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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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道:“罢了罢了,这些事不提也罢。可惜你修的刀法,若不然,杨道友必然很乐意与你切磋一二。”

杨意挑起眉:“我不挑,打不打?”

“杨道友果然痛快,一会儿吃过酒,我定是要请你指教。”晏景逸笑说,“但这席还得吃,没有叫客人饿着肚子的道理。”

杨意浑不在意:“这算什么,身为修士,切磋也是助兴嘛。”

晏景逸也爽快,起身道:“好,请。”

两人当下起身走出宴厅,出去切磋了。

白溪无奈地笑:“晏兄也真是。”

“他的刀法到了瓶颈,心急也很正常。”汀兰淡淡道。

白溪便不再说什么,另起一话头:“杨道友的剑法之前见过,确实不凡,也不知道这次归元门的慕天光和冲霄宗的云潋、白逸深会不会来,他们四人,可谓是当今年轻一辈的用剑高手了。”

汀兰道:“怕是难,他们都该闭关结婴了。”

白溪便道可惜。

过了一刻钟,杨意和晏景逸回来了。

晏景逸赞道:“不愧是燕真君的高徒,杨道友好剑法,在下弗如。”

“你的刀法也不错。”杨意实事求是地点评,“就是差了点什么。”

“我也知道,这才想着多和用刀的高手切磋一二。”晏景逸思索道,“我记得上届风云会也有个用刀的武修,叫向……”

“向天涯。”水悠然眼睫一颤。

晏景逸道:“是了,就是此人,他好似是个散修,当年是……对了,是输给了水仙子吧?”

水悠然微微抿唇,平静道:“我胜得侥幸,他实力不俗。”

晏景逸却道她是谦虚,恭维了几句“斗法万没有侥幸的”,后见水悠然兴致不高,这才话锋一转,问白溪:“别光说我,你呢,若有机会,可有想请教的人?”

“你当我是你,总想着打打杀杀。”白溪笑道,“我心慕之地乃是仁心书院,据说他们的藏书楼乃是十四洲最丰富的一处。杨道友也来自中洲,可曾见过?”

杨意点头:“仁心书院的书是真的多,看一辈子也看不完。”

众人免不了又围绕着仁心书院聊了聊,得了个“道法传承之最,论斗法却又不如”的结论。

“说到斗法,当年风云会的魁首,似乎是个女人。”晏景逸十分好奇地问,“杨道友可与她交过手,实力如何?”

杨意摇头:“我是和云潋比的,她的对手是慕天光。”

白溪讶然道:“他们二人似乎曾是爱侣。”

“当初不是。”水悠然冰雪聪明,立即道,“那会儿她和向天涯在一起,绝无蓄意相让的可能。”

白溪忙道:“是我失言了。”

晏景逸睃他眼,勾起嘴角,似是讽笑,但很快掩饰了下去:“这么说,她是名副其实?”

水悠然淡淡道:“我很好奇,若是慕天光得的魁首,二位可还会有疑虑?”

这下晏景逸也颇觉尴尬,解释道:“我等并无此意,只是十分仰慕,故而多问了几句罢了。”

“正是。”白溪也道,“素微仙子执掌凌虚阁,又做了许多事,我们远在南洲亦有耳闻。”

水悠然的唇边浮出一丝冷笑。这两句话听着倒是真心实意,他们的确认为殷渺渺是个厉害的女人,但此“厉害”是指手段、智谋,而非实力。

竟然会以为慕天光是因私情相让……男人?男人!她心中的讽意更甚,刚才还和她说什么斗法无侥幸,可见也是恭维罢了。在谷中之时,师姐妹都说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她原道是男人多滥情,少有可托付终身,等到出来历练了才知道,纵然有不花心多情的,对女修的态度,也着实叫人不舒服。

她以前不理解玄派的人说什么男人做的事,女人也可以,一昧的自尊自爱,也不能叫人珍之重之。如今,倒是有几分明白了。

席上的气氛有些凝滞。

杨意粗中有细,当即起了个新话头:“你们这个水阁还挺特别的,以前从没见过。”

“南洲靠水吃水,自然要在水里下功夫。”白溪也是应酬老手,若无其事地聊下去,“龙宫水阁也是近些年才有的,确实方便了不少,以往若不是乘船,可到不了这么远的地方。”

晏景逸附和道:“不错,有了水阁,咱们就能往南海深处走一走了。两位要是有兴趣,不妨试一试蛟龙链。”

杨意好奇:“蛟龙链是什么?”

“此乃我日月岛精心炼制的法器,有大用处。”晏景逸神秘一笑,“两位可知道南海的历史?”

杨意和水悠然都道不知。

晏景逸便与他们解释了一番。最早,修士发现南海过了某个界限,就再也没有陆地之后,对深海领域十分感兴趣,许多人前仆后继地入海,想要探索海底的秘密。

可是,入海的修士几乎全都有来无回。人们开始认为深海中生活着不为人知的妖兽,是它们将人拖进了海底,一度下发多个任务,悬赏神秘的海中妖兽。

不久,有个幸存者回归,道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他说,海底有着一股极其神秘的力量,吸引人不断向下沉去,到达某个临界点后,人便会遗忘自己来自于陆地,不再返回。

那些回不来的人,都是力竭而死。

人们悚然,停下了探索深海的脚步。而后,人类在海上的活动便仅限于陆上海,真正的海底,再也没有人敢轻易前往。

“蛟龙链便是一件特殊的法器,只消佩戴上它,入水一个时辰后,它会自动带人回到水阁。”晏景逸的神态中露出几分得色,“所以我才说以前办不到,现在却可以一试了。”

杨意从未听过这般离奇的事,当下便细细问了起来。

不远处,殷渺渺也失去了吃饭的胃口,饶有兴致地说:“还有这样离奇的事,我没有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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