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他内心微微一动,语气也温柔下来,试探性地问:“疼?”
骆蒙摇摇头,一副伤感的模样,“我这双完美的腿毁容了,以后可怎么办啊!你知不知道,为了这双腿,我投保了几百万……”
他起身,放下药膏,然后递给她一张纸巾,心里觉得有些好笑,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过两天就好了。这些蚊子无毒的。”
她擦了擦泪花,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只剩下淡淡的雾气。睫毛长长的,上面还挂着点泪珠。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唐煜生别过头,拿起报告:“走吧,去下一个实验室。”
“还要去啊?”
骆蒙愁眉苦脸。
其实她大概能猜出来,自己剪了工作服,实在是太过顽劣,唐煜生这是在教训她呢。
此时她终于向他示弱,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语气也没有了之前的张扬:“唐先生,你饶了我吧!我错了还不行吗?”
唐煜生看着骆蒙,不苟言笑,语气疏淡:“真知道错了?”
她点头如捣蒜,“真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把工作服剪这么短,也不该说你不行。”
唐煜生眉毛微微挑起,声音有些沉,似乎不是很高兴:“我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直到新婚之夜,骆蒙才知道“行”这个字怎么写。
第7章 第七颗糖
“我不行?”
刚才只不过是脱口而出,也没想过这几个字有什么问题。如今被唐煜生这么一问,骆蒙才意识到有何不妥。
一个男人,一个科研大佬,被人说不行,这是怎样的耻辱啊!
于是她立刻补充道:“我意思是不该说你眼光不行。”
唐煜生没说话,径自拿着文件走出了办公室。
骆蒙瘫在座椅上,长舒一口气。
她哪能想到,刚来实习就碰了壁,还是唐煜生这个不解风情的铜墙铁壁。
这人看上去清冷斯文,优雅矜贵,实际上骨子里又骚又坏。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骆蒙拖着一身蚊子包回到保姆车上。
岁岁递给她一根棒棒糖,询问她第一天的实习情况,“怎么样啊?还适应吗?实习会不会很难?他们应该没有给你安排太复杂的事情吧?”
面对岁岁的连环询问,骆蒙没急着回答。她缓缓地拆开棒棒糖的糖纸,塞进嘴里,然后伸出腿和手臂,颇有些愤愤不平,“看到没?”
细腻的皮肤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岁岁吓了一跳,心疼地说:“蒙姐,怎么回事啊?怎么被蚊子咬成这样?”
她哼了一声,幽幽地说:“撞鬼了!”
骆蒙没有多解释。
毕竟总不能告诉岁岁,是她擅自把工作服剪短,然后被唐煜生惩罚了吧。
岁岁立刻从包里拿出花露水,边涂边说:“蒙姐,其他地方的包还好说。只是这脖子上的,有点像吻痕啊……”
“啊?”
骆蒙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侧面,三个包恰好堆在一起,连成一片。乍一眼看上去,确实容易联想到吻痕。
这天杀的唐煜生!
今晚骆蒙要出席经纪公司大老板女儿的生日宴。
大老板在娱乐圈和商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掌上明珠的生日宴,权贵名流自然满堂。这样的场合,骆蒙若顶着“吻痕”出席,恐怕要沦为圈内的笑柄。
她叹口气,“看看能不能用粉底遮住。实在不行,就戴条丝巾吧。”
岁岁点点头,拉下驾驶座和后排的隔板,然后取出化妆包,给骆蒙的脖颈试试粉底遮盖效果。
骆蒙含着棒棒糖,回想着白天的场景。到底是意难平,她犹豫了半天,支支吾吾地开口问:“岁岁,你觉得我身材怎么样?”
岁岁愣住,转瞬“扑哧”一声笑出来,“蒙姐,你这身材,还需要问吗?”
“那是还不错?”
“完美都不足以形容,简直是天仙下凡!”
骆蒙向来自信,可今天唐煜生的一番话,不知为何让她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
她拉住岁岁的手,“岁岁,我要听实话。”
岁岁停下手中的活,看着骆蒙,满是疑惑:“蒙姐你怎么了?如果我说的是谎话,难道全国人民都说谎?你这‘国民女神’的头衔不是我一人说的吧?”
也是。
骆蒙这才放下心来,晃着手中的棒棒糖,那唐煜生是眼瞎吧!
——
生日宴现场星光熠熠,各路名流悉数出席,衣香鬓影,热闹非凡。
开场结束后,众人忙着交际。骆蒙独自一人,走到宴会厅外的窗边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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