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2 / 2)
靳老将军翌日就要离京,自晌午起,一家人便都同靳老将军在一处说话。
靳夫人是靳老将军的女儿,自是不说了,钱家家中同靳老将军最亲的,便是钱誉了。
钱誉幼时曾在长风国中呆过几年,都是跟在靳老将军身边。
靳老将军多在军中,他便也跟在靳老将军身边,在军中历练。
这也是钱誉的骑射不亚于旁人的缘故。
都是靳老将军手把手亲授的。
也正因得如此,祖孙二人的关系才比靳老将军和钱文,钱铭二人的要更亲近些。
靳老将军明日离京,白苏墨也料想得到祖孙二人应是有许多话要说,自是要秉烛夜谈的,于是早早便让宝澶伺候歇下,又让流知去同钱誉说一声,勿挂念她,她已歇下,让他多同外祖父说会儿话。
她惯来有颗玲珑心,钱誉低眸笑笑。
……
翌日清晨,有人在耳边轻唤,白苏墨微醒。
见钱誉还是昨日一身衣裳不曾换过,便知他一宿未睡,应当是同靳老将军在一处,说了整宿的话。
“可要先歇会儿?”她知晓钱誉稍晚要去送靳老将军,他一夜未眠,便是脸上没写着,也应当疲惫,她是想问他可要趴一会儿。
钱誉莞尔,一手撑着床榻,俯身吻上她的额头,轻声道:“苏墨,外祖父想单独同你说说话。”
白苏墨微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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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条又到周一了,,,
第146章 内宅之事
“外祖父。”行至石岚苑外阁间,见靳老将军正坐在外阁间中略有出身,白苏墨福了福身,唤了一声。
“苏墨,来。”靳老将军莞尔,唤她上前。
石岚苑与南山苑比邻,其实离得不远。只是今晨起,燕韩京中开始下起了大雪,南山苑到石岚苑都是许久之前铺好的青石板路,这样的天气覆了一层厚厚的雪,雪下又凝了层冰,便极易有些打滑。
钱誉叮嘱过,宝澶扶着白苏墨不敢走快,路上才耽搁了些。
“外祖父久等了。”白苏墨却只是轻描淡写一句。
一面上前,一面取下外袍递给身侧的宝澶。
宝澶接过,拿着外袍去往一侧的置衣架。
外阁间中伺候的丫鬟会意去添茶水。
白苏墨则在靳老将军一侧落座。
许是爷爷同靳老将军是袍泽之友的缘故,靳老将军一直待她亲厚,苏墨也一直对靳老将军敬重,这层关系算不得生疏。
初到燕韩京中时,白苏墨同梅老太太,苏晋元一道拜访鲁家,结果和鲁家后人起了冲突,他们初到燕韩,京中自然陌生,又遇到鲁家的后人犯浑,虽说有爷爷的关系在旁人也不敢造次,可若是传了出去,难免以讹传讹,说国公府的家眷仗着国公爷,在京中胡作非为,幸亏靳老将军仗义出手,才解了当时的燃眉之急。
而后她与同钱誉的婚事,也是由得靳老将军一力撮合。
否则,爷爷这关岂会这么轻易过?
靳老将军是钱誉的外祖父,便也是她的外祖父。
尤其是这段日子以来的朝夕相处,让白苏墨更觉靳老将军亲厚。
国公爷不在,但靳老将军的照顾,和靳老将军常年在军中养成的风骨,都让白苏墨觉得一股熟悉的亲切与心安。
靳老将军是一直同她和钱誉住在钱家老宅的。
说来,此事也与靳夫人有关。
白苏墨同钱誉新婚不久,钱父和靳夫人便带着钱文和钱铭搬回了新宅住。
照说她与钱誉新婚,是应当多与靳夫人走动的,也应每日在靳夫人跟前说话。
可那时爷爷才刚离京,她心中多少有些不舍,有时不难免出神,有时也会念家,但此处毕竟是钱家。
梅老太太是过来人,也旁敲侧点在白苏墨跟前提起过。
通透之人不必言及过多,梅老太太是点到为止。
苏墨自幼时起,是梅老太太在苏家带在身边的。
苏墨自小的性子,聪慧,梅老太太都心中有数。
世家贵族的底蕴便是耳濡目染,有世家的底蕴在,凡事则知轻重,有分寸,错也错不到何处去。
后来苏墨被国公爷接回国公府,多是国公爷看着长大的。
国公爷是苏墨的至亲,虽对苏墨少有严苛,但国公爷在军中素来以严厉著称,对苏墨的教养也自然不会因为少了严苛而落下。
只是所谓大行不拘细谨,国公爷常年在军中,后又退居朝堂,对内宅之事又哪有梅老太太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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