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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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先生洗完澡满身热气躺下来,伸手将人带进怀里,动作轻柔,沈清欲要挣脱,却最终只得忍住。

良久之后,原以为已经安然入睡的人压住心中翻腾情绪缓缓开口;“首都那边如何了?”

男人闻言,动了动圈着她的臂弯;“还好。”

“还好是多好?”某人问,语气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即便如此,陆景行依旧听出了她话语中淡淡的情绪,半撑着身子起身看了其一眼,见她眼帘微闭,面上无半分情绪,稍稍提起来的心渐渐落下去。他怕,怕什么?

怕首都的妖风刮到江城来,他与沈清之间的婚姻,只怕是岌岌可危。

但事关重大,不能大肆宣扬,得确保万无一失。

此时的陆景行,这条路,走的比任何时候都艰难,一方面,想护住自家爱人,一方面,为了稳固权势,地位,得掌控住首都那边事态发展。

都说执政者,权利与婚姻不可两全。

可他,私心也好,野心也罢,都较重,二者,他皆要。

男人伸手捏住自家爱人放在被窝里面纤细的小爪子揉了揉,缓缓道;“同往日一样,睡吧!累了。”他确实是累了,不然,今晚怎能这么容易放过沈清?

男人的真实言语,在沈清听来就是逃避。

她压着心底的燥縢不去同陆景行大肆无理取闹,只因还有一丝理智在告知他,凡事不可听取外人的片面之词。

瞧瞧,这就是沈清,无论何时何地,都在用理智说话。

次日清晨,她尚未睡饱,吵醒她的是男人的耳鬓厮磨。

微睁眼,见陆景行正在“忙碌”着,抬手,欲要搭在眼帘上,却被男人一把擒住,放在唇间,缓缓亲吻着。

“醒了?”磁性又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

沈清淡淡应允,心想,你这么闹腾,不醒的岂不是死人?

上午时分,沈清一个回笼觉转醒时已是临近中午时分,穿戴整齐下楼未见男人身影,寻了一圈见其悠哉从屋外进来,手中抱着一捧娇艳欲滴的白色百合。

南茜见此,心下一沉,在转眼看了眼站在楼梯上的自家太太,面色淡淡,未有任何波澜。

“醒了?”男人将随手在园子里摘得百合交给南茜,跨步朝她而来。

沈清轻扯唇间,算是回应。

沈清抬步下来时,并未忽略南茜面上担忧的沈清,昨夜自己因不喜这百合花,让其将收了。

今晨陆景行手捧百合而来,自家太太却面色淡淡,南茜怎能不惊讶。“找个花瓶养起来吧!”沈清笑颜同她语。

南茜缓缓低头,应允了声,拿着百合去了后院。

心里却在思忖着这花到底插在哪里才算好。身为旁观者,不难看出,自家太太心里有情绪却在压抑。

周末,因陆景行在家,沈清的神情言语都较为平常,没有何特别之处。

该与之交流与之交流,该浅笑嫣然浅笑嫣然。

高深如陆景行,都尚未看出其有何不同之处。

周日晚,依照惯例,陆景行离开之前必然会压榨她一番。

可今夜,当夫妻二人耳鬓厮磨之际,男人放在床头手机响起,按照往常陆景行断然是不会接的,可今日,他伸手捞起看了眼,而后低头同自家爱人道歉,撑着身子欲要起来,却被沈清伸手按住了腰。

清明的眸子布满情欲瞅着他。

陆先生见此,心头一疼,吻了吻其鼻尖,好言好语哄着。

片刻后,伸手,扒拉开她落在腰间的掌心,而后撑着身子起来,围着浴巾,拿着手机,进了衣帽间接电话。彼时,沈清躺在床上只觉心头抽抽的疼着,而后微微侧身,将眼帘埋进枕头,放在被面上的手狠狠抓着被单,整个人隐忍难耐。

片刻后,男人在出来,已穿戴整齐,一副欲要离开的架势。

“阿幽,”轻柔嗓音在卧室响起,沈清抬眸看了眼穿戴整齐的男人。

只见其俯身吻了吻自己面颊,而后道;“乖乖、好好睡一觉。”“陆景行,”沈清出声轻唤,嗓音冷冷。

陆先生闻言,抚摸着她柔顺短发的手狠狠顿了顿,知晓,她心里有气。“乖乖、”男人伸手将人连被子一起抱起来,抱在自己深浅,英俊的面庞蹭着自家爱人清冷面颊,开口解释道;“首都那边出了点事情,要回去解决,别多想,恩?”

