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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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腰如束,在他掌中,不过一握。他控着她的节奏,不许她自作主张。

李固再不敢看第二眼,大步走了出去。

骑马回宫的路上一直有些恍惚,一路吹着寒风,直到看到宫城的大门,才把那些绮丽画面都吹散了。

这厢太阳高了,谢玉璋才慵懒起身。打着哈欠问:“嘉佑如何了?”

侍女道:“已经起了,朝食也用过了。看着还好,眉眼都有精神。大家伙围着她,再不敢错眼珠了。”

谢玉璋“嗯”了一声,又问:“陛下呢?”那话音懒洋洋的,让人听着身上就软绵绵起来。

侍女答道:“一早就走了,不让我们喊醒殿下。”

谢玉璋“哦”了一声,不先用朝食,先唤了水洗澡。

净房里屏退了旁的人,只留下贴身的侍女伺候。

罗衣褪下,肌肤上的痕迹令侍女倒吸了一口气,惊完,又嗤嗤地笑。

“不许笑,坏丫头。”谢玉璋坐进温热水中,骂道,“还没嫁人呢,不害臊。”

侍女脸上晕红,啐了一口,眉眼却带笑,问:“咱们陛下,木头似的,怎么忽地开窍了?”

旁人都以为皇帝和公主已经怎样怎样了,她们这些贴身的侍女却知道,这两个人情形十分诡异。

若说无情,可以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皇帝都睡在公主的床上了。

若说有情,侍女却知道他二人从未真正有过肌肤之亲。

皇帝明明盛年,公主容色倾城,两个人也不是不知人事,偏竟能持得住,也是稀奇。

谢玉璋腰酸腿软,让热水泡一泡,浑身都无力了,懒洋洋说:“指望他开窍,一万年吧。何况昨天用了‘息神’。”

侍女惊疑不定:“那……”

谢玉璋手指拨着水面花瓣,道:“记不记得还是一回事呢。”

侍女气得跺脚:“您是想怎么着?”

谢玉璋哼了一声,恨声道:“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傻子,什么也不说,能把人生生气死的那一种。我凭什么要跟傻子好。看着吧,他若记得便罢了,若不记得,就随他去吧。便注定是我俩无缘。”

这主子的脾气这两年益发见长。侍女叫她气得精油都多倒了半瓶,浴盆里烟气袅袅,净房里全是香气。

谢玉璋用完了朝食去看嘉佑。

她虽然还安静,但眉眼间没了从前的冷漠,柔和了许多。谢玉璋和她坐在了坐榻的同一边,她便靠过去,将头靠在谢玉璋的肩膀上,还紧紧抱着她的手臂。

谢玉璋心中一片柔软。

嘉佑的力气很小。弱柳一样的人,只脑子里想着要给福康“报仇”,揣着一把剪刀竟敢去杀李固。

以李固的身手,弄死她像掐死小鸡似的。他把胡进和良辰从耳房唤进正房,不是让他们保护他,是怕嘉佑伤了她自己。她是个女郎,李固不好弄她,胡进也不大方便,亏得还有良辰跟着。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谢玉璋搂着她,柔声道,“有什么事,跟姐姐说。只要是对的事,姐姐尽让你去做。只万不可行险,不可瞒着姐姐。”

她叹息:“昨日你实在鲁莽。得亏陛下知道你的情况,不与我们计较。他是个杀名在外的人,换了旁人,此时已经身首两处了。你可后怕?”

嘉佑果然抖了一下。昨夜她实是有拼着一死的决心,哪知道连李固的衣角都够不着。一个错身,肩膀便叫他给卸了,疼得让人只想尖叫。

知道怕就好。谢玉璋拍了拍她的背心,却又将昨夜失职的侍女唤过来,当着嘉佑的面罚了。

告诉嘉佑:“你看,我们每个人都不是一个人活着的。便是你成日不说话,稍做些什么,便会令身边亲近之人受罚。”

嘉佑的眼眶红了,点了点头。

谢玉璋道:“你乖乖的,等晚秀回来,还让丫丫进来给你作伴吧。”

嘉佑却摇摇头,竟然开口说:“丫丫,不是妹妹。我,不是姐姐。”

谢玉璋又惊又喜:“你今日竟肯说话。”

嘉佑道:“以后,我说话。”

第174章

嘉佑肯敞开心扉,谢玉璋只觉得这些年,没白辛苦,没白奋斗,颇有种苦尽甘来之感,实在欢喜又心酸。

温柔夸赞了嘉佑许久,说:“你林姐姐画得那副画,拿来与我。”

谢玉璋说的那副画是她们刚回云京,把嘉佑接到府里后,林斐为嘉佑画的。她凭着记忆画出了福康牵着嘉佑的模样。只那画里,福康十岁,嘉佑六岁。

即便如此,因林斐画得传神,嘉佑也当作宝贝一样,挂在了寝室里。

嘉佑虽说了要说话,但还不曾习惯说话,只用一双乌黑眼睛表达疑惑。

谢玉璋只道:“我拿去有用,回来便还你。”

遂带了那副画出门,去林府。

林谘听说谢玉璋上门,颇惊讶。自林斐嫁了之后,谢玉璋上一次上门还是林斐被掳之事。

今年年节的礼也已经走过了,永宁公主府与林府亲厚,从来四时年节的礼物不会错漏。宴氏也已经回了礼,两府往来有序。

则她今日来,是有何事?

林谘快步去了正厅,却见谢玉璋眉目间轻松一片,显是并无什么紧急大事,心下轻轻松了一口气。走过去行礼,问:“殿下今日怎么来了?”

谢玉璋眉眼带笑:“原该先拜见嫂嫂的。只我忘了今日已经是初六,百无禁忌,妇人可以走动了,嫂嫂也出门去了。便直接来见三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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