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她纠结了半天,脑袋里面灵光一闪,“冬冬,走,姐带你去华子叔家。”,华子叔的爸爸,安安喊二大爷的,早些年,安安跟着二大爷一块去过山里面,打过猎。
不过,安安的运气有些差。
哦!不!是非常差。
但凡二大爷带着安安,就从来猎不到猎物,或者说,即使猎到猎物了,只要安安在,总会有各种意外,那猎物最后都鸡飞蛋打。
例如,在安安的印象里面,原本二大爷猎了一只傻狍子,安安跟在身后,傻狍子腿上绑的好好的草绳子,突然断了,眼睁睁的看着傻狍子溜了。
再或者,明明已经掉到陷阱里面,晕掉的兔子,安安一来,那兔子就迸发出了十倍的力气,双腿一弹,从陷阱里面逃了出来,跑了。
还有,那野鸡肥的都走不动路了,见到了安安,翅膀一挥,也算是奇了,竟然飞到了树枝上。
你敢想?
那浑身都是肥肉的野鸡,竟然能挥舞着翅膀,飞到高高的树枝头上,反正,二大爷表示,他打了一辈子的猎,从来没见过这种奇怪现象。
开始,安安勤奋好学,让二大爷终于有了一种,后继有人的感觉,但是到了后来!
二大爷,见到安安就恨不得绕路走。
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安安不信邪,她领着小豆丁,去华子叔家的时候,他们家正拢着火堆,一家子坐在厨房烤火呢!
那泥盆子里面,还烧着几颗花生,一把黄豆,两个瘪瘪的红薯。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半夏正跟老鼠一样,剥花生吃呢!
看到安安,她眼睛一亮,“安安,你总算是来了,我都在家憋的发毛了。”,她胖,自家老头子,担心她出门,一头栽到雪地里面,拔都拔不起来,故而,她想去找安安玩,顾华子也不同意。
老实说,这是顾华子杞人忧天了。
安安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了一把水果硬糖,这年头,县城里面卖的都有,不过她拿出来的糖,包装更好看一些罢了,亮晶晶的塑料纸,瞬间把半夏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给你带的,尝尝,可甜了。”,安安说完,菊香婶就从火堆里面刨了两个红薯出来,一个递给了冬冬,另外一个递给了安安,安安却摆了摆手,“菊香婶,我不饿。”,说着她顿了顿,看向二大爷的眼睛里面冒着绿光,“二大爷,把您的打猎工具借我使使呗。”
二大爷眼睛半眯着,穿着一个厚棉袄,双手身在衣袖子里面,靠在躺椅上,烤着火,哼着曲子,舒服极了。
听到安安的话,他掏了掏耳朵,大着嗓门,“安安呐,你说啥??”,泥盆子里面放的松枝,冒着油,烧的噼里啪啦作响,老年人,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聋。
安安也不急,捡了两颗豌豆吃,嚼的嘎嘣脆,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嗓门,“二大爷,把您的打猎工具借我使使?”
这回,二大爷可听明白了,他吓的差点从躺椅上摔下来,他上下打量着安安,“不成,你猎不到,还会把我老伙计给伤着了。”,安安过手的捕猎工具,拿回来了,基本都是缺胳膊断腿的。
旁边的顾华子搞明白了安安的来意,和他家半夏一样,不厚道的笑了起来,“安安,大冷的天,别去折腾了,山里面不安全。”,更何况,你也打不到猎物啊!
坐在这个屋里面的哪个人,不知道安安是山上猎物的吉祥物,但凡只要有安安跟着,再好的猎人,都打不到猎,只能空手而归不说,猎人的老伙计,也会残了。
安安很苦恼,往前儿的名声太差了,大家都不信她,她搓了搓手,厚着脸皮,“二大爷,您就借给我吧!”
二大爷还是摇了摇头,不愿意。
旁边的小豆丁看着姐姐屡次受挫,他一激动,蹭的一下蹦到了二大爷身上,冻的通红的小手,拽着二大爷的胡子,不停的扭啊扭!
还不忘回头,嘱咐,“姐,二大爷都把工具放在厨房门后面呢!你直接去拿就成。”,这边有他看着,二大爷跑不了。
“哎,你个小兔崽子,胳膊拐子往外面拐啊!”,二大爷说完,才发现,论起亲疏,可不是,冬冬和安安才是亲姐弟,他这遭老头子才是外人,到底是从小看着长大的,舍不得揍皮小子,他吼了一嗓子,“可别都拿完了啊!就拿扑兽夹借你,其它的都不许动。”
安安脆生生的应了一声,对着自家小豆丁竖起了大拇指。
等拿到后,她招呼,“冬冬,你就在华子叔家呆着,我晚点来接你回去。”,冬冬要去,却被自家姐姐一个冷眼瞪了回去,顿时耷拉着脑袋,不吭气。
顾华子哪里放心让安安一个人进山,他往身上套了一个棉大衣,就打算跟着安安一块。
哪成想,那个臭丫头,竟然三两步走没影了,还不忘回头,“华子叔,你回去,我就去山跟儿下看看,不进里面。”
顾华子看了下自己身上的棉大衣,抖了抖冻僵的手,想了想,以安安这鬼见愁的身手,山里面的猎物也伤不了她,索性老老实实的回去在屋里面烤火。
这天气,哪里适合打猎啊!
在家才是最舒服的。
安安按照记忆,从华子叔家出来,从村头走到村尾,越到后面,房子也越少,约莫着有走了半个小时,总算是见到了一座茅草屋,她有印象,这里面住着几个坏分子,不过她当年在山上砍柴火的时候,摔下来,这坏分子还帮了她不少忙咧,后来,她就免费成了坏分子的长工。
她啧啧嘴,“安安心可真好。”,胆子也真大,不过,那坏分子倒不是真的坏,心肠还挺好。
她甩了甩脑袋里面乱七八糟的想法。
顺着茅草屋后边的幽静小路,一路往里面走,路上的雪很深,趁着没人的时候,从超市里面翻出来了一双高高的筒子靴,只把膝盖都藏在里面,从外面看黑色的筒子靴薄薄的一层,但是往里面一看,那靴子内部周围一层厚厚的白羊毛褥子,可暖和了。
安安舒服的喟叹了一口气,弄了个厚厚的棉手套,捡了一个棍子,当拐杖往山里面走。
这雪厚实,一脚下去,踩的咯咯吱吱的,倒是因为雪还没化,不滑,路好走上了不少。
山里面的叶竹林子,绿油油的叶子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压弯了枝头,她玩心大起,拽着竹枝,猛的一松,那沉积的雪花簌簌的落下,更是美不胜收。
安安玩够了,带着厚棉手套的手,也冻的通红,她变魔法一样,又从超市里面拿了一个冲暖的热水袋,塞到了棉衣里面,虽然有些重,但是整个人热乎乎的。
她索性加快了速度,上了两个山坡后,方才看到了一个山凹子,那凹子地村子里面的老年人说,早些年是个河套,不过后来大旱,慢慢就成了干涸的山凹子。
不过这地方宽敞又平,最容易下扑兽夹。
安安左右张望了一下,东边踩踩,西边蹦蹦,发现中间那块雪毕竟松,她就拿着个东西开始刨,刨了约莫着有几尺高的的洞以后,慢吞吞的把身上背着的东西取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背后,那灌木丛里面,乍一看是厚厚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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