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她沉默了片刻,又迈开了步子。
两人一前一后地继续走了起来。
这一回,魏楚铭似乎终于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前阵子发生了一些事,我让宁容帮我送信去了府上,结果你不在。”
郑茹兰:“忽然想去母亲生前常去的庵庙看看,就离开了一段时间。”
魏楚铭想了想,道:“倒也无妨,改日我让宁容把信再送一次就是。”
郑茹兰这次回答得特别干脆:“不用了,反正也不想看。”
魏楚铭:“……”
曾经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首辅大人,忽然被噎地没了声音。
忽然意识到,想要找到合适的解释契机,似乎也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他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的拒绝,片刻后,又面不改色地问道:“茹兰妹妹,你知道最近盛京城里有什么热闹吗?”
郑茹兰道:“如果魏大人想说的是猫耳招亲的事,听说了,没兴趣,祝早日寻得良配。”
魏楚铭:“…………”
漫无目的地在周围溜达了一圈,在魏楚铭一次次的哑口无言下,郑茹兰感觉心里似乎舒坦了不少。
果然还是得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远处渐渐地传来了悦耳的弹奏,见寿宴似乎要正式开始了。
她正准备转身回去,结果魏楚铭忽然往前迈了一步,拦在了跟前。
郑茹兰的眉心微微拧起了几分:“这是做什么,再不回去要迟到了?”
魏楚铭定定地看着她:“迟到就迟到。”
郑茹兰没想到他会耍赖,默了一下:“……别闹了。”
她侧了侧身就想从旁边绕过去,结果忽然有一个力量抓住了手,将她又一把拉了回去。
毫无预兆的,就这样重重地撞上了一个宽广的胸怀,头顶上传来的,是男人无奈至极的一声叹息:“茹兰,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当然是就地滚床单~(bushi
——
ps.【这两天有些累,写完没注意,发现尾巴表达的不准确,已修改。是想让女主听解释,不是不解释直接求原谅的意思,我的锅我的锅,别怪老魏。】
第52章
“可是, 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郑茹兰看着他,安静地问, “如果我想要听解释的话,早就应该去找你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这时候她的脸上没有笑意,却是也没有太多的难过, 正是因为太过平静, 让魏楚铭微微地愣了那么一下神。
随后, 嘴角微微抿紧了几分:“我以为……”
“你以为只要你说什么,别人就应该要听吗?”郑茹兰轻轻地后退了一步, 将两人的距离再次拉开, “魏大人, 你是当朝首辅, 做事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可我只是一个平常不过的小百姓, 不懂什么大道理, 只不过在寂照庵的时候, 确实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魏楚铭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声音隐约有些微哑:“想明白了,什么?”
郑茹兰的神态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平静, 越是这样, 越让魏楚铭的心往下沉落下去。
一字一句, 落入耳中的时候,都像是带着一根根尖锐的针,扎出无形的血。
“想明白了, 什么叫做门当户对。”郑茹兰似乎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无奈地勾了勾嘴角,“当初我小娘认识父亲的时候,就是因为门第的悬殊吃了不少苦头,可是她不舍得两人的感情,依旧义无反顾。可后来呢,父亲是成亲了,娶的却是我现在的母亲。小娘气过怨过,听了父亲的解释之后又不争气地心软了,最后还是以妾室的身份纳进了府里。她以前为了父亲到处奔走落下了不少的病根,生下我之后身体愈发不好,在我七八岁的那年就过世了。”
说到这里,她稍稍顿了顿,就这样抬头看了过去,直直地对上了魏楚铭的眼睛:“父亲当初娶母亲,确实是有他的难言之隐,我也相信他对小娘的感情是真的,在过门之后也一直好好地照顾着她,没舍得让她做过一次粗活。也正因此,我从来没有同父亲谈过小娘的事,可实际上,不管父亲在之后如何补偿,其实我一直都为小娘感到不值。魏大人,你能明白,我为什么觉得不值吗?”
郑茹兰从头到尾没有提他们两人的事情,但是魏楚铭却是完全明白了。
不是因为生气而不想听解释,而是在她看来,解释真的是一件完全没必要的事。
她失望的不是和亲那件事的本身,而是,他在那件事上表达出来的态度。
魏楚铭感觉心头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一些:“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同你商量就擅自做下决定,更不应该……什么事都瞒着你。你可以告诉我应该怎样来补偿你,只要你说,不管什么事,都一定为你做到。”
“不用了。”郑茹兰觉得自己去庵里住了那么一段时候真的变得特别佛,以至于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那么一股子佛性,“魏大人,你我本无缘,眼下恢复了各自的生活,正是最好的结果。”
说到后来,就差直接在话里加上“施主”两个字了。
有什么东西在胃里狠狠地翻滚了两下,魏楚铭压低的唇角没有了半点温度,他看着郑茹兰那一脸平静神情,好半晌,才控制住了将人一把揉入怀中的冲动。
有什么情绪在体内疯狂地冲撞着,许久才再次挤出一句话来:“这,不是结果。”
郑茹兰把认为该说的已经都说了,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微微垂落眼睫,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回去吧。”
……
两人离开的时候受尽了瞩目,此时一前一后地一同回来,更是让氛围愈发微妙了起来。
魏楚铭没有回去自己的高位,而是直接在郑家人旁边挑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了下来,说是在喝酒,视线却是毫不避讳地始终落在郑茹兰的身上。
郑茹兰对这样直白的视线下视而不见,就这样神色淡淡地拿起了一块糕点,送入嘴中吃了起来。
宴会已然开始,宾客们也开始陆续走动了起来。
郑家几人的位置本是落在较偏远的位置,但是因为某个心照不宣的原因,忽然涌来了一堆人,恭敬无比地说要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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