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依旧是工作日,池鸢一早就爬起来了,尽管已经跟沉近摊牌了但别人不知道,她还是得每天去心理诊所报告。
坐下没多久,办公室的门被扣响,一如初初来到这里的那一听到的。
池鸢舒了一口气后才迈步朝门口走去,拉开门板后毫不意外的见到了沉近。
她抿抿唇,侧身让他进来。
可能是自我疏解也可能是别的原由,池鸢这回也不似之前几次那样提心吊胆了,相反的,她还挺放松,望着沉近坐定后回身到茶水间到了一杯水。
她动作很快,不多时便回转了,可迈入办公室时看着里头还有点懵,剧情的发展好像不大对。
池鸢认为昨夜她都那样子自暴自弃的跟沉近表明身份了,他理应远离她,甚至可以因为他的特殊职业而彻底断了跟她联系。
可他没有,还一如往常那般一早就来寻她。
池鸢拢着纸杯的手紧了紧,轻舒了一口气,她想起来了,昨天沉近离开的时候跟她说“池医生要比那些专业的医生要他好受很多”。
是这个原因么……
她有些不明白,只是眼下,也只有这个原因可以说服她心底的疑惑了。
思及此,池鸢迈步朝沙发那头走去,原本阖着眸的人缓缓抬眼朝她这头往过来,而后微一颔首,低低道:“池医生。”
嗓音嘶哑得被浓雾弥盖住了一般,池鸢蹙了蹙眉,下意识问道:“你昨天又没睡好么?”
话脱口而出后才发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拢在一起的眉心愈发紧了,池鸢下意识转开话题,将手中端着的纸杯往前递,努力做出平常的姿态:“润润喉咙,或许会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