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2 / 2)
谢景衣心中冷笑,她跟关慧知都是在乎实惠远过于面子,可是那些保守的文臣就不同了,她就不信,严观灵身边的陪嫁婆子,敢扯出什么事儿来!
今日这个哑巴亏,她是吃定了!这婆子敢扯,那她谢景衣今日就要严观灵抱定了大陈第一醋坛子,第一表里不一,阴险恶毒的称号。
也别怪她下手狠,实在是姓严的未免太过分了一些。霍清修是断然不会去那桥上的,那她哄关慧知去做什么?
当初关慧知喜欢霍清修时,男未婚女未嫁,她一没有死缠烂打,二没有以武力逼人,并未做出什么太过出格之事。如今严观灵名分已定,聪明的,就应该从此是路人才对。
竟然还纠缠上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走了过来,对着谢景衣拱了拱手,“这位小娘子,今日乃是我家少主人大喜之日,见这边起了争执,便想要过来做一个和事佬儿,求个喜气。”
“这婆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不懂事,冲撞了小娘子,还望小娘子海涵。这好日子,若是见了官,便不美了。这里有些喜饼喜糖,还望小娘子收了,给我们霍家一些脸面。”
这小厮,谢景衣同关慧知都是认得的,这是霍清修身边的贴身小厮。
他自然也是认得她们的。
谢景衣看了关慧知一眼,叹了口气,接过了那喜盒,“罢了,就当我今儿个倒了血霉,出门被狗咬了。姐姐,回去了,省得这酱骨头都凉了。掌柜的,你这酱骨头,是真的不错。”
……
赵掌柜的打了个饱嗝,他拿出根银签儿,剔起了牙,“所以,这根白鞭子,便是藏在那食盒里的,乃是霍探花送给关小哥的绝情之物!”
关慧知一听,差点儿没有拿鞭子抽他一下,“可不是,我若是知晓里头有这个,早就给他砸了回去,作甚给那姓严的脸。”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你都没有看出那是姓严的身边的婆子……”
关慧知一梗,抬起了下巴,“我怎么没有看出!”
谢景衣笑而不语。
关慧知恼羞成怒,有的人,不说话的时候,比说话的时候,还要更欠揍!
谢景衣见她已经气到不行,忙举起了双手,“不同他们一般见识。霍探花娶了那姓严的,可惜了。”
关慧知一愣,心情平静了下来,她垂了垂眸,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是可惜了。”
说完,啪啪的拍了几下脸蛋,抓起桌上的鞭子,扔给了谢景衣,“看你家青厥,也没有个配套的驴鞭,送你了。”
谢景衣摇了摇头,“谁说没有,我家青厥的鞭子,那都是金子打的。一来我嫌重,二来那是我儿子,我哪里舍得打它!”
赵掌柜一听,搓了搓手,憨笑起来。
谢景衣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就是装得再可爱,我也不会认你当儿子的!”
“切,谁想当你儿子,我只想要看金鞭子。话说今儿个你们来寻我做什么,可是有新任务了?”
谢景衣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里也同赵掌柜的尽量不做太多的牵扯,今日前来,定是有要事的。说到正事,三人立马正经了起来。
谢景衣点了点头,“这次的事,不紧急,但是十分重大,我们要小心谨慎处理,不光是我不能够告诉柴二,你们两个,也不许对亲近之人,透露半个字。”
关慧知立马紧张起来,因为黑羽卫同禁卫军往来密切,以前的案子,可没有说过要瞒吴五虎,这么谨慎的,还是头一遭。
赵掌柜的伸出手指头,指了指天,“可是同那位有关。”
“没有错。你们可知晓官家的生母?”
关慧知摸了摸下巴,“我同我外祖母提过。宫中每次提起官家的生母,都含混其词的,有的人说,她乃是宫中女婢,侥幸承宠,得了一子;有的人说,官家乃是先皇同外臣之妻苟且而来;也有人说,是宫中的一个去世的嫔妃所生。世人皆认太后为官家之母,却无人管他生母是谁。”
“我外祖母不会撒谎,她说官家的生母姓陈,是被选进宫的,她的父亲,乃是攸县的县令,位分极低,也不得宠爱。”
“直到生了官家,方才得了美人的封号。在官家出生不久,便上吊死了,据说她生了孩子之后,郁郁寡欢,方才自我了断的。但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我外祖母当时也不在宫中,并不知晓真相。”
谢景衣点了点头,同她掌握的消息,差不多的。
上辈子的时候,官家也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毕竟他之所以能够当皇帝,是死爹死哥,死绝了方才当上的。再加上宫中当时都流传,是因为他命硬,妨碍生母,所以陈美人方才自尽了。
一加二加三的,倒让他自己个,都信了几分。
宫中人碍于太后强势,也没有几个人,提及陈美人。不过后来谢景衣到官家身边去的时候,他应该已经着黑羽卫查过陈美人的死因了。
虽然鲜少提生母,但官家肉眼可见的,要振作了许多。谢景衣倒是没有想到,这辈子这个事儿,落到她的头上来了。
“我们的任务,便是查清楚,陈美人的死,到底有没有蹊跷。这事儿已经时过境迁,很有可能还有人掩盖真相,我们三个又都不容易进宫,并非是一日能够查清楚之事。”
“上头把这个任务交给与宫中无关,又多多少少有些关系的我们,想来就是不想大张旗鼓的查,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因此,咱们也不要急,以保密为主。”
谢景衣装腔作势的说着,当然了,她不会说,搞不好黑羽卫就他们三个傻子,不给他们给哪个?
这样的真相,实在是不利于稳定军心!
第312章 错过暴富机会
赵掌柜的听着,伸出手来,咔嚓一下,从身后的一个纸人肚子里掏出一条帕子来,擦了擦嘴,“遥想当年,我曾经差点儿娶了宫中出来的一位宫女。”
他说着,抬起了下巴,颇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满脸写着,来问我啊,来问我啊!
但是此刻谢景衣同关慧知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个上头。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帕子藏在纸人的肚子里,每次拿帕子出来,都开膛破肚的,不是很惊悚?”关慧知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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