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1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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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冻醒的,幸而穿越之前也是寒冷天气,穿得很厚实,我们才不至于在昏迷中直接冻死。

雪只得薄薄的一层,但已经完全上了冻,表面坚硬又很滑。我从张文笙的身上蹭下来,又颇费了点力气,才能独自站起来。

这一次没出现我找不到自己四肢五感的情况,我从张文笙的身上下来,慌忙再去看他,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外伤,只是脸色过分苍白。

他的嘴唇泛着紫色,像我爸爸得了心痛病的那些同侪。我想起来陈虞渊说过的关于穿越的那些事,他还说过每年都会有人在穿越体验中猝死。

即便这样,他的一只手还是痉挛成爪,死死扣着带我们穿越而来的那个时空定位器,我扒都扒不开他的五指。

他这次恐怕是至死也不肯撒手的。

至死……

是的,我想到了,也许张文笙真的会死。

这个想法让我满腹惊惧,一时也顾不上延续我穿过来之前的悲痛。我慌忙解开张文笙的衣扣,在双手上呵了一口热气,去搓揉他的心口。

也才是按上他的身体,他就惊醒了,眼睛豁然睁开,手指动了动,却没有能立刻抬起手来。

他的手,终于松开。时空定位器像个普通的、没有生命的水晶球一样滚落在白雪上。

张文笙挣扎着,他的手指就那样,一直微微地、无声震颤,他在雪地上发抖,嘴唇翕动着,像个得了羊角风的病人。一度我几乎按不住他,幸好,声音很快便回到他掌控中。

他断断续续,向我呻吟说:别费力气,我自己会好的。

他开始向一侧翻身,令我可以看到被他压在身下的皮箱。箱子上暗沉沉一个血手印,忽然教我回想起来此之前的事情。

我爸中了两枪,是沈蔚仁干的。我爸中枪后流了很多血……我疑心他是活不成了。

一想到我爸活不成了,就得哭啊。

这边厢我咧开嘴巴,刚刚哭了一声,就被张文笙一伸手,把我的嘴巴给捂住了。

哭什么!我们明明成功了——他的眼睛里又透出来那种执拗的疯狂劲儿,他捂着我的嘴,不教我哭泣,冲着我大叫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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