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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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馗掰指头数:“譬如肚兜啊、裙裤啊、xie衣啊、足袜啊只要是贴身之物都可以,我不挑的。”话音未落,他便被孟萋萋一拳击倒在地,她咆哮道:“你觉得池头夫人会答应吗?!会吗?!会吗!?”

钟馗青着一只眼从地上爬起来,两手一摊,“那我可就帮不了你这个忙了。”

这就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了!孟萋萋冲拳头哈了一口气,“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钟馗两手护胸,视死如归闭上眼,“不要打我的脸!”

后面跟过来的日游神连忙拉住孟萋萋,劝道,“姐姐消消气,不忍则乱大谋啊!”

这是她不忍吗!?池头夫人能答应才有鬼好不好!

万万没想到,池头夫人还真的答应了……

彼时,她一袭灼灼红衣悬空卧于血河池畔,漆黑长发沿着鹅蛋般圆润饱满的脸颊垂散而下像是一捧上好的绸缎,越发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弯弯的柳眉凝着慵懒的弧度,杏眸微垂,漆黑瞳仁里倒映出滚滚流淌的赤水,美得叫人惊心动魄。

池头夫人是血河池的看守人,因为职位之故,不方便离开。因而孟萋萋见她的机会屈指可数,尽管对她的美貌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才算是真正领略到了地府第二美人的风情。

没错!不要怀疑!就是第二!

孟萋萋对她的爽快答应感到十分意外,用力掏了掏耳朵:“夫人你刚刚什么?”

池头夫人笑不露齿:“你的请求奴家可以答应,不过——”

孟萋萋:“……”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没一个答应得爽快的!她堂堂阴司街扛把子,求他们办点事儿还推三阻四不情不愿的,岂有此理!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第11章 阎王的里衣

话虽如此,有求于人时态度一定要放得端正…

“夫人有什么要求大可直,我能满足你的一定满足。”毕竟,翻遍整座枉死城估计也找不到比钟馗更臭不要脸的人了。

池头夫人颦眉,声音娇柔若黄莺,听得人心一颤一颤的:“本来呢,这女儿家的贴身物件是不可轻易送人的,可奴家不忍让姐姐空手而归,只能破了这例。”她低眉抚了抚鬓发,面颊似有羞红:“可若这事儿传出去了,以后奴家的名声在地府往哪儿搁?”

孟萋萋掷地有声地保证道:“夫人放心,此事知地知,你知我知钟馗知,绝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池头夫人掩面笑道:“孟姐姐的承诺奴家自然是信的,可奴家还有个的请求,不知姐姐可否满足?”

这话听得孟萋萋背心蓦地一寒,她怎么感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貌似方才钟馗问她要池头夫人肚兜时也是这么的?!

强忍寒意,孟萋萋道,“你且来听听。”

“奴家仰慕陛下许久,想要一件他的贴身物件来做交换。”

“……”

真是好一段复杂曲折的三角恋啊!到头来她还是要在盛嘉彦身上下功夫。

孟萋萋觉得心好累:“那…我试试。”

……

廖阳殿看守的侍卫见到她并不意外,连通报都省了,反正孟萋萋也不是第一次来骚扰阎王陛下了。于是孟萋萋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走进廖阳殿内,主殿一个人也没有,一片寂静。

孟萋萋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后殿,推开铜色的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廖阳殿后是一片规模有些庞大的府邸,这就是盛嘉彦平日休息的地方。

四周寂静,两边回廊空无一人,屋檐下悬挂着一排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灯笼,晚风吹来左右摇摆,怪阴森恐怖的。孟萋萋在原地打转,苦恼着从何处找起,忽听抱厦里传来窸窣的水声。

有没有这么巧!盛嘉彦现在在沐浴?!

孟萋萋内心狂笑几声:当真助我也。趁着盛嘉彦沐浴的时候进去偷走一件衣服,只要不跟他打照面一切都好办!孟萋萋计上心头,悄悄咪咪的往流水声走去。

起居殿的门是虚掩的,只见一道黑影刺溜钻了进去。

孟萋萋弓着腰四处环顾,从屏风上扯下一件雪白的xie衣正想脚底抹油,忽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有人从抱厦里走了进来。

她抱着xie衣连忙躲到屏风后头。透过缝隙看见盛嘉彦赤着上身走到屏风前,巡视一番,似是在寻找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动作间,一连串水珠从他结实的胸膛滑落沿着劲瘦的腰线蜿蜒而下。

孟萋萋感到脸颊突的涨红起来,眼神不受控制的随着盛嘉彦的动作流连在他身上。孟萋萋在心内叫嚣着让自己快跑,但这腿就如同灌了铅一样挪不动步子,她看着盛嘉彦的上身,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为了保持清醒,孟萋萋拔下头上簪子往大腿上一扎。

“嗷!”的一声,她泪眼朦胧的低头看腿。嘤嘤,一不心自己下手太重。

第12章 瘸腿的孟婆

屏风这时被人挪开,盛嘉彦不知何时竟已穿戴整齐,正淡漠的看着她。那眼神似乎在问:你怎么在这?

偷偷摸摸的事被人发现,孟萋萋强颜欢笑道:“陛下,我突然临时起意想要在这里赏月,你不会介意?”

盛嘉彦看了看窗外昏黄的空,正想嘲讽,忽然瞥见孟萋萋的腿部,那里的裙摆已经有了隐隐的血迹渗透出来。他两手撑膝弯下腰,与她平视,平淡无波的声线响起:“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孟萋萋默默的把簪子往背后藏了藏:“破了点皮,没事。”

“我看看。”盛嘉彦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要撸起她的裤腿。

孟萋萋连忙抓住他手腕,要是盛嘉彦看到伤口,必然知道是自己扎的。那么以后斗嘴起来,她还有何颜面有何胜算,岂不是要被他一直嘲笑!

“陛下不必麻烦,让我在这坐一会,想必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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