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陆颖苏钦(1 / 2)

加入书签

他有一种被苏慕排除在外的屈辱感,明明他是孩子的父亲,明明他是她的丈夫,可回头才发现,自己的妻子总以自己忙为借口,让自己错过了许多事情。

想来,陆琛心中的意见是积压了许久的。

不然,怎会挑选在这样一个清晨时刻同苏慕闹起来?

他正忙时,是不敢随随便便让自己婚姻出现问题的。

苏慕稍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人,陆琛抱着孩子现在跟前,许是怕孩子见到二人争吵,抱着孩子背对着二人,他瞪着他,满脸的不高兴。

她张了张嘴,才解释道,“我没那个意思?”

“但你给我的感觉就是那个意思,”他拧眉望向她,眉眼间的不高兴尽显无遗。

苏慕伸手,揽上陆琛腰肢,抱着他的腰蹭了蹭,娇软开口,“那我明天回去,明天你陪我一起?”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想来是真的。

陆琛每次不同苏慕闹一闹,这人永远也不会为他考虑。

“上午带着孩子去总统府。”

这是告知,并非询问,而苏慕,有些错愣。

“会不会打扰到你工作?”

回应她的是怒瞪着她的陆琛。

“去去去…,”她连话语权都没了?

这日,苏慕带着孩子陪着陆琛在总统府办公,好在,他这日并没有外出开会的行程,否则,苏慕想,她在好的脾气也会忍不住的。

这年四月中旬,苏慕回到海广集团,离去,在归来,前行步伐多少有些受阻。

但她是苏慕啊!且不说她身后的家族,就单单是她从小耳濡目染的手段,又怎会让自己在这条行走之路上半路夭折呢?

她想上去,得有人下来才行。

总经理的位置,不可能做一辈子呀!

不然,怎对得起苏军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这年四月下旬,繁忙的不止是陆琛了,还有苏慕。

海广总经理多年来,在外有第三者,但与妻子婚姻一直维系着,她想,收拾这样的人应该不难,不过是要想着如何才能干净利落罢了。

这日的天,燥热难耐,明明是春天,可气温隐隐攀升到了三十度,热的人直呼受不了。

陶佳一边拿着文件扇风,一边嘀咕,“明明是四月的天,却过出了七八月份感觉,莫不是在开玩笑?”

沈清身上的外套搭在臂弯间,抬手挡了下眼睑,“走吧!”

首都素来不缺乏那些隐在小巷里别有洞天之地,而这种地方又素来是首都政商人士最爱之地。

看似不起眼的门楼,推门而入,入眼的是大片荷花池与亭台楼。

只叫人高呼,当真是大隐隐于市。

这日,陆氏集团高层再此应酬,本都是自家公司的人,陆颖有些喝多,临了起身去洗手间,险些进错了。

她正推门,手腕被人抓住,“这是男厕所。”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是如此的熟悉而又陌生。

陆颖回头望去,这人,不正是她魂牵梦萦心心念念的人吗?

她视线中的错愕并没有逃过苏钦的眼,他极其自然的放开她,退开半路拉开距离。

眼眸中以及动作中的疏远如同冬日的寒风刮伤了她这颗摇摇欲坠且薄弱的心。

陆颖本是有些昏昏欲醉,此时,撞见苏钦这疏远的眼眸,竟清醒了半分。

想来,也是功效出奇。

苏钦的出现,比强效解酒药还管用。

卫生间门前,二人对面而立,陆颖思绪回过神,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跟朋友吃饭,”一问一答,生疏客气而又疏远,没有任何逾越的意思。

也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

就好似,她们之间,只是认识,普普通通的认识,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岁月都随时间流逝而消散。

陆颖闻言,面上神色微微一滞,清明的眸子里泛着的是颤栗的光芒。

这日,她一身正装,脱了外套,白色雪纺衬衫,黑色紧身裤,一双裸色高跟鞋,齐肩短发随意披散,整个一精英女性。

她定定望着苏钦数秒,而后,缓缓抬起步子跨步向前了一步。

苏钦见此,不动神色的退了一步。

见此,陆颖笑了,那笑容里挂着的是二流子似的吊儿郎当;“你怕什么?我是洪水猛兽吗?”

苏钦望着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静谧的走廊里,卫生间门口,二人之间的气氛似是有一瞬间的僵硬。

屋外,四月天,正是美景灿烂之时,而陆颖却丝毫欣赏不了这中间的美。

天气越是灿烂,就显得她这颗心越发荒芜。

她喜欢一个人,从不隐瞒。

却不想,告白之后迎来的确实对方的避而不见。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洪水猛兽,而在陆琛跟前,她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洪水猛兽。他躲着自己,避着自己。

看见她就像瘟疫似的。

更甚是他能将那日的告白当成从未发生过。

好似睡了一觉起来,什么都忘记了。

可怎能忘?

天晓得,那日苏幕说要给苏钦介绍对象时,她那颗颤栗的心是如何抖动的。

她在想,苏钦这人,连她都看不上,还会看上谁?

她一边担忧着,一边想着害怕。

好在,苏幕只是提了一嘴,随后,她忙着带孩子并未在提及此事。

而这一嘴,让陆颖格外关注苏钦的感情动向。

她是一国长公主,想娶她的人趋之若鹜。

而偏生,她心仪的人却屡次拒绝她。

这是一种怎样凄惨的事实?

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陆颖想,是的,她看不上别人,自然也有人看不上她。

苏钦不就是来挫败她自尊心的吗?

她日思夜想,反复思忖,想着如何才能完美而又全面的将自己的心意告知他,却不想,在她辗转难眠数星期之后,终于鼓起勇气丢下面子告白,迎来的却是被拒绝。

真是可笑啊!

