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蛛魔的野望(2 / 2)
至于它为什么要这么尽力的打扮自己?
原因很简单,因为虫人也要恰饭啊!
蛛魔的文明已经濒临灭族,拆解者自己都是最后一名活着的安卡哈祭司了,它想要重建自己的文明,就必须借助远古亚基虫人帝国留下的遗产,将其拉虫卵的基因想办法突变成蛛魔的基因,用这种方式重新让种族得到延续,但像这种复杂的试验,依靠拆解者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
它需要来自整个卡利姆多的魔法师和德鲁伊们的帮助,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已经俘获了其拉虫人的“公主”,拆解者的种族复兴之路,依然还有很长的距离要走,而它现在想尽办法和各个势力打好关系,以期在未来蛛魔文明重生之后,能顺利成长的融入卡利姆多的文明圈里。
它现在是新达拉然的精神力课程教授,还是凋零者教派的荣誉长老,还是数个人类帝国的王室魔法顾问,甚至在热砂财团都有个外聘指导的头衔,但折腾归折腾,拆解者这几年的努力,确实也让自己的名头在卡利姆多文明圈打响,连带着残余的族人们都从诺森德顺利的迁徙到了卡利姆多,还在闪光平原与千针石林的边缘地带,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领土。
而从护卫拆解者的蛛魔卫兵们身上那厚重而明显是特别定制的盔甲,以及它们手中那类似于魔杖一样古怪能量长矛,就能看出这些蛛魔也学会了用精良的装备来弥补数量的不足。
“这是你们的报酬...”
拆解者挥了挥自己的虫爪,一名强悍的蛛魔卫士便将一个口袋递给了那几个德鲁伊,这个魔纹口袋里,装着蛛魔们冒险从已经被亡灵占据的艾卓-尼鲁布地下城里找回的很多魔法种子,那是蛛魔帝国在繁盛时期的魔法实验,那些蛛魔祭司们,甚至在自己的地下帝国里种出过诡异的“地下森林”。
“顺便替我向大牧首和鹿盔大德鲁伊问好。”
拆解者目送那几个沉默的德鲁伊离开,在它的精神命令下,几名蛛魔卫兵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行走,将这洞穴的出口死死的看管住。
而斯克里斯则弯下腰,伸手打开了那个被德鲁伊们送到此地的木箱子,那箱子里并非什么珍贵的东西,而是密密麻麻排列在其中,上下分布了四层之多的,白色如茧一样的...虫卵。
“啊,第一批失败品。”
拆解者那银白色的复眼之上闪过一丝失落与遗憾,早在卡利姆多流沙战争时期,它就开始收集其拉虫的虫卵,打算用蛛魔秘传的基因科技再加上其拉虫的方尖碑魔法,来诱导其拉虫卵突变成蛛魔的虫卵,这并非不可实现,其拉虫和蛛魔的源头都是亚基虫人,它们双方的基因片段有90%都是一致的。
然而,拆解者低估了这项工程的难度,它已经为此操劳了好几年,却依然卡在最后一环,而就在这个让人近乎绝望的时刻,潘达利亚大陆迷雾打开的消息传入了拆解者耳中,而且最让它惊讶的是,一些海盗们流传出了潘达利亚虫子的传说。
而根据那些海盗们的描述,拆解者可以肯定,他们所说的,就是当年亚基帝国崩溃之前,就提前逃离的最后一支后裔...螳螂妖!
螳螂妖并不重要,它们的基因和蛛魔差太多的,几乎完全就是两个物种,但对于拆解者来说,真正重要的并不是螳螂妖的行踪,而是它们掌握的“琥珀再生”的技术!这项能够利用凯帕树的琥珀滋养,来保证幼崽存活率和健康程度的技术,是解开拆解者复兴蛛魔最后一环的重要筹码。
为了蛛魔文明的延续,斯克里斯必须得到那技术!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但本身就是虫族的一员,拆解者对于自己那些“同胞”的德行再了解不过了,事关立足之本,螳螂妖是绝对不可能将“琥珀再生”和在外界已经彻底灭绝的凯帕圣树交给它的...所以它必须采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啊,即便是残次品,你们也汇聚着其拉和奈幽两族的优秀基因。”
拆解者的虫肢在那些如白色大茧一样的虫卵上抚摸着,它用虫子一样淅淅索索的声音,在这黑暗的山洞中低语道:
“短暂的生命并不是缺陷,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它更像是一种挥动的无情长鞭,它只是会让你们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奇迹在那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如烟火一样燃尽,如同秋日凋零的树叶,为自己的种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我可怜而又注定要做出一番伟大事业的孩子们...”
“这是伟大的行径,这是伟大的战争...”
拆解者庞大的精神力如同一把精巧的钥匙,融入这些白色虫卵之中,将那些内部孕育的,不完善的生命唤醒,在那些虫卵的诡异摇晃之间,一只只很类似于其拉虫工虫,但偏偏甲壳背后又有奈幽虫族的精神力纹路的诡异幼虫们从那箱子里爬出来。
那在黑暗中响起的撕咬声,就像是深渊之中传来的黑暗之音一样。
而拆解者斯克里斯,则就像是放牧虫子的牧虫人,在它的意志驱使下,这些融合了其拉和奈幽双重基因的虫子沿着湿润的土地不断的涌上地面,潘达利亚最混乱的卡桑琅丛林将是这些繁育力超强的虫子们最好的“摇篮”。
只需要短短一个周,斯克里斯就会拥有一支庞大到足以攻入恐惧废土的虫族大军,当然,拆解者要的并不是征服,并不是战争...它只是需要掀起一场混乱,然后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些东西...那些对于自己种族的延续而言,极其重要的东西。
它会成为螳螂妖在之后数千年里最憎恨的恶徒。
但它也会成为奈幽种族重获新生的最伟大的英雄。
彼之贼寇,我之英雄...在文明与文明的残酷抗争中,衡量一个人的所作所为的双重标准,几乎都不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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