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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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羽白,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一字一顿,冷眼望着面前那人。

方才发生的一切在那人眼中却像是家常便饭一般,他将双手背到身后,俯下身来在她的耳畔轻笑了两声。

“哦,方才忘了说,我可不叫严羽白。”

他的声音明明是带了笑的,此刻听起来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叫,严熠。”

严熠,羽白二字合在一起可不就是熠字的右半部分……这么说来,他是衍国的皇帝?!

凤攸宁的心猛地一颤,那一刻险些连呼吸都忘了。

只是还未曾等她开口,严熠便已直起身子,垂下眸笑吟吟的看着她。

“听闻你们承国的皇帝正在为我准备今晚的宴席,”他淡淡说道,“那么,今晚见。”

话音还不曾落下,严熠便已错过身从她旁边走了过去。他走过时带起一阵冷飕飕的风,略起她的衣角的发梢。

凤攸宁猛地松了口气,大口地喘息着。

这人怎么换了身衣裳连周身的气场都变了,方才压抑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公主。”绮烟慌忙上前扶住她,“公主怎么样?不如我们先回宫去看一下晴微的伤势罢。”

提及晴微,凤攸宁方才从严熠给的压抑中缓过神来,她紧紧抓住绮烟的手,不住的点头。

“回宫。”

那个阿质一看就是个下手不知轻重的,晴微从小就只是跟着她贴身伺候,多数时候连重活累活都用不着她干,那一拧,怕不是快要将她的筋骨都给拧断了,实在是耽误不得。

这般想着,太子妃的仪仗又匆匆离了御花园,朝着东宫原路返回。

承御宫中,戚星阑同皇帝对坐,面前是以下满了一半的棋盘,父子二人迟迟分不出胜负。

“阑儿,你有心事。”戚晟落下最后一枚棋子,定了这盘棋的输赢。

戚星阑恍然,“父皇的棋艺精湛,实在并非儿臣能比。”他如是说着,面上却是满满的忧心。

知子莫若父,皇帝看了他一眼,兀自将棋盘上的黑子都收回到了自己的棋盒中。

“你在为严熠这次的到访而担忧。”他沉声说道。

“……是。”戚星阑也跟着收起白子,一颗一颗捏进掌心,“此次私访,严熠只带了随身的侍卫,想来是衍国朝中众臣,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戚晟微微颔首,“朕与你有相同的担忧。可这人,还是要好生招待。”

“父皇说的是。”太子垂眸应着,眉头却又不由得拧在了一起,“只是儿臣想不通,他到底为何而来。既不是想缔结盟约,又是为何?”

“此事谁也说不准。”老皇帝将桌上的黑子尽数收回,重重叹了一声,“且等今晚罢。”

“恩。”

棋局结束,戚星阑便回到了东宫。

他向来习惯回来之后先去正沅殿陪一会儿凤攸宁,奈何方才走至殿门口,便听得偏殿内杂乱的声音,隐约还有嘶哑的惨叫声掺杂其中。

太子殿下的呼吸一滞,快步进了殿里,“宁儿!宁儿?”

正守在床边的凤攸宁隐约听得戚星阑的声音,赶忙从偏殿迎了出来,“殿下回来了。”

她说话的时候带了轻微的哽咽,就连眼眶都是通红。

“怎么回事?”戚星阑捏着她的肩膀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可是伤着了?”

“不是我。”凤攸宁重重地呼了口气,摇头,“是晴微。”

听得她不曾有事,太子殿下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可悬着的那颗心却不曾放下。

“晴微?她怎么了?”

晴微是凤攸宁的贴身婢女,她若是出了什么事,难免不是有人盯上了凤攸宁,他终究还是不放心。

后面跟着的濯束听得是晴微出了事,垂在身侧的手猛地合拢,紧张地等待着太子妃的下话。

凤攸宁将今日在御花园偶遇严熠之事一五一十地同戚星阑说了个清楚,心中不由得又想起之前的那个梦。

“今晚父皇要招待的贵宾当真是那个严熠么?”

戚星阑沉吟片刻,瞥见身旁已咬牙切齿的濯束,“你先进去看晴微,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濯束恨恨咬牙不曾应答,转身快步进了偏殿。

主仆这样长的时间,濯束虽比潜策冲动,但到底也是不曾违背过主子的命令。戚星阑知他即便是此刻没有答应,也是不会擅自行动的。

“你腹中的胎还未坐稳,我扶你回去休息。”他这么说着,便已扶着凤攸宁朝正殿走去。

她自然也知他是想避开其他人,有些事牵连甚广,总不好大庭广众的说出来。

凤攸宁便也没着急,乖乖被他扶着回到内殿,待那人在自己身旁坐下,方才开口。

“此次他来,想必并非是为了与承国缔结盟约吧?”

太子殿下不置可否,眉间的忧愁不减反增,“我曾听宣叔说,你救过一位严公子?”

此事凤攸宁也没打算瞒他,点头应道:“那日说来也蹊跷得很。我本是同皇长姐与二姐出宫踏青,却在汀水畔遇见了他,他自称严羽白,说是师父的故友,我见他身手极好却也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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