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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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君集微微蹙眉,转头看向身旁的端木宪,“端木兄,我们要不要……”再回去找慕炎,还是……

端木宪抚了抚衣袖,一针见血地反问道:“找他有用吗?”

“……”

“……”

“……”

游君集和其他几位阁老心底都有了答案。

慕炎看着总是笑脸相迎,比岑隐好相处多了,其实他说一不二,说话行事很有军人雷厉风行、令行禁止的味道,这次一口气又是撤职又是降职的,罚了那么多官员,显然是真怒了。

既然如此,他们再回去一趟,也就是平白招骂而已。

说话间,众人出了武英门。

礼部尚书范培中突然叹气道:“哎,摄政王会发怒那也是正常,谁让他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私底下说得这么难听,也是咎由自取了。”

其他几位阁老下意识地在武英门外停下了脚步,面面相看,全都是一头雾水。

黄思任好奇地问道:“范兄,你可是听说了什么?”

“我也只是偶然听到了些。”范培中一边说,一边用古怪的眼神看了端木宪一眼。此前,他也在猜测端木宪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现在看来,端木宪怕是还一无所知。

“前几日,永宁伯世子被除了世子位,周世宁就去了永宁伯打探消息,后来就有人又找周世宁打探,听他说,原永宁伯世子是因为得罪了端木首辅家的两位姑娘,还说……”

后面的话范培中实在有些不忍启齿,尤其是当着端木宪的面。

虽然范培中没有提是哪两位姑娘,但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会让慕炎如此大动干戈,其中一位肯定是端木家那位四姑娘,那么另一位姑娘十有八九就是端木家的大姑娘了。

黄思任没多想,脱口追问道:“范兄,还说什么?”

范培中犹豫了一下,想到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估计就算自己不说,端木宪事后也会找人去打听。

范培中斟酌了一下言辞:“还说,原永宁伯世子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他说得含糊其辞,不过聪明人都可以猜到他说的事十有八九干系到姑娘家的清誉。

端木宪自然也听明白了,脸色铁青,浑身自然而然地释放出一股冷意,心里为慕炎叫好:那些个大男人平日里不多花点心思在正事上,非要跟三姑六婆似的嚼舌根,诋毁自家孙女,活该被撸了职!

想归想,但是表面上,端木宪还是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施施然道:“造谣生事,出口伤人,罚也是应该的。”

能成为内阁阁臣的就没有一个简单的,个个都是油滑的老狐狸,否则也就爬不到朝廷一品大员的位置了。

如今,谁人不知端木家如日中天,尤其端木四姑娘更是地位超然,这些不长脑子的人敢诋毁端木家的姑娘,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被撤职夺爵那也是活该,没抄家就算轻了。

对于这些阁老来说,这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他们更要操心的是晋州。

慕炎都已经下令了,内阁自然要把事办得妥妥的。

黄思任叹了口气,揉揉眉心道:“今儿,不,我看明天也别想回家了。”

端木宪心有戚戚焉地与他对视了一眼。

大军不日要出征,最忙的自然是户部和兵部。

接下来,户部和兵部都忙了起来,官员们几乎是把衙门当家了,夜不归宿,忙得恨不得生出三头六臂。

其他朝臣们不敢直接去找慕炎打听肖天,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地瞄准了几位阁老探。几位阁老不约而同地三缄其口,就是不说,也让那些人越发心痒难耐,一个个蠢蠢欲动。

这一日午后,四五个交好的大臣聚集在某个府邸中,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晋州。

“郎大人,你不是和兵部左侍郎交好吗?就没探听到肖天是谁?”一个着天青色直裰的男子朝就坐在他斜对面的褐袍男子看去。

郎大人无奈地放下了茶盅,“他要是知道,那也就说了。”

另一个着宝蓝直裰的男子接口道:“看户部和兵部的样子,肖天的差事应该是免不了了。晋州卫总兵的人选就是他了。”

说话间,他语调中有些酸溜溜的,透着几分不服,几分嫉妒。

其他几位大臣彼此互看了一眼,那郎大人又道:“柳大人,你也想去晋州?”

郎大人既有些惊讶,心里又觉得果然如此。

晋州现在虽然乱,却是一块肥肉,谁都想啃一口。

近千年来,中原经历了几次改朝换代、迁都,但晋州始终是腹地,是北方的富庶之地。

晋州不仅在地理上有先天的优势,进可攻、退可守,自古就有“得晋州者得天下”的说法,而且,晋州土地肥沃,是大盛最主要的产粮区之一;晋商富庶,名满天下,晋州布政使那可是众所周知的肥差。

现在的晋州比起伍延平和章文澈刚去那会儿,局势已经稳定了很多,谁都知道朝廷迟早会出兵平晋州之乱。

一旦晋州平了乱,恢复昔日荣光指日可待。

此前不少晋州官员被山匪所杀,现在晋州那里有不少的空缺,除了晋州总兵外,还有晋州布政使、知府、等等的位置,因此不少文臣武将都盯着晋州,想着趁乱立个功,以后可以调到晋州,连升三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结果却让一个忽然冒出来的无名小卒摘了果子。

柳大人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叹道:“不提也罢。”

柳大人心里自有他的小算盘。

他本来也不敢想晋州总兵的位置,想着伍延平这趟去晋州立了大功,待到晋州平定,论功行赏时,伍延平十有八九会调去晋州任总兵,那么,津门卫总兵的位置自然就空了出来。

没想到莫名其妙就冒出来肖天这么个不知来历的人!

柳大人一口将杯中的水酒一饮而尽,眸色阴郁。

那个着天青色直裰的男子安慰道:“柳兄,别急,还有好戏看呢!”

柳大人不解地挑了挑眉,问道:“解兄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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