陆景行本身就怕,此时事情尚未发生沈清已如此脸色,若是真有了些什么,她们之间,可怎么办?

思及此,陆景行搂着自家爱人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但愿,首都那股子妖风不要刮过来才好。

“陆景行,”沈清连名带姓在度轻唤,这声,比上一声稍稍带了些许感情。

她在道;“你是不是有何事情瞒着我?”

沈清想,若陆景行同她直说,那这件事情尚且还有转机,她很自私,很傻,傻到还想给他们之间的婚姻一个机会。

从前,一直以为能阻碍他们婚姻的无非就是家族,门第之间的种种关系。

现如今,流言蜚语告知她,阻碍他们婚姻的或许有第三人。

沈清这人,素来容不得别人觊觎自己的东西,这也正是为何她愿意亲自开口询问的原因。

倘若她们的婚姻败在了第三者上,该是她人生中多大的败笔啊?陆景行闻言,心头一颤,搂着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缓缓缩紧,而正是他如此不经意间的动作,让沈清心寒一截。

她的视线,从陆景行的掌心,在转变到其面上。

眸中带着惊恐,诧异,以及不可置信。

男人见此,知晓自己太过紧张,缩紧的掌心缓缓松开,;“丫头,无论如何,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不会再有第二个。”

陆景行的话语,严肃,正经,不容置疑,但不看看出,他在逃避沈清的质问。

可沈清,不敢信。

这样的事情,陆景行干过太多次了。

她不敢信。

“只是爱人?”沈清问,将这四字咬的尤为清晰。

不自觉的,她响起了卫生间里两个女人的对话,自古帝王封后有几个是封了真正爱的人?

所以此时,她显然有些不能接受陆景行这句话。

“阿幽,”男人言语止在喉间,而后将脑袋搁在自己爱人脖颈之间,千言万语换成一声轻叹。这声轻叹,直冲沈清心灵深处。这夜,陆景行走后,沈清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男人离开时僵硬的背影,以及那些话语都足以成为其夜不能眠的罪魁祸首。

沈清失眠了,这晚,她坐在床上一整夜。

次日清晨,周一,当沈氏集团展开季度董事会议时,沈清缺席了,电话不通,短信不回,沈风临因此大发雷霆将章宜从里到外骂了个透彻,丝毫不留情面。

而章宜,除了低头挨训之外,在也找不出任何言语来反驳。

沈风临走后,沈南风迈步而来,递过来一瓶矿泉水,后者接过,望着他,只听他淡淡问道;“沈清没跟你说去哪里了?”“没有,”章宜答。

闻言,沈南风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缺席董事会议,无异于让人抓住把柄捏着尾巴,沈风临大发雷霆情有可原。

沈清此举,确实不向她以往行事作风。

这厢,清晨,沈清乘坐首次航班飞往首都,只因想验证首都的那些流言蜚语到底是否属实。

要验证这一切是否真实存在。

以至于其将江城董事会这等重要之事都抛之脑后,飞机落地首都已是上午十点光景,机场有一女子脚踩七公分高跟鞋,白色雪纺衫米色西装裤,浅色包包,即便气场强大,但也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子淡柔之味,墨镜框在脸上,让人看不清其神色。

首都机场,全国重要交通枢纽,来来往往皆是离去与归来之人,而沈清,是离去?还是归来?

不肯踏足这个城市的原因在于这个城市给不了其归属感。

在江城,她尚且还是沈清,可若是在首都呢?

她是谁?

