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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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功噙着笑,对康熙躬身道:“回皇上,太子爷从您这里出来之后,就去了慈宁宫,从慈宁宫出来,就回了东宫,剩下的时间都在东宫的书房里,据下面的人来报,说太子爷在书房里练字,只是时不时的传出东西破碎的声音,就连二喜都不敢进去触霉头。”

康熙闻言,扫了一眼梁九功,笑道:“你到时耳聪目明。”

梁九功闻言,心头咯噔一跳,小心的对康熙讨好道:“那是万岁爷希望奴才耳聪目明,奴才自然要耳聪目明才是。”

康熙放下了手里的话,轻笑了一声道:“你不怕你知道的太多了,朕给你挖了双目拔了舌头?”

梁九功闻言,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对着康熙道:“万岁爷,奴才……奴才……”

半晌才开口对着康熙叩首道:“奴才谢万岁爷不杀之恩。”

梁九功吓得脸上冷汗淋漓,小心的说完之后,他趴在地上不敢动颤,片刻之后,康熙才笑着道:“瞧你吓得,朕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行了起来吧。”

梁九功扶着地爬了起来,他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努力的扯出来一个笑容。

康熙扫了一眼梁九功,换上新的宣纸,拿起狼毫,停顿了片刻,才在纸上写下一个孝字。

康熙久久的凝视着这个孝字,直到狼毫上的墨汁滴在宣纸上,染上一片黑色,他才深深的叹息。

对着梁九功道:“摆驾慈宁宫。”

梁九功对着康熙微微躬身,:“是,摆驾慈宁宫。”

等到第二天一早,承祜刚刚用了早膳。

二喜小心翼翼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对着承祜躬身道:“爷,蓝珠嬷嬷有消息了,被关在了慎行司,”

承祜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着二喜有些诧异道:“你说什么?慎行司?蓝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二喜被承祜的视线,看的微微垂头,片刻才小声的道:“是惠妃娘娘,惠妃娘娘说,太子妃之所有私德有亏,就是因为蓝珠没有看好,而蓝珠是太子爷的贴身嬷嬷,恐怕也会引领太子走上弯路,所以现在交给慎行司好生教导一番。”

二喜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十分震惊,就这样牵强的理由,皇上竟然也相信?

蓝珠可是先皇后留下的唯一的贴身宫女,又是太子爷身边最为重要的一个嬷嬷,她对太子爷而言,就同奶嬷嬷一样。

皇上对他自己的奶嬷嬷是什么态度?那里能同意惠妃如此草率的决定?

二喜的话有些断断续续,承祜却听的真切。

康熙这是有了别的想法啊,他想让他如何做?与纳喇氏斗起来了还是与三阿哥斗起来?

既然纳喇氏如此,那就不要怪他出手狠了。

承祜想到这里,脸几乎是掉进冰窟窿里一般的冷,他寒着脸对着二喜道:“走去慎行司。”

走到半道,他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二喜道:“回东宫,去把二阿哥与三阿哥,请到东宫,就说孤刚刚从边关回来,对两位弟弟甚是想念,邀请他们来东宫一聚。”,,,.....

第56章

二喜领了命令。

回到东宫就快速的安排了起来, 上午还是艳阳高照, 等到晚上就有些阴云聚拢,整个东宫却是灯火通明。

承祜一早就收拾妥当, 慵懒的坐在椅子上, 斜斜的靠着后面,一只手搭载了扶手上, 端着酒杯, 微微眯着眼睛, 看着天空中时不时闪现出来的星光。

二喜小心的走到了跟前, 对着承祜躬身道:“太子爷,二阿哥来了。”

承祜闻言, 直起身子,对着二喜微微颔首道:“他来的到是早。”

说着对二喜挥了挥手道:“带他进来吧。”

二阿哥赛音察浑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事情, 直到到了东宫的门口,他才停止思路,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承祜扫了赛音察浑,他穿着一身浅色的袍服,衬得整个人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双细长的桃花眼, 闪烁着多情的光芒, 让那些女人忍不住的有些飞蛾扑火的扑上去。

承祜看到这里, 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做直了身子,对着赛音察浑道:“二弟来的挺早呢?”

赛音察浑扫了一眼周围的景色, 看着多出来的几张桌子,当初太子的帖子好像只有他和老三收到吧,这会儿怎么多了几张桌子?难道是他猜错了?这次并不是针对老三的一场鸿门宴。

想到这里,他压下心头的疑惑,恭敬的对着承祜躬身道:“参见太子殿下。”

承祜冲着赛音察浑哈哈一笑,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身来,上前走了几步,伸手拍了拍赛音察浑的肩膀,一副豪爽的样子道:“自家兄弟,哪里用的着如此的客气。”

承祜说完,对着赛音察浑又道:“快坐下吧。”

说到这里,脸上的神情有些惆怅道:“说来也是奇怪,我们自个的兄弟却从来没有聚在一起过,从边关回来,就想着咱们兄弟能够齐聚一堂,乐呵乐呵。这感情都是处出来的,越是生疏就更生疏了。”

赛音察浑闻言,这才明白那几张桌子是怎么多出来,这宫中还有几个阿哥的,只是年龄小,大家都不经常见面。

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微微抿了一口,眉头蹙起,看着茶水对着承祜拱了拱手道:“是啊,从小就听额娘说皇后娘娘的事情,也是深感遗憾,要是皇后娘娘现在还健在的话,太子殿下也不用去盛京,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不会这般生疏。”

赛音察浑把手上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眼眸微微的闪烁,太子设宴竟然用这样的茶水也招待他们这些人,心里恐怕对惠妃执掌凤印恐怕也是不满了。

承祜嘴角微微上扬,神情丝毫不变,端着茶杯若无其事的轻抿了一口,对着赛音察浑有些淡然道:“逝者已逝,二弟以后这样的话还是莫说,毕竟现在只有我们两人,否则被有心人听到,还以为儿子在挑拨离间呢。”

说到这里,他别有意味的扫了赛音察浑一眼继续道:“更何况,孤身为太子,为皇阿玛分忧,是孤该有的职责,二弟也是皇阿玛的儿子以后切不可这么说话。”

承祜的话让赛音察浑的脸色一瞬间的变得有些苍白,他没有想到承祜竟然把事情往康熙身上扯,这让他有些惊恐万分。

他慌忙的桌子上站起身来,对着承祜躬身行礼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道:“太子殿下误会!就是给臣弟几个胆子,臣弟也是不敢,臣弟只是有些遗憾罢了,现在惠妃娘娘主掌凤印。”

说着看着桌子上的茶杯,有些为难道:“臣弟只是有些担忧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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