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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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听得晕乎乎的,险些以为自己换了个身体。

国王宠溺的呵斥她们。

“别围在圣女大人身边了,勇者大人和圣女大人要跳开场舞。”

公主们把拉娜推到安斯艾尔身边,笑着一哄而散。

接受安斯艾尔的邀舞后,最尊贵的男士和女士进入了舞池跳第一只舞。

很长时间忙于咸鱼瘫,拉娜的舞步仅仅在不踩到安斯艾尔的级别,全场却在结束时爆发出惊人的赞美。

出了舞池,如云的贵妇簇拥在拉娜旁边,巧言赞誉,曲意奉承。

蕾哈担任着引荐人,不停的给拉娜介绍着涌上来人群的身份,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那么体贴得体。

拉娜想过很多到达比亚斯的场景,她的目标是整顿比亚斯的风气,查点军队,方便即将到来的跟初代魔王附庸的大战。

她想比亚斯的国王出名的昏庸无能,贪婪无耻,肯定舍不得手中的权力,一切会做的水到渠成,没想到他们热情的程度称得上跪舔,国王把身份放的比拉娜都要低。

公主们又来了,她们一眼都没多看安斯艾尔,毕恭毕敬的打过招呼后,规矩的只凑在拉娜身边,由国王和王后陪着安斯艾尔。

“圣女大人,您和勇者大人的爱情真的太美好了。”小公主细声细气的说。“我听过很多吟游诗人的传唱,能拥有一份这样的爱,实在令人羡慕。”

大公主嗔怪的用扇子敲打小妹的头。

“别把这些事说给圣女大人,你真的该好好在学学礼仪。”

糖衣炮弹?先来波温柔的麻痹攻势,在私下里出阴招?

拉娜猜测着,语言上谨慎的跟她们保持距离。

餐桌上摆着几只栩栩如生的织锦雀,整只被烤制后重新缝合,华美的羽毛绣上额外的金线和魔晶,闪到拉娜眼睛痛。

□□得当的幻兽飞在宴会厅的空中吐着能让人心情愉悦的魔法光华,欢快的音乐响彻在大厅里,在安斯艾尔耗完耐心回到拉娜身边时,她身边原本聚集的人识相的一哄而散。

用扇子遮住唇部,拉娜问。

“比亚斯国王怎么说?”

不管接待再热情,表面功夫做的再好,切实的答复总能暴露出比亚斯王族的真正的态度。

“‘一切听从吩咐’。”安斯艾尔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一只坠成一串的宝石花,插入拉娜挽好的发间。“他这么回答。”

顺利的不可思议,这句答案简直在宣称这趟比亚斯之行,到来的当晚就可以宣告结束,拉娜被吓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我记得我们之前说,今晚先提一下比亚斯的军队管理问题,他真的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了?”

安斯艾尔调整着花的位置。

“比亚斯现任国王的确无能,可他拥有审时度势的智慧,才能坐上王位,并且坐到如今。”

情不自禁的看向比亚斯国王,他正在跟红衣主教蕾哈讲话,圆润的大脸盘子上依旧挂着周到的笑,拉娜了悟,就是比亚斯国王说是个很有眼力劲、并且面对相对于他来说的上位者没什么自尊的人。

如梦似幻的宴会一直持续到凌晨,贵族们玩起一种叫‘特力灵’的游戏,所有参加的人面前都放上数十米的精致纺布,上面的花纹按照刻印的魔法纹路所绣,十分奇特,挑破其中一块,会随即变幻出其他纹路,毁掉的部分越多,花纹的变幻越激烈,但毁掉的太多又会影响整体的美观性。

拉娜婉拒了参加的邀请,看着因为不够美被贵妇、小姐们懊恼的命令仆人们撤下的精致纺布。

国王给了胜利者适当的赏赐,这时餐桌上一只被烤制过的、泛着油光的鸟类站了起来,惊慌失措的狂奔,全宴会厅的人都笑出来。

打扮滑稽,专门为取乐国王而设的弄臣学起鸟的姿势,王后挥舞着扇子笑的喘不过气。

“是哪个促狭鬼,把鸟弄晕了,装成这样送上来。”

大公主得意的蹭在母后身旁。

“是我想出的新点子,勇者大人和圣女大人在拉斯蒂的宴会上,绝对见不到这个,您可要赏赐女儿。”

最后大公主得到一块新的暖棚种植地,心满意足的退下。

热闹非凡的宴会结束,拉娜没什么参加的兴奋感,留下魔法伪装在马车里,走上比亚斯西王城的街头。

安斯艾尔理所当然的跟了上来,皑皑的白雪在地上积出厚厚一层,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瑞德小镇的冬天积不起这么深的雪,荣光之城更是终年炎热,拉娜兴致勃勃的跑起来听这个久违的声音。

跑的气喘呼呼才停下,安斯艾尔抱起赖在地上不肯继续走的拉娜,在漫天的大雪中闲逛。

拉娜缩在他怀里,把斗篷的领口处更收紧一些。

“只要明天去整编一下军队,选出几个人严正纪律,在比亚斯就没事了。”

横抱起拉娜的安斯艾尔一派轻松,衣物下弧度合宜的手臂稳稳的。

“我取消对维卡的庇护后,他身上‘永生’的规则已经逝去,身体在急速衰老,即使他生性忍耐,真正死亡前也会对人类发起总的反攻。”

拉娜兴致不高的回话。

“卡洛斯不是说要回魔族挑战他?西丝私底下跟我谈过,就算维卡被卡洛斯杀死,她也会逼着魔族族内最激进的主战派叛乱,到时候提前做好准备的人类歼灭他们,两族只剩下观点相对缓和,甚至期望和平的人,更有利于事情发展,维卡到底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人类和魔族必有一战。”

“可你的不高兴似乎并不只是因为这个。”身边的雪花自动绕过两人,不知不觉,他们走出宽阔整洁的长街,进入小道里。“比亚斯王室的配合让你很失望。”

对安斯艾尔能洞察一切早就习惯,心不在焉的玩着领口的蝴蝶结,拉娜说。

“就是感觉很奇怪,明明没人对我怎么样,我看着今天宴会上的一切,总觉得很不喜欢。”

她心里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小道口站着几位卖小东西的女孩,她们赤着脚走到一位绅士身边兜售商品,被绅士嫌恶的躲过。

再往前走,是几个擦鞋的女人,拉娜的眼神扫过她们的脸时,突然在一个人身上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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