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自战斗民族_4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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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他的妈妈能健康快乐,他的小孩能替自己爱她,敬她,照顾她。

周向清现在或许还很小,也不知是男的还是女的,那么就保佑她少上点补习班吧。

周向晚许完愿,正准备站起来,忽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位白衣僧人,手上拿着一个鼓鼓的牛皮纸袋,正笑眯眯地看着周向晚。

他皮肤如白瓷,五官的比例极和谐,长眉秀目,超凡脱俗,大慈大悲,说他三十不到也有人信,但气质却沉静得像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最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似乎是和周向晚很熟悉,就像是在说:“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不出意外,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位仙气飘飘的神秘师叔了。

周向晚动作只稍稍延迟片刻,站好道:“你好。”

僧人微笑点头,并指着自己喉咙,轻轻摇了摇头。

哑巴?

并没有人事先跟周向晚说明这位神秘师叔不会说话,当下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僧人将手伸进了牛皮纸袋里,周向晚警惕地退了一步,右腿蓄力,打算一有不对劲就先下手为强。

没想到,他掏出了一个馒头。

一个白白的,圆滚滚的,大馒头。他微笑地递给了周向晚,并指着黄色的蒲团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周向晚愣愣地接过馒头,坐在蒲团上,僧人坐在另外一个蒲团上,慢慢吃起馒头来。

高高的门槛外,细雨将远山润成天青色,半山腰绕着一圈丝缕云絮,许是有风吹过,云絮无声无息浮动,好似误入人间的灵魂,毫无目标,飘忽不定。

水珠从褐色的屋檐落下,那一滴剔透的水珠无限放大,倒映着远山白云,天地万物,滴答一声落进明镜般的小水塘,荡起一圈波纹。就像一个又一个的执念,念起念落,既生既灭。

门槛内,清寒的风穿过来,两人一袭白色僧袍,弓着背沉默地坐着,仿佛两块不通人世的顽石。

周向晚恍然道:“你说,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一遍,应该做些什么?”

僧人没作回答,只是点了一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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