是什么?她什么都不是,如众人所言,她不过是个江城来的女人而已,在首都,她算什么?熙熙攘攘的人群接踵而至,女子站在出租车上车处静静看着这个城市的交通情况,上次来,是深夜,今日来,是清晨上午时分。

“去哪儿?小姐,”上车,司机询问地址。

“帝都大厦,”她爆出地址。

不是说,去任何一个顶尖场所都能听见那些豪门阔太的言语声吗?那就去听听。

司机听闻其直接了当的道出这四个字,不由多看了其一眼,而后一脚油门,朝目的地而去。

首都沿路的风景在美,沈清都提不起任何兴趣,为何?只因这座城市功利之心太过严重,到处都充满利益,每一处都有腐败的痕迹发生,谁说天子脚下大家会有所收敛?都是假象。

越是靠近权利中心,斗争越是狠厉。

江城也好,首都也罢,都少不了权利政治的斗争。

但倘若要分出一二的话,首都,只是漩涡中心。

思及此,原本睁着眼的某人缓缓阖上眼帘,不愿在想。

“小姐,帝都大厦到了,”司机的轻唤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给钱,下车。

帝都大厦,首都有钱人的象征。

从沈清跨进门槛儿开始,便有侍从前来接应,她道出地点,有人引其上去。

顶层露天咖啡厅,俯瞰整个帝都商圈景色,女子挑了处僻静的地方坐下,点了杯价值不菲的咖啡,侍从递过来杂志,她浅缓翻看着,从始至终墨镜都未摘下。

转而,有极为中年女子相邀而来,坐在其身后,话语中浅笑嫣然淡淡聊着,但不难看出她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严太太,我说你们家安之也是命好的呢!太子妃的位置这首都多少人望红了眼都坐不上去的,你看看你们家安之,有能力,有本事,有长相,有气质,进了翻译部,这还不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吗?”献媚的语气,话语中含着些许巴结的味道。

沈清靠在座椅上,听闻其言语,原本翻着杂志的手微微一顿,严太太?

真是好运气,她心想。

微微低头,嘴角苦涩蔓延开来。“你们可别乱说,八字还没一撇呢!这要是风言风语的传出什么事情来,我可找你们的啦!”当事人娇嗔的话语响起,不见其面都能让人知晓她这话语中某种欲拒还迎的嘚瑟之味。

沈清听闻此言只觉有只手在扼住自己咽喉,不得动弹。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有人应承着;“行行行,找我们,到时候飞黄腾达了可别忘了我们就行了。”“就是就是,这一国之母的位置可是安之的囊中之物呢!”阿谀,奉承,话语间的各种劣性根一下子就涌现出来。

而此时,背靠着她们的女子整个背脊僵硬无比,若是细看,定能见其手中杂志始终停在第二十三页,在未翻动过。

身后,豪门阔太们在谈论首都这些时日来的流言蜚语,让这位欲要一探究竟的当事人直直撞上,不仅撞上还撞上了当事人的母亲,真真是好运气。

思及此,沈清嘴角下压,心头一狠,拿出手机按了录音键,而后不动神色将手机放在桌面上。

静静听着他们那些狂妄到欲要飞上枝头拆人家庭的言语,身为当事人的她,除了苦笑,似乎也找不出何种表情。“可别乱说,陆少是结了婚的,”严母话语中带着些许轻啧。

但嘴角笑意不减。

闻此言,坐在身后的沈清翻着杂志的手狠狠缩紧,一时间,她竟莫名其妙的想看看到底是何种母亲才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明知对方有婚姻,却还欲拒还迎的接受众人对其的阿谀,奉承。片刻,沈清取下脸上墨镜,摆正,搁在桌面上,透过墨镜反光原理将严母的面容尽收眼底。

当触及到那副明知人家有家庭却还假嗔说出轻啧话语的面孔时,沈清只觉手中杂志都不够她“消遣”的了。

许是对方不要脸的话语让其心头微缩,微眯着眼,伸手端起眼前冷却的咖啡一饮而尽,竟丝毫不觉苦涩。

苦涩的咖啡在其唇间缓缓打转,片刻后,咽下去,女子修长的手指将咖啡杯完整摆放在桌面上,手中杂志从二十三页翻到了二十四页。

良久之后,身后四人,有一人起身,道了句“去趟洗手间。”沈清闻言,伸手将桌面上墨镜框在脸颊上,拿着手机,提着包包,转身,也朝洗手间方向而去。

沿路走时,嘴角狠厉笑容无限蔓开,提着包包的手缓缓缩紧,手背青筋直爆。

步伐僵硬且带着丝丝狠厉与决绝。前方,那人姿态婀娜,行走之间难掩笑意。

后者,步伐稳重,步态之间带着杀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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