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没有没有。”harrison笑着摆摆手,带章决上楼说正事。
章决坐了一会儿,问题都问得差不多了,harrison也还有别的事,他想确认裴述还在不在,便给陈泊桥打了电话。
电话还没接通,楼下又开秀了,harrison的办公室隔音不算太好,整个地板都像在震动。本来章决想要不算了,等音乐声小点再打,但陈泊桥把电话接了起来,并很快就猜到了他在harrison的俱乐部。
陈泊桥说裴述还没走,章决便问他,两小时之后自己要回去了,可不可以,陈泊桥说好。
“管得倒宽,”harrison看他把手机放起来,开口道,“你给我的演员小费,跟他有什么关系。”
章决没有回应,起身告辞了。
其实章决骗了陈泊桥,花店开在从俱乐部回去的路上,一条很宽阔的大街边。
从俱乐部出来,他没地方可去,开车经过花店,看见有人捧着花束从里面出来,一时觉得很是心动。
他心不在焉时非常优柔寡断,在心里犹豫再犹豫,等决定要买花时,车已经远离那条街了。
人为了拖延时间,可以做出很多奇怪的事。章决把车停好,慢吞吞地往花店走。
从安全屋到花店,走路打来回大约四十分钟,章决没走出多远,就下雨了,车里没伞,一路也都没找到卖伞的地方。
他淋了很久的雨,只挑了五分钟花。他不懂花,要了老板推荐的那种,想着安全屋好像只有一个很小的瓶子能放花,选了八朵他觉得好看的。
花店老板替他剔了玫瑰花刺,简单地包起来。
走在雨里时有一瞬间,章决有些不敢把花带上楼,下一秒又自我安慰:只是花而已。
万一喜欢呢。
哪怕陈泊桥对章决说我不喜欢玫瑰,你去买一种新的花送给我,章决也可以立刻为他淋雨去换。
不过陈泊桥不会这样做,他很有礼貌,而且从来不对章决提要求。
章决从淋浴间走出来,发现忘记拿衣服,便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用浴巾裹腰,想去卧室拿。
他一出去,陈泊桥在沙发上看书。
花束被搁在茶几上,陈泊桥将包装纸的带子解开了,好像没有要处理的意思。章决觉得也很正常,没说什么,打算等一下自己摘摘叶子插起来。
路过沙发的时候,陈泊桥突然叫了他一声,问他:“花瓶在哪里?”
章决愣了一下,指了指玄关:“柜子里。”
陈泊桥便把书合上了,往玄关走。
等章决把衣服穿好走出去,陈泊桥已经把花修好,插在花瓶里了,桌旁的垃圾桶里扔了一堆他剪下来的叶子和花枝,包花的纸被压平叠成方块,放在一旁。
陈泊桥去洗手了,章决便走到厨房门口,他想要对陈泊桥说赞美的话,但语言贫瘠,只知道呆站着。陈泊桥洗完手擦干了,耐心等他半天,章决都没说出什么话。
最终还是陈泊桥开口对章决说:“花很好看。”
章决立刻说:“谢谢。”
陈泊桥就笑了笑,他走近章决,说:“不过怎么伞都不撑一把。”
“没买到。”章决说。
章决看着陈泊桥走到自己面前,才意识到自己挡了陈泊桥走出去的路,刚想让开,陈泊桥就按着章决的肩,低头吻了吻章决的嘴唇。
又把章决拉近了,很轻柔地唇齿相交,不多时又离开了,说:“嗯,在成人秀场也没抽烟。”
章决微仰起头,看陈泊桥的脸,陈泊桥的表情很温柔,但又好像与从前的温柔有些许不同,章决说不清是什么不同,试探着想去抱一下陈泊桥。
陈泊桥让他抱了,手很轻地搂着他的背,章决把脸靠在陈泊桥肩膀上。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这样和陈泊桥拥抱一分钟,便觉得每一秒都像做梦一样珍贵。
“章决。”陈泊桥声音很低也很轻地响在他耳边。
章决“嗯”了一声,陈泊桥又说:“下次送花可以,就别淋雨了。”
第二十八章
这天晚上,章决给陈泊桥做了顿饭。
说是做饭,其实就是把米和料理包煮熟,然后拌到一起,不过陈泊桥还给面子地说了好吃。
以前艾嘉熙这么盲目赞扬章决,章决听到觉得还好,毕竟艾嘉熙是那种连料理包都煮不好的人。这次换成陈泊桥夸,章决只觉得听都不好意思听。
吃完饭,章决把后天要坐的船的资料都调出来,向陈泊桥介绍上船后的注意事项。
他们乘坐的邮轮很大,载客近三千人,工作人员也有一千多人,驶入公海后赌场开张,赌场附近区域摄像头密集,他们得尽量远离。章决用手持电脑打开简易的船只地图,介绍公共设施在各个楼层的位置,客房餐厅的分布等等。陈泊桥的记性一如既往得好,看一遍图就记了个大概,甚至纠正了一两次章决的口误。
把整艘船的图纸简单看了一遍,陈泊桥先去洗澡了。
章决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决定重新整理后天要带上船的东西。
他把枪械拆开,放在扁平的屏蔽盒里,装入特制行李箱的夹层,又回卧室,把从边陲小镇带到曼谷的提袋拎到客厅来,将必备的衣物放进箱子里。
提袋底下还放着跟安琪长得很像的玩偶猫,是从曼谷市另一个屋带到这里的。
当时还是陈泊桥自己放进提袋的。
玩偶的绒毛很柔软,虽然是化纤制品,但做工精良,手感顺滑细腻。
章决坐在地毯上,单手托着玩偶猫,看它晶莹剔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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