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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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摇了摇头,十日前那样凶险的场面,她在生死之间,走马观花地看到了自己的前半生,有些从未注意到的细节,有些从未深思过的话突然之间有了不一样的明悟。

厉沉暮没来,她反而松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

如今她还需要求证一件事情。

“木拓,你也知道我如今的身体,无力再操心木家的事情,木家的东西就归还给你。”她将两块印章都给他,眉眼透出一丝深深的疲倦来,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如果,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希望你能帮我最后一个忙。”

木拓点头说道:“你说。”

清欢低低地说完,木拓整个人微微僵住,看向她的目光带着一丝的惊异和不忍。

清欢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之后,外界天翻地覆,顾玫的案件发生了难以预料的逆转,厉沉暮无罪释放,厉晋南无缘帝都,外派去湘城。

顾玫的案子了结之后,厉家为顾玫办了一个葬礼。

葬礼那一日,天下起了毛毛细雨,清欢穿着一身黑,到了城南的陵园。

厉晋南即使外派去湘城,表面功夫却依旧做的极好,在城南的陵园给顾玫挑了一块风水宝地,不少世家也来了人。

阴雨天气,排场极大。

清欢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着厉峥哭成了泪人,她连过去抱抱他的勇气都没有。

最后人渐渐散去,雨越下越大,她半边的身子被雨水打湿,渐渐冰凉彻骨。

一辆低调的黑色宾利停在山脚下,撑着黑伞的男人走上来,冷淡且礼貌地说道:“顾小姐,我是白桥,厉少想请您去一趟翡翠山庄。”

清欢看着眼前双眼锐利,对她不喜的男人,冷淡地说道:“带路。”

第519章 对这几年的遭遇,男人有种近乎嘲讽的心情

翡翠山庄内,肖骁见季安出来,急急地上前拉住他,问道:“那个大胡子的催眠会有副作用吗?”

季安扯开他的手,有些结巴地说道:“别,别拉拉扯扯的,不像话,大胡子以前就给厉少催眠过,不,不会出事的。”

肖骁还是有些心慌,这半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太不对劲了,清欢小姐生产那一日,厉少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原本面无血色的男人露出喜色之后突然昏眩,虽然很快就醒了,但是再睁开眼,整个人都变了,只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对清欢小姐只字不提。

以前的厉少虽然沉默寡言,但是现在的厉少凤眼里都是生人勿进的冷漠,连他都要冻伤了。

更别提,老二被招回来了。

肖骁觉得这一切都诡异到了极点。

房间内,厉沉暮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满脸胡子的芬兰心理学家,凤眼里闪过淡漠的寒光。

长达2小时的催眠,男人已经想起了所有的前因后果,对于这几年的遭遇,突然有了一种近乎嘲讽的心情。

还真的是出乎意料啊,他如今连孩子都有了,而且还是2个,至于那个女人,印象里一直是一个苍白柔软的女子,跟他的择偶观差的太远。

厉沉暮出了房间,见肖骁跟季安都紧张兮兮地等在一边,淡漠地说道:“那女人呢?”

肖骁猛然瞪大眼睛,一句话说不出来,见识到厉少这一年对清欢小姐的态度,再对比现在的态度,肖骁有种这是两个人的错觉。

“二哥去接清欢了。”季安说完,便兴奋地朝着大胡子招手,两个研究狂魔兴奋地凑到了一起去。

宾利车内,清欢坐在副驾驶座上,脸色苍白如雪,她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没有看白桥。

“去翡翠山庄之前,有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跟清欢小姐说一下,让您有个心理准备。”白桥在英国的农场流放了近六年,眼底的锐气却比从前更甚,冷淡客气地说道,“想必清欢小姐也意识到了。”

清欢没说话,五指紧紧地攥起,低低地问道:“那两个孩子,我可以带一个走吗?”

“孩子已经送到翡翠山庄了,对于孩子的去留,这件事情由厉少决定。”白桥眼底闪过一丝的赞赏,虽然这些年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顾清欢到底是最识时务的,即使他即将要说的话很残忍,但是也不得不说,否则从厉少的口中说出来,会更伤人。

“清欢小姐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当年与您热恋不过是三个月,厉少为何转眼之间就像变了一个人,更是将您驱逐出南洋,五年来不闻不问?”

清欢身子微微颤抖,没说话。

“我是孤儿,可以说是已故的厉太太一手抚养长大的,大多时候我就是厉少的影子。”白桥冷淡地说道,“厉少从小便是天才儿童,十五岁的时候被查出来有精神分裂的倾向,十八岁的时候开始出现第二人格,第二人格每年出现的时间长短不定,可能是几天,最长是三个月,无一例外。”

第520章 恨了这么多年,才发现那人永不可能出现

清欢看着外面的雨势渐大,清丽精致的面容有一丝的苍白,声音沙哑:“所以,他每年会有一段时间变成厉深是吗?”

白桥有些惊讶能从她口中听到厉少最不为人知的那个名字,突然有些不忍心后面要说的话。

“厉深少爷是厉少所有的不理智,每年出现的时间不会很长,有时候几天,有时候一两个月,两人和平共处,共享所有的资源,只是行事作风不太一样,是以这些年很少有人发现,厉少有第二人格。”

白桥淡淡地说道:“清欢小姐到厉公馆的第二年,厉深少爷苏醒,爱上了你,出现长达两年,这是厉深少爷存在时间最久的一次。”

白桥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清欢纵然猜到了一些,但是此刻还是脸色发白,五指紧紧地攥紧身下的座椅。

“厉深呢,这些年,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他?”她声音沙哑,薄唇无一丝的血色,目光有些空茫。

白桥闻言目光陡然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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