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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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好似有些困了!压根儿就没有他这个府尹什么事嘛!

“那是因为,我也瞧见了,苟易为瞧见的那个穿着斗篷的人,那个人,绝对不是刘来。”姚金翠说着,抬起头来,看向了一旁跪着的刘来。

刘来抿了抿嘴唇,“你胡说什么?”

姚金翠摇了摇头,“我没有胡说的,我当时还对开封府的推官说过,但后来无人提及,我想着事儿大概同案情无关,便没有在意。此番有人寻来,说苟衙内当年撞见了一个穿着斗篷的人,我才想起这事儿,来此作证。”

“青天大老爷,您可一定要给我们夫人做主,找出杀她的真凶啊!我们小娘是个苦命人,可她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黄府尹神色肃穆,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你看到了凶手的脸?”

“没有看到脸,但是我看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很白净,刘来练武的,手皱得像是老树皮,还有很多老茧子,一定不会是他的。而且他还挺壮实的,那个黑袍人,十分的清秀,是个少年。”

“我们夫人有两把琴,其中一把叫君瑶,一把叫清平,是一对儿。可清平琴坏了,前几日送到吴家铺子里寻琴师修理了。”

“当天晚上,夫人请了宋尧进屋,君瑶琴声音低沉,不适合秋蝉曲,夫人便遣了我去问问吴家铺子,看清平琴修好了没有,若是修好了,翌日一早送过来,让宋尧走之前,再抚一遍。”

“我家夫人向来在音律之事上,十分的苛刻,我们都见怪不怪了。吴家铺子同我们多有往来,我便去拿琴了。琴修好了,我叫铺子里的人,给我搬到琴房里去,我们夫人有一个单独的院子,专门用来抚琴,练舞。”

“我在门口等着,看到一个黑影过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了他的手。我本来想要唤他,可恰好铺子的伙计出来了,我给了他们打赏,再一转身,那穿着斗篷的人,便不见了。”

“府上当天晚上有十个男客,有谁睡不着溜达经过,也是常有之事,我便没有在意。这时候又有女婢来报,说刘归那边闹将起来,说酒不够烈,还对着好看的女婢动手动脚的。”

“我没有办法,只得又出去寻烈酒了。等再回来的时候,夫人的屋子里灭了灯,门也拴住了。她这个人,惯常不用人守夜,我也就没有在意,去处理园子里旁的事情了。”

黄府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开封府的哪位推官?你可还记得他的名讳。”

姚金翠点了点头,“记得的,叫刘封。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不敢妄言。”

黄府尹抬起手,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大胆刘来,你竟然敢冒领罪名,包庇真凶,藐视公堂,其心可诛!你可认罪?”

不等刘来说话,这个时候,人群中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

“府尹大人,刘来的确不是杀死彩蝶夫人嫁祸给宋尧的人,因为彩蝶夫人是我杀的。”

“我恨宋尧。我同萧呦两情相悦,可是有宋尧在,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娶萧呦。”

第378章 对手再出招

谢景衣惊讶的循声看了过去,那人生得略微有些黑,像是站不直一般的耷拉着脑袋怂着肩膀,他咬着嘴唇,拳头拽得紧紧的,一看便是一个十分倔强之人。

虽然从未见过,但从他的话语之中,不难看出,眼前之人,便是后来娶了萧呦的吴成雄。

谢景衣想着,手指在手心里敲了敲。

这对手可真行,垮了一个刘来,又整来了一个吴成雄,撒一个谎,便需要更多的谎来圆,总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

黄府尹拿着惊堂木的手顿了顿,睡意顿时全消了,他坐直了身子,说道,“来者何人,为何认罪?你要知道,若是你敢撒谎欺骗朝廷命官,刘来便是你的前车之鉴。可是要下大狱,坐大牢的。”

吴成雄走到了堂上,看了一眼赵掌柜的,又别过了头去,“学生中过举,有功名在身,可免跪。”

黄府尹点了点,“你是如何杀死彩蝶夫人,又嫁祸给宋尧的?细细说来。”

“学生姓吴名成雄,乃是之前这位姚娘子所说的吴家铺子的少东家,我家中做的乃是那器乐的买卖。我同宋尧的未婚妻子萧呦两情相悦,一直想要寻机会,搅和了这桩亲事,然后娶萧呦。”

“那天晚上,姚金翠来拿琴,我平日里读书,甚少露面,便装作是铺子里的帮手,同其他的伙计一道儿,去了彩蝶夫人的别院。”

“进了府之后,听到下人们说,宋尧进了彩蝶夫人的房间”,吴成雄说着,面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低着头,嘴巴一动一动的,手腕上的青筋,根根毕显。

“我当时怒火中烧,宋尧还没有娶萧呦,便寻花问柳,简直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人渣!我一时气愤,趁着他们把琴搬去仓库,悄悄的去了彩蝶夫人的院子。”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那个穿着斗篷的少年,站在彩蝶夫人的房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他想进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进去,转身便走了。”

“我瞧着他出来,躲在了墙角,待他走了,方才溜了进去。当时宋尧正在桌边,不知道写着什么,彩蝶夫人蜕了外衣坐在床边哼曲子。”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迷香,将二人给迷晕了。然后冲了进去,解下了宋尧的腰带,把彩蝶夫人给勒死了。”

“慌乱之间,我想到了当时开封府的另外一桩案子,就是一个员外醉酒之后在床榻上勒死了自己的夫人的事,便仿造着把床榻弄乱了,又把桌子上的酒水,洒在了宋尧的身上。”

“因为怕出不去了,做完这些后,我急匆匆的跑到了角门去,还好赶上了。我回去之后,心惊胆战的,翌日一听,什么密室杀人之类的……”

“虽然不明白后来又有谁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也不敢去问。后来这事儿无人讨论了,我才去娶了萧呦。”

吴成雄说着,对着黄府尹行了个礼,又对着发愣的赵掌柜的行了个礼,“阿缺,对不起。我当年,实在是太想要娶萧呦了。宋尧他从小便高我一头,都说他是状元,日后要做大官的。”

“他生得比我好,学问品行比我高,连我最喜爱的小娘子,都是他的未婚妻。”

“我……我后悔了好些年,没有脸见你,今日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刘来立马哀嚎了起来。

“冤枉啊,大人,我冤枉啊!我的确是胡言乱语,做了伪证,我没有杀彩蝶夫人!可是大人,我是有苦衷的,我是在报恩啊大人!”

“我们跑江湖的人,有恩必报,把义字看得极重。大人,且听我一言!”

黄府尹深深的看了刘来一言,“且说,你若再撒谎,两罪并罚!”

刘来砰砰砰的磕了头,“小人不敢撒谎。”

“这位姚娘子说得没有错,当年那请柬,的确是我大兄掏的钱,送给了严二郎。不是因为别的事,而是有一次我行船之时遇险,恰好被过路的严家的官船所搭救。”

“此乃救命大恩,别说三个请柬了,便是要我的命,我都毫不犹豫的拿去给他啊!那天夜里,我喝多了酒,出来起夜,看到严二郎穿着斗篷,脚步匆匆。”

“那孩子当时十分迷恋彩蝶夫人,见彩蝶选了宋尧,十分的不高兴,回屋的时候,便嘀咕了好几句。我也曾经年轻过,又是跑江湖的,以为人人都跟我一样,那个年纪血气方刚的,做出点什么事情来,都很正常。”

“我便跟了去,不料看到苟易为撞见了严二郎进彩蝶的院子,我怕苟易为多嘴,便追了上去恐吓于他;等我回来的时候,彩蝶夫人的院子门开着,房门也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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