐儿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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