苏钦告白的理由是什么?

他只是很惊愕的看着她,,愣了半晌,而后才开口道;“我觉得我们之间不合适。”

甚至是连为何不合适,哪里不合适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当真是万分可笑的。

随后,再见苏钦,对方甚至是可以躲避着她。

想来,她是如何的可怕?

洪水猛兽?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她敢爱敢恨,喜欢就说,爱就追求。

受过西方教育的她自然不会像那些女孩子一样支支吾吾含蓄害羞。

“男女有别。”

“你未婚我未嫁,何来有别之说?”她追问,步伐又往前去了一步,一副要逼着苏钦开口直言的强势霸道模样。

“正是因为男未婚女未嫁才要拉开距离,”他在说。

陆颖闻言,笑了,“莫不是你婚了,我嫁了我俩才能走近些?”

陆颖这人,除了社会便开始混迹商场,更甚的是陆家从小对她的培养便是集团继承人,嘴皮子功夫自然是厉害的,一本正经的满嘴胡诌更是不在话下。

她这话落地,苏钦睨了她一眼,依旧是挺拔的姿态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陆颖面上扬着的是一国长公主的微笑,自信,优雅,而又强势。

他没说话,这种时候,多说无异。

苏钦本人是什么想法?

无人知晓。

但对于陆颖的态度,他已经定下了。

“拒绝人总该给个理由,否则,怎能让人死心?还是说你想让我含着对你的情意直到人生结尾?”

“感情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同理,不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

“那你不喜欢我哪里?”过道上,开始有人来往,陆颖站在男卫生间门口对着苏钦咄咄逼人。

有来往之人不免朝这二人看了一眼。

那人去了趟卫生间,在出来,依旧是看了人一眼。

苏钦沉重看了眼陆颖,没说话,转身进了卫生间。

本是想摆脱她,却不想,陆颖是在借着酒劲撒疯还是本身就疯,跟着进了卫生间。

“陆颖。”苏钦冷着眉目瞪着她。

陆颖与其对视,毫不认输。

“我要一个态度。”

“拒绝总得给个理由让人死心。”她在说。

苏钦没说话,抿着唇一脸不悦瞪着她。

陆颖本身是个商场女强人,在商场上向来是个不服输的人,更别说此时她一心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我的态度难道还不够明确?”

“不够,”陆颖再度开口。

苏钦冷睨着人,没说话,他深知两家的关系,有些话,不能说。

正怒目圆睁时,外间传来女性的嗓音,在轻唤这陆颖的名字。

她在强势,在想得到一个答案,也不想让自己下属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苏钦见她面上沈清有丝丝松动,与其擦肩而过,出门,正撞见出来寻陆颖的人,道;“我看她往院子打电话去了。”

陆氏集团高层,眼见力还是有的。

首都的权贵不说各个都认识,但金字塔顶尖的本就那么两个人。

虽说不熟,,但自然也是认识的。

那人闻言,朝院子去了。

陆颖听闻外间没了声响,在出来,哪里还见苏钦人影?

这夜、首都的天是闷热的,苏钦开车回到苏家别墅,将车停在院子里许久。

想着陆颖的死缠烂打。

恍惚间,印象中的小女孩长大了,且不仅长大了,还对她动了情。

原以为死缠烂打这么不要脸的事只有苏幕做的出来,却不想,这个端庄稳重的一国长公主做起来丝毫不输给苏幕。

头疼,实在是头疼。

苏钦想,陆颖讨厌吗?

不讨厌,身材好,长的漂亮,气质好,学历、本事,段位,放眼整个首都绝对是一流的。

可为何不同意?觉得不行呢?

苏钦想,大抵是她的段位太高了,大抵是她身后的背景太过强大。

这世间,自然不乏那种高攀之人。

但他不同于旁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段位,陪不配得上陆颖。

男不高攀,女不下嫁,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与人生经验。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娶了陆颖会如何。

有些事情,不能拿一辈子去冒险。

他清晰明了的和陆颖拉开了距离。

俗话说,人贵在自知之明。

他这辈子若是想要一段平稳的婚姻,那便不该和陆颖搅和到一起。

当初,他劝苏幕不要入天家门,而他自己,更是不会明知故犯。

伸手,推开车门下车,院子里的的野猫开始乱窜,窜到他脚边,伸脚拨了过去。

次日,苏幕回了苏家,一人归来的。

她许是有些事情要同苏军谈,一回来便拉着人进了书房。

书房内,苏幕将疑惑说给自家父亲听,苏军坐在沙发上耐着性子听苏幕言语,直至她的疑惑全部都倾倒出来了。

他才同她答疑解惑。

“你回去研究一下m国法律,身为国家公民,只要你不违反法律都对自身构不成任何危害,苏幕、依法守法保平安,但也要记住,富贵险中求。”

这世间,金钱也好,权利也罢,都不会过多眷顾老实人。

夜间,苏幕在家吃饭,苏钦也在家,一家四口难得的坐在一起。

卫丽提及孩子的事情,不免唠叨了几句,大意是要让她放手让何澜带带,免得长辈有什么意见。

苏幕应允。

这日晚间,苏幕回到总统府,进了陆琛书房,呆了许久才出来,这夜,陆琛应酬归来,满屋子寻苏幕未见到人,直至推开自己书房门,见她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低头看着手中厚厚的法典,且还饶有兴致的低头研究,不免吓了一跳。

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爱人的额头,呢喃道;“没发烧。”

苏幕睨了人一眼,只听他在道;“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她依旧是没说话。

陆琛弯着身子看了人一眼,在道;“好端端的看什么法典?”

读书连论文和报告都不愿意写的人,这会儿竟然莫名其妙捧着法典开始看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