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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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坦白说,封灿还真有点不习惯。半个赛季过去了,他和程肃年的默契是一点点磨练出来的,sp成绩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和程肃年配合得好,他敢秀敢浪,因为心里有底,他知道程肃年能保住他。

换个辅助可就不一定了。

以前他在ug的时候,给他打辅助的选手和他关系很差,配合也烂,每次崩盘都是下路先崩,赵靖倒不至于这样,不过从队内训练看,赵靖和程肃年的打法风格不太一样,上了场之后能发挥成什么样也是未知数。

封灿心里有点别扭,但队内正常轮换行为,没什么好说的。退一万步讲,小组赛输一场也没什么,所以程肃年才会放心轮换,可能是想在台下观察他们一下吧,打wsnd那场暴露出的问题太多,程肃年正在一点点试着解决。

封灿对此予以了充分的理解。

而同样的,赛事压力小,他自己也更放松,注意力就更多地放在私事上。

他本来想在程肃年的生日上搞点事情,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可想了又想,没想出特别称心的计划来——主要是有风险,他想庆祝生日浪漫一夜,把自己送出去,可万一程肃年不接受呢?那气氛太尴尬了吧,会把这个生日都毁了。

这可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他想送一个特别的礼物,能深深打动程肃年那种。

对此,封灿心里早有了主意。但“送自己”计划也可以适当地施行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当做生日礼物附带的“赠品”吧。

不过既然程肃年不愿意在下面,他肯定不能强来,最好的方式是协商解决,俗话说得好,谈恋爱谈恋爱,恋爱是谈出来的嘛,他们得好好谈谈。

封灿在心里打好腹稿,当天晚上就来试探程肃年了。

“队长,我们商量一件事好不好?”他刚洗完澡,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擦干,人就跳上床,挨着程肃年坐下。

“什么事?”程肃年拿过他手里的毛巾,亲手帮他擦头发。这个动作太过于自然,封灿反而愣了下,有点不好意思。

他嗅着程肃年靠近时带来的沐浴露气息,和熟悉的、若有似无的、只属于程肃年一个人的独特味道,头脑微微发热。

封灿差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好半天才找回思路:“啊,我想说……”

气氛太美好,他无端地从程肃年安静的表情里嗅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来,愈发觉得一直惦记上床的自己似乎有点肤浅。

现在说出这种话,程肃年会看低他吧?

可他又不是性冷淡,程肃年也不是,这个问题迟早得解决吧……

封灿停顿了两秒,身体往前一倾,趴在程肃年的肩膀上,慢吞吞道:“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以后的事,就是那个……咳,我什么时候可以不用手帮你啊,用我自己好不好?”

封灿贴得近,他头发上的水滴顺着发梢滑落下来,从程肃年的领口流进睡衣里面,有点凉。

程肃年不适地推开他,继续帮他擦头发。

“我不太清楚怎么做。”这人竟然没一口回绝,用探讨的口吻说,“要用什么道具么?如果你愿意教我的话,我想我可以试试。”

“……”封灿差点蹦起来,生怕程肃年反悔,飞快地说,“当然愿意!不过我也不太会,我们可以一起学!”

菜鸡互啄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一只菜鸡会有点丢脸,两人都菜局面就不尴尬了。

封灿一时开心没控制住,用力扑上去,把程肃年压在床头,用半撒娇半诱哄的口吻说:“第一次可能会有点疼,但我一定会特别注意,绝对不让你受伤。”

“……”

程肃年沉默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封灿一愣,反应过来了:“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所以我今天说找你商量,就是想商量一下这件事。”

不给程肃年开口的机会,封灿抢先说:“其实那什么挺累的,我觉得我的体力会比你好一点,理论上也比你更懂一些——别这样看我,我在网上学的。”

封灿的口才很好,说得很顺畅,但这个话题多少让人有点害羞,他的耳朵微微发红,低着头,对程肃年小声道:“其实在上在下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我只是不想让你太辛苦,你躺着就好,相信我可以让你很舒服的,你一定会喜欢。”

“……”

封灿越说脸越红,但别人脸红害羞的时候会忍不住想退缩,他却不,他会更上头更激进,于是他抱住程肃年,诚恳道:“好不好,你同意吗?队长?”

“你说呢?”程肃年道,“理由还挺多,你为什么不把这些理由对你自己说一遍?”

“因为……”

封灿卡碟了,没接上话。

程肃年就这么盯着他,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封灿被盯了半天,心里越来越没底——程肃年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吧?会不会觉得他自私、他为了在上面竟然想出这么多理由,花言巧语地哄骗人……

他们才刚刚甜蜜了没几天,封灿不想因为这种事情闹矛盾,影响到两人之间关系。

他心里忐忑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挽救局面,程肃年突然说:“如果我对你说这番话,你愿意接受么?”

封灿一愣,不等回答,程肃年说:“你不愿意,都是借口。”

“……”

这句话的口吻封灿熟悉,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程肃年以前和他说话都是这个腔调,但后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封灿心里一紧,忽然有点不安,源于他突然感觉到他们的感情没那么牢固的不安,以及随之而来的委屈——

他想,我干什么了?我正在和你商量啊,商量一下也罪大恶极吗?我在你这里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他心里情绪上涌,猛地勾住程肃年的脖子:“是借口,故意哄你的,我承认行了吧。”

他手臂搂得紧,把程肃年推倒在枕头上,牙齿和嘴唇摩挲半天,似亲又似咬,搞得程肃年的脖颈一片湿漉漉,这才咬着口气说:“真的理由只有一个,你不知道吗,队长?”

“什么?”程肃年脱口一问。

封灿的嗓音微微发哽,语气却狠狠的,自暴自弃地说:“因为我想操你啊,特别想,你为什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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