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看来凤卓允不知伤了他这一处……
她越想越是心疼,狠狠咬着牙才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只是这样一来手上的力道便没控制住,擦拭伤口的时候用力大了些,便听得那人倒吸一口冷气。
“可是太疼了?我轻点儿。”她慌忙将手巾又放到水盆里浸了浸,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一盆清澈的水已然变成了鲜红的颜色,刺得她的眼睛隐隐泛疼。
“宁儿。”戚星阑回过身来轻轻握住她的手,扯了扯唇角,“不必自责,真的,男人身上有几道疤是应当。”
凤攸宁只能朝他安慰的笑了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这疤是因了她才落下,她又怎能不自责?
只是眼下自责还不如早些为他包扎好伤口。
这般想着,她将药瓶拿过来将那些粉末轻轻洒在了伤口上,“忍着点儿,一会儿便好。”
“恩。”戚星阑的手紧紧攥着那条帕子,始终也没塞在嘴里咬着。
凤攸宁也是给他换好药才发现,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只是抱着他不说话。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柔声安慰,“还是宁儿的药管用,我这会儿已经不疼了,想来再过几日便能大好。”
凤攸宁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了句:“星阑,我已经失去一切,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戚星阑身子僵了一下,笑着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我亦是。”
第80章 计划
那日太子殿下便宿在了正沅殿, 凤攸宁整晚都侧身望着他,看他入睡, 听他梦里都在喊她的名字……
戚星阑待她如何怕是这宫中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她心中更是有数,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能让他再次犯险。
她望着那人一夜,也思虑了一夜,直至天明方才眯了一会儿, 可到底睡得浅,身旁那人翻个身她便醒了。
戚星阑以为是自己吵着了她,垂眸在她额上轻吻了吻,“你再睡会儿,我得去上朝了。”
“我为你更衣吧。”她说着便要起身, 却被那人给按回到了床上躺着。
“你身子还需再静养些日子,莫要落下病根。”太子殿下如是说着,兀自起身更衣。
他虽生下来便是尊贵之身, 却也没那么多讲究,不让女子近身, 许多细致活儿濯束和潜策又做不好, 故而太子殿下亦是时常自力更生,也就都习惯了。
这会儿他麻利的穿好衣裳, 发丝却还披散着。
凤攸宁趁他不注意起身披了件外衫, 拉着人坐到了镜前。
“殿下,这束发之事自个儿是不行的,还是臣妾来吧。”她说着又朝着殿外吩咐香桂准备了洗漱用具, 这才回过头来给他梳发。
戚星阑瞧着镜子里映出的她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亦是心疼,“宁儿,你安心养着,其他的事情有我呢。”
凤攸宁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欣慰的扯了扯唇角,“这话你都说了许多遍了,我耳朵都起茧子。”
“若是能护你平安,我说再多回也无妨。”他转过身来轻轻握住她的手,那小手冰凉,他心疼的包在掌心里哈了两口热气。
“殿下可是又要去边境?”她皱着眉头问道。
自从昨日听了戚月盈说的那些话,她心中便始终记挂着,怎么都放心不下。
戚星阑怔了一下,抬眼看她,“这话你听谁说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
凤攸宁轻捏了捏他的肩膀,“这话是从承鸾宫串出来的,昨日皇长姐来陪我说话解闷儿提了这么一嘴,说是你不日便要亲赴边境,还说是要为我报仇夺回崇国的领土。”
太子殿下的眉头紧锁,他确实是要为凤攸宁报仇,却并非是用这种办法。此消息既然是从承鸾宫传出,怕不是皇后那边又要有什么动作了?
他这般想着,脸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凤攸宁同他完全想到了一处,便柔声提醒:“想来是承鸾宫那边要有什么动作,届时皇宫内外皆知此事,殿下若是不出征,怕是会有人借此机会挑拨殿下与陛下的关系,说您无能。若殿下出征,怕是皇宫中又会有什么岔子……就像郢王造反时一般。”
戚星阑认真思索了片刻,觉得此事不无道理。
皇后向来与他不合,虽然面上总是和和气气对他避让三分,但他比谁都知晓这女人的心肠里是怎么个黑法。
如今父皇身子大不如前,却日日都要与她相见,他便觉着蹊跷,若凤攸宁方才所说当真会发生,还是得早做应对为好。
“宁儿,依你所见,此事该如何?”
凤攸宁沉吟了片刻,道:“殿下上次便是将计就计,这次恐怕皇后那边会有所提防,不如先探出她此次目的为何,再作打算也不迟。”
“恩,好。”戚星阑抬手握了握她的小手,这才站起身来,“你且好生养病,承鸾宫那边我会派人调查,你莫要劳心劳力。”
他那对桃花眼实在是好看,便是此刻里面透出来的心疼都是直直淌进她心里的。
凤攸宁点了点头,答应:“好。”
小产对女子来说最是伤元气,凤攸宁原本体内便有寒气作祟,本应恢复得更慢些,只因了有师父凌崖送来的药丸作辅,才让她短短半月便已恢复得彻底。
只是晴微与绮烟还是在正沅殿的后院里养着,凤攸宁偶尔去看看她们,主仆三人总是泪眼婆娑。
这日濯束从定晨殿匆匆赶来,“太子妃娘娘,属下有要事禀报。”他说着瞧了一眼凤攸宁手旁伺候着的香桂。
太子妃自然是懂他的意思,知道是太子已将那件事给查了出来,忙将香桂给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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