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175(1 / 2)
我还是有很多问题,至少有几百个无解的疑问。我拂开张文笙的手,扭头看他,看见他目光灼灼,一点困意都没有,只是望着帐顶,一时并不做声。
虽然我已经往来过千年,我在一千年的往返里纠缠寻觅过这个眼前的人,但是此刻,我还是闹不懂他心里所想。
你也可以就这么跑了的对吧……我闭上眼睛,小声对他讲,假装这只是我半梦半醒间的昏话。
我说,你现在跑了,不再找我,一定不管我们俩父子的事情,你就能活,对吧?你一定能活,去给别人当副官,甚至你自己这么本事,你自己当大帅也不是不可能,还有——这个半梦半醒的……时刻。我切实听到身旁的张文笙深吸了一口长气。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我要是不管你,你就真的要变成民国第一大恶人曹士越了。
我说:那你要是管我,你会变成哪一个张文笙?
他没有答我。那天就这样沉默了,他没回答我。
果然第二天天不亮,我爸就亲自来验看我的情况。看见麻绳依旧,我半条小腿都快麻木了,他倒是很满意,与我推心置腹,说你今天要婚了,爸爸也很舍不得。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我又不是女儿,我又不嫁出去,纵然住到别馆,也就是隔壁院子而已。
边门都直接打通的,他还是派同一批的兵蛋子看着我,押解着我完成生儿育女之大事,他倒是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他帮我解开麻绳,是亲身蹲下去,双手覆在我的腿上。他的手以前是干燥温热的,现在就跟凌海洋第一次出现在出现在我家宅院里的时候一模一样,粘湿冰冷。我弯腰一把捉住他的手,他甚至因此弹了一下。
我说:爸爸,您没事儿吧?今天是您和陆小姐的大日子,我想先恭喜您一遍。
我爸有点心不在焉:先给你办,你是今儿的台柱子。爸爸凑合凑合这个热闹就行了。
我抬起头,看见之前跟过我的那个老家来的新秘书,手里提着一口扁硬的小皮箱。差不多也就这么大得了,里面大约就放着时空定位器。
那些时空定位器,全都是陈教授的心血,是白老板的眼珠,是张文笙的执念,是我心里头的刀割火烧一样的意难平。
我假装没有注意到那个箱子,单只是搭住我爸的肩膀,说:爸爸,其实这件事您太急了,都不准我带个心思挑一挑,娶个可意的人儿。
我的爸爸一把扯开麻绳,“霍”地站了起身。他本就穿戴精美,穿着他的督军礼服,胸前挂满各式各种勋章,此时站起来,辉光熠熠,又叮当作响。他的新副官识趣,立刻赶上一步,为他披上大氅。
我的眼睛虽不在那个箱子上,我的心思就只在那个箱子上。我知道张文笙躲在我们都不晓得某处,这时必也是盯死了这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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