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不堪回首的情形忽然在脑中炸了开来。我神经质的从被子里蹿了起来,像被惊吓的麋鹿一样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屋子里,确认阿伽雷斯并不在后,我下意识的长舒了一口气,瘫倒在床上。羞耻感仿佛变成了空气中的一部分,和他留下的浓重异香一样无处不在。我用被子将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紧紧咬紧了拳头,将头颅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太羞耻了…太难堪了…
我跟那条野兽坐爱了,并且几乎是配合的,情不自禁的享受着。德萨罗,你就那么禁不起肉-欲的诱惑吗?
可恶…我的手指深深抠进了床单里。这只野兽在发泄完就离开了,把我当作什么了!假如他还敢在这,我一定拿枪崩了他那张欠揍的脸!
我恶狠狠的暗暗咒骂着,大脑里却抑制不住的,犹如电影胶卷一般回放着那些与肉体有关的画面,脸颊好像迅速升温到了沸点,蒸得我霎时出滴下汗来,沁进了被褥里。上升的体温使我立刻在棉花里嗅到了一股令我更加难堪的气味——
那是阿伽雷斯和我的精夜混合的味道。它是那样浓郁,令我不住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有多么激烈。
妈的!fuck!啊啊啊该死的!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恼羞成怒的将被褥一把抓起来,奋力一投,扔出了窗外。
然而被子落在海面上的一瞬间,我立刻看见了一道长长的黑色暗影游戈在蓝色的海水之下,因为这样的动静而浮了起来。
那正是阿伽雷斯,我看见那张欠揍的脸最先浮现出来,接着是上半身,他仰着面,懒洋洋的摇晃着那条长得出奇的鱼尾,眯着眼睛,用一种似笑非笑而又十分惬意的神情瞧着我,时不时的将下腹以下鼓囊囊的部位挺出海面,好像在刻意向我暗示着,他昨晚占有过我一样。
我的五指紧紧抓住了窗沿,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令一只手比了个中指。
而我得到的回应却是阿伽雷斯一脸邪恶促狭的笑容,他更伸出那猩红的舌尖,暧昧的舔了一圈自己的唇畔,眼神暗沉的盯着我身体,令我这才意识我忘记穿衣服了!
我怒不可遏的抓起桌边的椅子扔了下去,声音颤抖的怒吼:“滚,滚开,万恶的禽兽,色棍,兽类!”
我的话音未落,底下骤然掀起一道巨大的浪花,我还未擦尽脸上的浪花,便感到脖子被冰凉的蹼爪捞住了,半个身体一下子被怪里拖着悬到了窗外,阿伽雷斯湿淋淋的脸近在咫尺,我吓得大叫起来,可嘴唇下一秒就被堵得严严实实,席卷着海水咸涩的舌头长驱直入的侵入了我的唇齿间,肆意的品尝着我的舌头。
我发誓我真后悔用人类的方式招惹这只善变的野兽!我惊慌失措的死死撑着窗子,生怕下一刻就被他拖进海里去。可我双手无法腾出空隙的动作仿佛变成了一道限制我挣扎的枷锁,使得这只野兽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
他的蹼爪挪到了我一丝-不挂的的脊背上,嘴唇则顺着我颈项舔下去,用潮湿黏腻的舌头打着圈玩弄着我的喉结,好像那是一粒诱人饱满的葡萄。我奋力的企图将身体缩回窗里,却被阿伽雷斯钳制得非常牢靠,他甚至警告意味的将我往外拖了几寸,好像在恐吓我再不听话,就要将我拖进海里。
我在心里将这只野兽揍成了肉酱,可事实上我能做的仅仅是羞愤的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希冀有什么人能突然敲响我的门,让我从这条一大早就兴致盎然的野兽手中逃离开。
喉部传来的麻-痒感阵阵袭击着我的神经,使我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感到一阵窒息,好像气管也因阿伽雷斯的挑逗而堵塞了,心脏更跳得无比之快,血液迅速的往脑部上涌整个颈部都敏感的起了鸡皮疙瘩。
“够了,你这家伙,饶了我…”
我咽了口唾沫,忍无可忍的向他求饶,声音却嘶哑酥软的令自己颜面全无。
可事与愿违的是,阿伽雷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嗬嗬怪笑,舌头向我的耳侧进犯而去,张嘴将我的整个耳垂含在了嘴里,像吸食葡萄肉般吮吸,发出阵阵淫亵的水声。这声音让我如同过电一般,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就好像此刻他用舌头触碰的不是我的耳朵,而是……
我感到自己不可抑制的起了生理反应,被他舌头包裹的耳垂烫得好像融化掉了,额头上不住的淌下汗来,脸颊更是灼热不已。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耳朵会这样敏感,只是这样就难以自控,手机发软得几乎连支撑身体的力气也没有,摇摇欲坠的要被阿伽雷斯拖下海里去,我不得不竭力的将身体向后仰起,手掌却沾满了从阿伽雷斯身上的水而滑溜溜的,失去重心的倒在了桌子上,被他沉重的身躯顺势压了身下,双腿更被一下子挤开了。
“可恶,放开我…放开我!”我羞辱的低吼着,用力推开阿伽雷斯从窗外越钻越进来的身体。那条粗长的鱼尾躁动不安的摩擦着我的脚面,昭示着这只年长的老野兽的精力有多么旺盛。我已经感到腿根都颤栗的发起抖来。该死的,再来一次的话,今天别想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