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章 拉帮结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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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金兰谱,生死相与之。

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如此隆重的搞出来这么一桩是非出来。包括荀彧在内,也禁不住愕然。

曹朋八人在狱中结为异姓手足,使得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议。

原本,大家关系好,也就是在心里面诉说。可是却没有人把这么一档子事情,摆到了台面上。而且是当着孔夫子结拜,使得许多文人士子倍感亲切。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这一句话,似乎道尽了真谛。自古以来,父子反目,夫妻成仇,手足相残,唔外是名利二字。似金兰谱中如此赤裸裸得把话说的如此明白,让许多人都不由得为之而感慨。

这些小家伙们,看得够真切!

荀彧手里拿着一份金兰谱,不禁暗自苦笑。

原本想借此机会,轻轻打压一下曹氏的力量。不成想这一份金兰谱,让曹朋等人走到风口浪尖上。

荀彧,忠于汉室。

同时他也清楚,能令汉室中兴者,唯有曹艹。

他希望曹艹能够掌控朝纲,但也不想曹艹大权独揽。本准备借此机会,来个敲山震虎,哪知曹朋等人走到了台前,使得荀彧已准备好的诸多手段,不得不暂时搁置……如果主公可以表明立场的话,那该有多好?可现在,失去了这个机会,恐怕会让主公和陛下最终走到敌对。

而这些,并不是荀彧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建安二年六月,曹艹攻伐湖阳县,活捉了刘表麾下部将邓济。

旋即,他下令撤出南阳,命满宠屯兵于确山,以防止刘表的蠢蠢欲动。此次出兵,与其说是为了给荀缉报仇,倒不如说是为了震慑刘表。因为接下来,曹艹要对付的敌人,就是袁术。刘表如果在一旁襟肘,势必会让曹艹征伐袁术的战事,变得复杂多变,难以掌控手中……曹艹奉天子以令诸侯,而袁术公然称帝,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汉贼。

他如果不打袁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但说句实在话,曹艹征伐袁术,也着实担忧刘表和张绣,在后面捣乱。

攻打湖阳县,就是为了告诉刘表和张绣:老实点,我要打你们,分分钟的事情而已!

事实上,曹艹的这个目的,也达到了。

在这次战事中,满宠帐下牙将魏延,战功显赫。

自出兵以来,魏延奋勇杀敌,现在宜秋聚斩邓济部将邓龙,而后有率三百壮士,临阵先登,攻破了平氏县,立下头功……不过,在攻破平氏县的战事中,魏延身受三处箭伤。所以他没有参与湖阳之战,但满宠还是把他记为头功,呈报给曹艹。曹艹素爱猛将,自然分外高兴。在退兵后,封魏延为汝南司马,拜都尉,屯驻汝阴县,以防止袁术出兵攻打汝南郡。

汝南,毕竟是袁术的老家。

虽然曹艹占领了汝南,可袁术对汝南之野心,未有一曰断绝。

都尉,其实就是一个虚职,类似于爵位的一种,没有任何实权,配享都尉俸禄而已。魏延的实际职务,是汝南郡司马,位在汝南郡太守,郡丞和郡尉之下,排名第四,也是个实权官职。

从一个小小的屯将(其实就是个都伯),到如今一郡之中的第四号实权人物,魏延一步登天。

而其间过程,甚至不足半年。

想想,魏延就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下着实感激曹朋,当初如果不是曹朋鼓动他投奔曹艹,并且在宛城救下典韦,估计他现在,还亡命天涯吧。

一身崭新的衣甲,跨坐马上,魏延眺望许都。

阿福,快了!

当年我说过,会和你马踏江夏。而今,我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但不知你在许都,还好吗?

————————————————————————————————————“慢着!”

许都大牢囚室中,曹真眼睛通红,布满了血色,一脸狰狞之色。

只见他把袖子一撸,伸出手,摸起来一张牌,皱着眉,咬着牙,凶狠的环视案旁的三个人。

“他娘的,老子背了一整天,这一回可算是开胡了,四饼,自摸!”

说着,他啪的把手里那张牌拍在案子上,咧开大嘴,仰天狂笑,“自摸,给钱,快给钱!”

桌案上,摆着一副国粹,麻将。

曹朋知道曹真这些人如果待在牢房里,迟早会生出事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放出去,总得找点事情才行。于是,他想到了麻将。这玩意儿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只要找个匠人,便能做出来。而且通俗易懂,老少咸宜……典韦命人打好麻将之后,便命人送到牢内。曹朋只需要略一解说,曹真等人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一开始,曹真还说:“这有什么意思?”

他太小看这麻将的威力了!

曹朋往里面加了点彩头,曹真等人,立刻便来了兴致。

好赌,人之天姓。

这无分出身贵贱,也没有男女老幼之别,只要迷上了,就休想在逃脱出去。

曹朋没有讲解的太复杂,也没有搞什么台湾麻将、四川麻将、广州麻将的玩法,甚至也没有计算胡牌的番数,普普通通的玩儿发,就足以让曹真等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最初,是曹朋带着他们玩儿。没多久,曹朋就被赶到了一边……这家伙太能打了,可谓狂虐曹真。

不一天的时间,一群人就被他赢了个遍。

赌神啊!

曹朋这种老鸟,和曹真这帮子菜鸟玩儿麻将,那分明就是抢钱。

一来二去,谁还想和他玩儿下去?

也怪曹朋太狠了,不懂得收敛。一天打下来,就是他在赢,曹真典满许仪,都有些受不了了。

这不,曹真赶走了曹朋之后,其余众人轮流开战。

只是今天曹真的运气太背,从早上到大中午头,四五个小时里,他居然一把牌都没有胡过。

人若是背得和曹真一样,也真是不容易。

“小将军赢了!”

几个狱吏在外面看着乱糟糟的囚室,非但不管,反而赌上了。

“我就说,小将军鸿运齐天,这把稳赢。”

一个狱吏马上送上马屁,拍的曹真哈哈大笑。

“大哥,好像不对吧。”

就在曹真准备收钱的时候,一只大手拦住了他。

同样是满眼血丝,满脸疲惫的许仪,露出古怪的笑容,“你这把牌,分明是单吊三饼,你拿个四饼,胡什么胡?”

“怎么可能,明明是胡一四饼的。”曹真怒吼一声,“许大头,你可别乱讲。”

“你自己看。”

曹真低头看去,发现手中的牌,居然是两个三饼和一个四饼。

“……不可能,我刚才明明拿的是二三饼。”

“大哥,你拿什么二三饼,二饼全在我这里,已经开了暗杠,你从哪儿又弄出来一个二饼?”

曹遵无奈的摇头,翻开了扣在桌面上的牌。

“我……”

“你诈唬,每家赔一贯。老六一个暗杠,加一贯,一共四贯!”典满沙哑着嗓子,虎视眈眈。

“老子自摸的牌,愣是让你给诈胡了。”

牢狱外面的狱吏们,立刻闭上了嘴巴。

“这小将军也太惨了吧,三十把,居然一把都没胡?”

“小曹公子说了,他肯定是出恭没有洗手,否则不会这么臭。”

一干狱吏,齐刷刷点头。

曹朋走过来,搂着曹真的脖子,“大哥,歇歇吧……风水轮流转,歇一会儿说不定能转运。”

“呃,那我歇会儿。”

曹真也真是累了!

要知道,这几天他几乎就天天呆在牌桌上,精神和身体,都快要到了极限。

而且输得也够惨!如果计算一下,他这些天加起来,已经输了快五百贯。这可是他快一年的例钱。

曹真有军职,领取俸禄。

同时每个月还会从曹府中得到五十贯左右的例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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