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_163(2 / 2)
他说的,是导致陈虞渊牺牲的那场穿越事故。这件事其实也是我的经历之一,只是他不知道。
我不知怎么应和他才好,只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我想他会自己继续说下去的。
果然,张文笙继续说道:其实穿越者不能从一个时空,穿越到有另一个自己存在着的时空,否则会造就时间黑洞……当时我犯了这个错误,被困在里面。我的老师跳下包裹矩阵那口深井,在坠落中启动了一次穿越。相当于炸开结冰的大坝……
“让河水流动起来”——我接着他的话,说道。这不是我的话,这是陈虞渊告诉我的。在他最后的时间里,他告诉我的话之一。
听见这句话,他已无心玩笑,慢慢地释开了我的腿脚……我却觉得身无依凭,禁不住反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笙哥……我唤他的名字,道:你现在在这里,你的老师能知道吗?他能……通过某种,某种方法知道……知道你真的脱险了吗?
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这个人能知道,他做的努力不是白费的,你没有被永远地关在黑暗里。
这很重要吗?我老师都已经死了。张文笙反问我。
这对我很重要,对陈虞渊应该也很重要吧?可我没有办法判断,不能知道。我也同样没有办法回答张文笙的话。故我便不再多嘴说话。
张文笙道:我来此地,第一天就发现自己也因为你们死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震动。在时间流泻的长河,生生死死都是相对的。可能我在这之前就来过,然后我死了,这不妨碍我相对地,在其他时空还有命在。我现在就还活着。
几秒种后,我不说话,他又说道: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早晚要走掉,然后死掉,所以不肯与我讲太多玄机?
他到底不明白。
是我太上心。
是我有点伤心。
原本有种种思绪,万千讯息,我急着要跟他对换,跟他交流。然而情切心急,我就问错一句。
眼下倒好,气氛结冰,连我俩闷的这床被里,天气都开始变得冷了。
他想把手臂屈起,收将回去,做拒绝再谈的姿态。
但我不同意,我偏不肯放他走。我死死抓着他小臂的一环,虎口用力,我的肉都陷进他的肉,让他抽不出去。我们就保持着这样各怀鬼胎的凝固姿态,并肩默默僵卧。
听着时钟滴答,各自无眠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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