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16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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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一个发昏,真觉得他赫然似个高来高去的张生。

张文笙逸去以后,我草草漱口洗了脸,被卫兵引着,去找我爸。

这路好长,在我们家里一个劲地绕。天灰蒙蒙的不亮,一开始我就跟着人,不带脑子胡走,渐渐也发现这路越走越不对了。

却没有往我爸的卧房走,也没有带我上他的书房去。我们一头奔向马厩。我看到马厩旁的仓库里开了个小门,外面院子里十几个兵来回转着圈守着。

固然冬天不着味儿,这里还是很臭,他们一脸肃穆地巡逻,各自忍受,居然没人去摸一下鼻子。

我只在张文笙为我挑马时来过一趟,往常没怎么来过这儿。盯着那门看了几秒,我才想到,这也是个碉楼啊,走进去往下,怕不是地窖?

我吃了一惊,再不肯往前走了,就站在院子里,歪着头看着那道门,心里瞎想。

我心说我爸难道现在也要睡在碉楼底下了?他是杀人太多,心里有鬼难睡觉么?

正思忖这些呢,冷不丁头顶挨了一个暴凿。

我爸爸打从我身后来,看见我站着,对着地窖门发呆,卫兵也站着,又不敢出声催我,只能也对着我发呆……老头子没忍住,挥动起烟袋杆,给我们这俩人一人脑袋来了一下子。

愣着干嘛呢?脚种地上了,这是要发芽?他问我。

我疼倒不在意,被他打得一惊:爸爸,你没睡在碉楼里呀?

我爸看傻子似的看着我:我睡这臭地方干什么?下面地窖里还关押着犯人,敢情你老子要跟贼寇土匪一家亲哪,睡都睡一起?

总觉得他夹枪带棒的是在说我,弄得我现在很胆儿颤。我必须不断提醒自己,他不晓得张文笙昨夜在我床上睡过。

只有他继续不晓得这件事,我才能拿得住面上的稳重表情。

我说,贼寇土匪之流,之前不是都关在铜山县监所里的嘛?

我爸爸笑眯眯看着我,一大清早的,喷我一口烟,态度很慈祥。他说:这一个嘛……不太一样嘛。

这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也懒得驳他,根本就不想多跟他这么一个一记仇能记一千年的人说话。我承认,我怕他。我不能够跟他心平气和、不愠不愤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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