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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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芯月点点头,面带灿烂的笑容,和秦如钟讨论起电影的片段,秦如钟不时回应两句,每句都能说到她的心里去,完全附和她的思想。

——这正是她不喜欢谢黎,反而喜欢秦如钟的原因。

在她看来,男人再有权有势,没有共同话题也没用,日后结婚了,难道她要一个人自说自话吗?那估计也不会过得快乐。

她喜欢浪漫的西方文艺电影,喜欢远渡大洋的舶来品,喜欢泰戈尔的《飞鸟集》,而这些,谢黎都看不上,还是和秦如钟在一起才是她的归宿。

讨论着,两人说到了电影里的大尺度片段。

毕竟是还没出阁的女孩子,任是王芯月外向,也有几分不好意思,绯红着脸颊,眼眸含波瞥了秦如钟一眼:“这一段,你会不会觉得有些不太好?”

秦如钟偷看王芯月,目露惊艳,努力镇定下来,干咳一声道:“相反,我觉得这一段正是整部电影里最点睛的片段。低俗的人看到的只有低俗,只有真正理解了电影的思想,才能领会到其中的感情……”

秦如钟滔滔不绝,王芯月其实听不太懂,可是这不妨碍她露出崇拜的目光。

两人一路从电影院走回王芯月的家,身体越挨越近。

到了王家门口,秦如钟遗憾地住了嘴,看着王芯月温柔道:“到家了,芯月快进屋吧。”

王芯月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下转身推门打算进去,门推到一半,却迟疑了。

谢黎清醒了,以后对她的看管肯定会很严,她找不到机会去单独见秦如钟,这一次,或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想到刚才看到的电影,女主角要和男主角分开,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在床上抵死缠绵……她抓住了自己的上衣领口,鼓起勇气,回头看秦如钟。

“如钟,你要不要……进屋喝口茶?”

王家早先也是大户人家,可是随着前朝覆灭,王父又迷上了福禄膏,渐渐也就越来越穷,从之前的大宅子搬到了现在的平民区来。

家里的佣人也被纷纷遣散,只有一个负责洗衣服做饭的嫂子,连个门房都没有。

只要他们小心点,是可以避开家里长辈,去她房间的。

王芯月用一种男人看了心里火热的目光看着秦如钟,咬牙道:“如钟,这次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约会。”

秦如钟脑袋犹如被砸了一下,在她近乎明示的情况下,昏了头,上前跟着她,一起进了王家。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小雨淅淅沥沥……

……

大约几分钟后。

一辆黑色汽车停在王家的门口,司机跳下车,打着伞给后座的人打开车门。

谢黎走下车,看一眼王家的匾额,回想了一下记忆,确定时间和地点都没错,而且刚刚线人也回报了,秦如钟和王芯月从电影院出来就回了王家,心里大定,示意司机去敲门。

“扣扣扣!”

门开了,露出王父那张因为吸食福禄膏而瘦得皮包骨头、眼下又带着青黑的脸。

王父看见司机,立刻去看后面,发现谢黎真的来了,大喜道:“谢少帅来了?”

谢黎面色淡淡:“王小姐在吗?”

王父茫然了一下,摇摇头:“好像没看到她回来。”他不当一回事,淋着雨挤出来,挂着讨好的笑道,“少帅要不要进屋来等,芯月丫头肯定马上就放学回来了。”

谢黎嗯了一声,穿着黑色的风衣,走进这个和他身份完全不相符的破落院子。

进到里面,刚刚走了两步,他停住道:“这个屋子有点破了。”

王父点头抱怨:“可不是吗,家里没钱,芯月丫头又要上学,害得我连个修房子的钱都没有。”他偷看谢黎的神色,试探道,“要是少帅能够帮忙就好了,少帅你昏迷这半年,芯月丫头可是天天哭,每天都没心思做家务,我一句话都没说,对她比对我老娘还好。”

这是吃了教训,以前王芯月说是王家大小姐,其实不过是个王家的免费佣人罢了,不让上学,天天在家里照顾弟弟妹妹,还要做家务收拾院子,谢黎认识王芯月之后,看不下去,亲自教训了王父一顿,从那之后,王芯月才有了独立出门上学的机会。

这次,王父自己给自己揽功,就想着谢黎那么心疼王芯月,肯定会奖励他的。

不出他的预料,听完他的话,谢黎毫不犹豫道:“回头我叫人在广良区准备一个新宅子,你们就搬去那里吧。”

王父大喜:“好嘞!”

广良区可是曲州城里的富人区,都是三层以上的大别墅,住到那里去,可不比在这个贫民区要好一万倍!

继续往里面走,王父又说了诸如“家里佣人不够”、“家里没车”、“家里人衣服都快破了”、“他的福禄膏快吸完了”、“家里没钱”等一系列问题。

谢黎都点点头,答应给解决了。

简直喜从天降,王父乐得合不拢嘴,一张病态而瘦骨嶙峋的脸上满是迷醉的满足,对待谢黎更加殷勤。

谢黎也不在意,神色淡淡的,在王家客厅坐着等了一会儿,提议道:“芯月既然还没回来,我就去她房间里等她吧。”

面对以后的衣食父母,王父没有什么要求不能答应的,引着谢黎就去了后院。

可是,越靠近后院,他越觉得不对劲。

这,这……这道不要脸的声音是怎么回事?王父的脸色白了,眼珠子瞪得老大。

第166章

屋里你侬我侬,蜜意浓情,气氛火热得不像话。

屋外却是安静得诡异,除了雨滴落下的声音,只有王父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心里哇凉,转头看了眼身后的谢黎,不出意料,看见谢黎的黑脸,只觉得大房子、漂亮衣服、福禄膏、一堆银洋都在离自己而去,眼前一黑,差点就当场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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