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在场的人又是惊呼出声,便是小张氏,都捂着嘴,不好言语了。
张氏往屋里一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但是此刻已经来不及,正对着门站着的好几位夫人,都瞧见了里头的谢玉娇。
张氏不知作何言语,脑子嗡的一响,撅了过去。
谢景衣拱了拱手,“诸位,清者自清。那边的嬷嬷,可别愣着了,天寒地冻的,先将我大伯娘扶起来吧。”
那文举人一听,忙走了过去,一把扶起了张氏,“岳母大人,你醒一醒,醒一醒。”
小张氏这才回过神来,跳过去将他推了开来,“你胡言乱语什么?谁是你岳母大人?”
文举人一愣,垂了垂眸,“承蒙永平侯爷高看,打玉娇一出生,便给我二人定下了婚约。夫人自然是小生的岳母。”
谢景衣站在一旁听着,嘲讽的笑了笑。
看,垃圾总是作成一堆的。
谢景衣姐妹的笑话,她们看得不痛不痒,能当猴戏看,可是谢家大房的笑话,她们可只能憋回家再笑了。
众位人精似的夫人,各自寻了借口散去。
谢景衣倒是也没有继续落井下石,同杨夫人告了别,让方嬷嬷去寻了三房的曹氏来做主,悄悄的别了庆宁长公主,寻了个借口,悄悄的回府去了。
待上了马车,翟氏方才抱着一头雾水的谢景娴,哭了出声,“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先是有那姓徐的恶婆娘,如今又遇到贼算计的……幸亏老天爷开眼!今日之事,定是没完没了!”
谢景娴傻乎乎的看了谢景衣一眼,对着她做了一个询问的嘴型。
谢景衣无语的看着她,这是什么绝世傻白甜,差点儿被人连皮带骨的吃了,竟然还不在状态!她一想到那杨夫人,忍不住在心中叹了口气。
“那嬷嬷不认识,阿姐怎么同她去。你可知晓,她领你去的地方,后来发生了何事?”
谢景娴摇了摇头,“她叫我先喝茶,说你们一会儿过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喝,景音就拉我去看投壶了。”
谢景衣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后来那个同谢玉娇有婚约的文举人到了……大伯娘带着一群人去堵门……若是二姐姐没有叫走你,你可知后果如何?”
谢景娴脸色顿时没有了血色,“这这这……”
谢景衣看着她,没有说话。
人总是在毒打中成长的,与其日后被人毒打,不如先被她打,打到痛了,自然就聪明了。
“阿娘你先别着急哭,今日回去,谢玉娇定是要打上门来的。到时候,你不要怂,看我的就行了。咱们初来乍到,多少眼睛观望着呢。文家的亲事,京城早有风言风语,今日事情一出,大家心中自有判断。”
“大房待我们不善,想要磋磨我们,旁人看了,顶多唏嘘一声,内心却只会觉得,这是家任人磋磨的软包子,日后谁见了都能够踩上一脚。今日咱们立住了,他日谁敢骑上头来,都要掂量一番,他们那些穿鞋的,可承受得住我们这些不穿鞋的野蛮打法。”
翟氏一听,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挺直了胸膛,“三囡说得对。可是我的儿,今日事情一出,你大姐姐名声保住了,可你怕是要被人说厉害了……日后可如何好说亲。”
谢景衣笑了出声,宽慰翟氏道,“阿娘且放心,也有那家中有怂包儿子的,想要娶个厉害的媳妇回去管束于他,那我岂不是正好,日后脚踩夫君,拳打婆母,眼瞪小姑,活得逍遥又自在!”
翟氏无语的揉了揉谢景衣的脑袋,却是越发心酸起来。
“阿娘,婚姻大事,乃是一辈子的事。与其装贤惠,嫁了一个看重贤惠的人家,日后暴露出缺陷来,还不如一开始便是个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喜欢的,自然会喜欢,不喜欢的,也不用勉强凑在一块儿。”
谢景音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猛的拍了她一下,“今日闹出这样的事情,杨家的亲事会不会黄了?”
翟氏一听,犹疑起来。
谢景衣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不会的。阿娘觉得杨夫人为人如何?”
“很健谈,同我一见如故。”
谢景衣又摇了摇头,“不是同你一见如故,而是她想让你觉得同她一见如故罢了。阿娘同阿姐都放心吧,这亲事黄不了。你们且想想,这保媒的人是谁?杨家求亲的时候我们还在杭州呢。”
杨家见都没有见过谢景娴,也不在乎那会儿她只是杭州通判的女儿,高高兴兴的来求亲,看重的是什么?不过是同永平侯一样,看重了谢保林身后站着的王公罢了。
那么,只要今日屋子里的不是谢景娴,那这事情,便依旧谈得下去的。
杨夫人厉害着呢,我说阿姐同杨家五郎的亲事,她是如何回答的?她进可攻,退可守,没有留下口实呢!谢景娴若是嫁过去,也不知道日子过不过得好。
但厉害也有厉害的好处,只要王公不倒,娘家厉害起来,聪明人便不会为难谢景娴。
谢景衣想着,摇了摇头,这都是以后的事了,当务之急,乃是应对暴怒的谢玉娇。
她想着,勾了勾嘴角,京城就是好,有人上赶着送上门来挨打!
第106章 对质
果不其然,初初进了永平侯府,那大门一关上。
谢玉娇便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朝着谢景衣的脸上挠,谢景衣早就准备,岂能由得她得逞,一个转身拔腿就跑,临了还幸灾乐祸的笑了出声。
谢玉娇早就在暴怒的边缘,经此一激,哪里还忍得住,拔腿就追,边跑边骂,“谢景衣,你害我,我便是做鬼都不放过你!天下怎么有你这么黑心肝的人啊!”
她长在闺中,哪里及谢嬷嬷脚步威猛,不一会儿,便被落下老远,只凭着对府里的路来判断,谢景衣是朝着侯夫人的主院跑去了。
她气冲冲的进了门,怒吼出声,“谢景衣,去你丫的八辈子祖宗!”
一说完,顿时傻了眼。
只见谢景衣披头散发的趴在永平侯夫人怀中,哇哇的哭着,一副被人暴打过的模样,一边哭,还一边喊着,“祖父祖母,这下子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侯府容不下我们一家子了,既然如此,趁着尚未开祠堂,不如就将我们赶出去好了。”
“玉娇姐姐说了亲事,怎么胡来都无所谓,可是我们姐妹不同,今日大伯娘这么一出,我大姐姐的亲事怕是要黄了。祖父祖母,你们可不能偏心大房,京城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
永平侯夫人尴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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